看着身旁一身醉酒的易文科,李恪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可是等他要行动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去。
李恪的脸顿时一黑,他看到易文科竟然将他的手脚都缠在自己的身上,整个姿势像是把他抱在怀里似的。
两个人距离颇为亲密,李恪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靠在自己坐起来的腰侧,又痒又热。
李恪一把就把易文科给踹了,力气特别的大,直接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上,还滚了两三圈才停止。
然而也不知道是宿醉的原因还是怎么的,易文科愣是没有醒,嘴边咋摸了几句又睡过去了。
李恪气的拉长了老脸,觉得自己真的是抽疯了为什么昨天晚上要和他喝酒,明明自己是有洁癖的,竟然让一个臭男人搂了自己睡了一夜。
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直接无视倒在地上的易文科,横跨过他,去旁边的衣架上整理自己。
李恪心想喝酒误事,以后就算喝酒也绝不和易文科了。
他将自己整理干净,对着铜镜梳洗了一番,又是一副翩翩好儿郎的姿态。
转过头,李恪看着地上无知无觉的易文科,心里头想要不要把他喊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外有大声禀报。
“报——百越军队率领一万人在集结,正在城门口叫嚣迎战,他们手里还拿着一位将军的头颅!”
李恪一惊,顿时怒气冲冲,若只是在城门口叫嚣也就算了,竟然还拿头颅来示威,真是欺人太甚。
他回头立马去喊易文科,然而等他一转身就看见易文科已经站起来,虽然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但是神情冷酷,显然刚才听到了外面的禀报。
李恪立即就说:“通知下去,让所有将士们戒备起来,保护全城百姓。”
他话音刚落,易文科就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
李恪一听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心里就来气:“你在说什么话?!”
易文科嗤笑一笑,眉眼之间竟是不屑,“不过是区区一万人,何必要如此大惊小怪?我这就去城门口会会,倒要看看他们有如何样的本事!”
他一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起身去拿衣服,穿上衣服之后,他身形高大威猛,长长的袜子随便一束,气势卓然。
李恪本来是相当的着急的,但是一看到他这样就想起了昨天的场景,他之所以找对方喝酒就是因为易文科的本事,这么一想来,他焦急的心态倒是放松了一些,易文科绝不是信口胡说,随便便便的花架子,既然他这么讲或许是真的有把握。
于是李恪也就不拦着了。
易文科这时拿上了自己的百步穿杨配剑,剑鞘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他脸上表情慵懒,闲庭信步的走出去,更加让后面跟着他李恪心生佩服。
门外的小兵满脸着急,看见门打开了顿时想说什么,却见易文科的表情时一噎,硬是将话都吞到了喉咙口里面。
因为他感觉自己如果说出来的话,会显得他十分的懦弱,贪生怕死,尤其是在易文科的面前。
易文科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直接就顺着路走上了城墙外。
快走近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叫嚣的声音,有一个十分粗犷的人大汉声音直穿过城墙,就听他骂:“里面的缩头乌龟快些出来!看得见爷爷手里面拿的是什么东西吗?要不要爷爷把头颅举高点让你们瞧一瞧!哈哈哈……”
他说完后外面又是一阵笑声,一万人的笑声气势足够,尤其是笑声里面还夹杂着鄙夷不屑讥讽之意,城墙里驻守的将士个个气得脸色胀红,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恨不得立即就要冲下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这时候有人眼尖看到易文科,纷纷喊:“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他一来就像是众人有了主心骨似的,纷纷用气愤难当的眼神看着,似乎是在要求对方给他们所有的将士儿郎出口恶气。
易文科非常理解这些人的心情,用手压了压让他们先不要生气,“何必要跟畜生置气呢,咱们是人可跟这些东西犯不着。”
他一开口就直骂对方,不是那种破口大骂而是随意随心、高高在上的态度,视对方如蝼蚁一般,他这副样子直接就震撼住了城楼上面的士兵,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没错,将军说的对啊,楼下都是蛮夷之地建起来的队伍,在他们正规的大唐军队面前可不就是一群畜生吗?
士兵们也不生气了,纷纷嘲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反倒是比过了对方。
易文科的声音不高不低,认证好就传到了楼下那为首将领的耳朵里面。
为首将领名字叫泰成,听到这话心中有气,立即冷笑两声,说:“你是什么狗东西,大唐没有将领了吗,派你这个柔弱书生来?”
实际上易文科平日里穿起盔甲来也是一个英俊的小将士,但是因为刚刚宿醉醒来穿还是常服,所以与旁边的将士们相比的话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书生味道。
旁边的士兵大喝道:“无礼之徒,这是易文科将军。”
泰成骑在马上闻言挑眉,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易文科,他刚才说这话只不过是故意这么讲,故意想要激怒对方,两军交战,既然一军城门不开口那他必须要用其他的手段了。
“呵呵,爷爷还以为是哪家的小白脸跑出来呢,怎么着,刚刚从被窝里面出来,还没睡醒吧?”
泰成身后的士兵一阵哄笑,那笑声听起来令人要多气愤有多气愤。
易文科倒是没什么动作,旁边的士兵气得张口就要回骂。
易文科挥手制止了他:“我刚才说什么了?何必要和畜生置气,全当他是放屁好了。”他顶着一张英俊的脸说着粗鲁的脏话,却没有人感觉到违和。
易文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两眼,忽然不屑一笑。
他这个笑容刺激了泰成,泰成本就长得五大三粗,骑在马上身形高大强壮,见此顿时怒吼一声,像一个暴怒的狮子似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