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白色狐裘铺满了整间房间,而一尺多高的床榻上,一样是慢慢的白狐裘。
一室的奢华,一室的寂静。
床榻上,琉璃完全被欺在昊天身下,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因为,她手中一把紫光幻成的匕首正抵着他的后背。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昊天开了口,即便是开口,说话声还是吃在她唇上的,他道:“刚刚学会的东西,不要用在我身上,尤其是我赋予你的。”
“不用在你……”
琉璃开了口,奈何,话未说完,他的唇舌便瞬间侵入,攻城略地一般,霸道地吻允着她。
琉璃却瞬间给傻了,并不是没有被他欺负过,却似乎第一次如此的欺负。
手上的紫光匕首就这么渐渐地消失了,一身的僵硬,任由昊天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越吻越深,唇齿之间,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纠缠不清。
而越吻越深,琉璃便越是沉溺于他的气息之中,仿佛是着了迷一般,完全忘记了抵抗。
终于,嘤咛之声,忍不住溢口而出。
她,竟然还是如此的青涩。
“不……”
下意识的喊不,却是一身的无力。
终于,昊天的唇离开了她的小嘴,帜热的气息开始在她脖颈之间萦绕起来。
“别……”
琉璃又是下意识地喃喃,手抱住了他的脑袋,竟是有半推半就的意味。
昊天微微一僵,看了她一眼。
他是清醒的,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要完成这个仪式而已,圣后,必须是他的女人,实质上的女人,必须属于他。
这是为他自己增添筹码,防止有朝一日这个女人叛变的筹码。
他要的,可不止是妖界。
他需要她也不止是五百年!
这时候,琉璃终于有些清醒了,眸中立马浮现出惊慌来。
“不要!”
“昊天,你滚开!”
随即,惊叫声便脱口而出。
她这是怎么了,中了他的迷药不成!
然而,昊天仍旧是双眸冷沉,紧紧地听着她看,一手横在她身前,一手缓缓下探,惊是冷不防撩起了她的长裙!
“魔头你混蛋!”琉璃惊呼一身上下的紫光骤然爆发而出,奈何这紫光根本就伤不了昊天丝毫。
这是他赋予她的,只会是他伤了她,而永远不会是她伤他。
直到紫光尽数退去了,她的护体蓝光这才出现了,然而,依旧奈何不了他什么。
琉璃心下大怔,都不知道这家伙藏得有多深,总之,她完全就奈何不了他。
而他那不规矩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
“不要……”琉璃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小脸上尽是哀求。
“你必须是我的女人。”昊天的声音却依旧清冷,另一手缓缓地拉开了她的衣带。
“我们不过是协议而已,五百年的协议而已,五百年后,你总会遇到你喜欢的人,而我,也总会遇到我喜欢的人,那时候你会后悔的。”琉璃淡淡地说道。
“不会。”昊天亦是淡淡说道,终是退去了她的长裙。
“那时候,我会恨你的。”琉璃仍旧是淡淡的说道。
“于我无关。”昊天冷冷答道。
冷,这时候才觉得冷,丝白的肚兜,根本就遮挡不了什么,她冰清玉洁的肌肤,比这一床的白狐裘还要纯洁。
他的手从她那纤腰上缓缓而上,然而,双眸里依旧是一贯的冰冷,只隐隐有些认真。
“昊天……不……”
琉璃正开口,又是惊喊出声。
他的唇就落在她身前,随即,他的手,狠狠地扯碎了她仅有的一件衣裳!
终于,她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一道红莲烈火从脚下,骤然绽开,火光直冲而上。
只是,很快,他的护体紫光便将这火光狠狠地击退了,紫光光球将他们完全困在中间。
她这才知道,他不再是有意戏弄,他是认真的了!
吻,纠缠在她身前那朵柔暖上,惊得她的身子开始不停地颤动,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原谅,她一点儿都不坚强,也不过是个小女人罢了。
只是,在他眼中,她完全就不是一个小女人。
泪水很快就湿了他的脸,他的吻却依旧。
一身的炙热紧紧地贴着她,都不够她取暖,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如此的冰凉。
只有恐惧,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即便他如何纠缠,她都如木头一样,没了挣扎,静静地流着泪……
或许,他也是木头吧,亦是没有多少感觉,只一味得要完成这件事情。
终于,他的手缓缓地下探而去。
她满是泪水的双眸这才猛地睁,哭着叫着,“昊天,我求你,不要!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这,是不是一句魔咒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的世界里,似乎总会有不经意的魔咒。
这句话,就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了。
琉璃的心惴惴不安地跳动着,看着仍旧欺在她身上的他。
见他那俊朗的眉头缓缓地蹙了起来,见他那深邃而清冷依旧的双眸隐隐地有了些疑惑,见他的大手缓缓地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覆上了他的心。
见他就这么冷不防吃痛地闷哼一声,直直朝她倾倒而下。
瞬间而已,一身的重量都全都加在她身上了,却是如此的安分,并没有任何动手,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呼吸渐重。
气息就吐在她耳畔,炙热而快节奏。
而周遭的紫光渐渐地越来越淡,不一会儿便都消失不见了。
这魔头,怎么了?
即便是满腹的狐疑,她依旧不敢出声,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任由他欺着,也不敢动用护体蓝光,只能咬牙支撑着!
撑啊撑啊,终于,昊天猛地翻身,就这么滚到一旁去了,颀长的身子蜷缩在,手已经紧紧按在心口上,额上早已冷汗连连。
琉璃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急急拉上狐裘锦被来,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这魔头是怎么了?
旧伤复发吗?
为什么手一直捂在心口上呢?
是上一回在堕魔之地伤的吗?
那时候,她变成了原形,躲在他宽大袖子里,外界的一切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就在那冰凤流凰即将穿过他心口之时,她才飞灰湮灭的。
真的,就被穿心而过了吗?
伤在了心上……
给读者的话:
捂脸……魔头险些犯罪……感慨……好久没有写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