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细雨不住地拍打着明净的玻璃,水雾迷蒙在窗格上,暧昧,旖旎。
向天戈撩起林伊筱的裙摆,情|欲癫狂的他,眼中除了深切的渴望就是占有后的满足。一切恢复如初,他和林伊筱是永远分不开的夫妻,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向天戈紧握着妻子的柔弱肩膀,“伊筱,我的公主,不要背叛我,也不能背叛我!”
林伊筱在**中沉沦,娇|媚的眸子水雾氤氲,她娇柔莺啼,委婉出声,“天……天戈,温柔些好吗……我,我——”她的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身体微颤着,犹如窗外细雨摧残的花朵,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像花瓣片片凋落……
“嗯……”在最后一刻释放了身体的**,林伊筱的小|脸早就通红一片。
瘫软在他坚实的怀中,柔软的身体就像一团白白的棉花。再无气力多说一句,向天戈替她将衣服穿好,一个横抱就走上了西楼的二楼。
将妻子放到床|上,掖好被子后轻轻关上门走出了卧室。
天慢慢变得昏暗起来,雨下得越来越大了,狂风暴雨下,安静的卧室内,林伊筱就像是一位睡美人,恬静安详。
四肢感觉放松下来,疲乏的身体下,瘫软的娇|躯舒适地躲在被子内。
林伊筱又开始做梦了,不知是梦还是潜意识内自我的暗示。
……
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女人打开门,飘然走到她的床前,肤色很白,眉眼多情也很温善。
她微笑着,看着床|上熟睡的林伊筱,没有言语,只是这么善意地看着她。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林伊筱惊奇地看着她。在这向园内,难道还住着别的人吗?看她的打扮不像是下人,可她是谁呢?
白衣女子嘴角一扬,轻柔的语言传入耳朵,“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林伊筱,你和我一样,都是这向园的女主人。”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慢慢地说着,脸上也是异常的平静。
“你和我一样?”林伊筱更奇怪了,“难道——难道你是向天戈的前妻?”
那女人没有马上回答,清丽的脸庞却慢慢变得哀伤不已。空洞的眸瞳似乎失去了光彩,黑暗的气息一下子就像她涌来。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诡异阴森,“前妻?哈哈……林伊筱你别傻了,我们都将变成他的前妻,你,我,包括另一个她,都是,哈哈……都是……”
房间内的气氛恐怖到了极点,恐惧向她袭来,林伊筱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自己那张无辜可怜的脸庞,这个女人瞬间变成了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啊——”她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了。身上全部都是冷汗淋漓,额头上的汗珠将一头秀发都沁湿|了。
林伊筱从床|上猛地坐起,惊恐地环视着四周。这是西楼闲置的空卧室,到处静悄悄地,窗外的硕大雨滴一个劲地拍打着窗户,“噼噼啪啪!”似乎要把窗户打碎一样。
她晶莹灵动的眸子中布满恐惧和害怕,身上一阵发冷,四下里寻找着电话,“喂,天戈!你在哪里?”几乎带着颤音,孱弱的身躯就像是狂风中的树叶,单薄,瘦弱。
“我的公主,你醒了吗?我就在楼下的书房,碰巧拿起一本小时候看的小说。”向天戈坐在爷爷的书房内,悠闲地两腿交叠,脸上也是出奇地和善温柔。
林伊筱失声叫了起来,“天戈,你快上来,我怕,我怕……”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了,向天戈一愣,赶紧放下手机直奔妻子午睡的卧室。
“砰!”门被重重地推开,林伊筱已经在微微啜泣了,“天戈——”她张开双臂,一下子将头埋入丈夫的怀中。
向天戈坐在床沿上,轻抚着娇妻的柔顺长发,“傻丫头,是不是做噩梦了?”宠溺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不要害怕,那些都是假的。”
林伊筱感受着向天戈的体温,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才慢慢安心下来。
身体紧紧靠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彼此间的温度。
虽然蜜月的阴影还萦绕心头,但林伊筱对向天戈的依赖却不曾改变。她心痛过,难受过,可依然信任自己的丈夫。
“天戈,这个房间以前谁住过?”林伊筱轻轻地问道,从小她就最怕那些鬼神妖孽的传说,年轻的她还有些小小的迷信,对梦里的那个陌生女人还是有一丝困惑和疑虑。
“嗯?你怎么想到问这个?”向天戈剑眉一挑,舒缓的面部有了一丝警觉。
林伊筱用细嫩的小手摩挲着丈夫的胸膛,躲在怀中的她从向天戈身体的缝隙中,小心地往外张望。
这间卧室虽然装修不是新的,但从现在看,当年的装修仍旧是考究奢华。红木的梳妆桌孤零零地摆放在房间的西侧,书卷气十足的红木家俬,经过多年的岁月侵蚀,依旧风采依然。
可她就是觉得这里有股冷飕飕的感觉。说不上来,或许是平日里小说看多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就会不自觉地钻进脑子里。
“没有住什么人?就是一间普通的卧室。”向天戈轻描淡写地说着,将林伊筱光滑如绸缎的发丝握在手心里,反复揉搓|着,感受着指尖柔顺的触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怕什么。这间卧室太熟悉了,他刚刚的惊愕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这——曾经是他和方红云的新房。他和方红云的新婚生活大多是在这间卧室中度过的。方红云喜欢向天戈爷爷留下来的书籍,又对西楼的布局摆设特别有感情。于是为了满足她的喜好,向天戈和她结婚后就住在了西楼。
“是吗?”林伊筱若有所思,看来她还是过于胡思乱想了。
“刚刚我做梦,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裙的年轻女人,她和我对话,可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我心里害怕,所以就醒了……”林伊筱嘀嘀咕咕地说着,向天戈的脸却是愈发冷峻难以捉摸。
……
“可能是这几天累到了,胡思乱想就做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向天戈幽幽地说道,思绪也不知飞向了何处。
窗外的春雨似乎变小了许多,拍打在玻璃窗上的声响也渐渐轻了。时光在此刻变得很慢,两人相依相偎的美好时光变得异常暖心幸福。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这间房,那我就不带你来了……”向天戈思虑了一阵后,望着窗外的绵绵春雨,心情居然又烦躁了起来。
他的火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林伊筱的话触动了他最为痛苦的回忆。
婚后的他,和方红云的婚姻多次出现问题,在折磨过后的一个普通早晨,方红云离开了。学生时代的恋人,承载着许多美好的初恋记忆,妻子和他不幸的婚姻,让他本就神秘莫测的脸更加阴郁。
背着房间中的灯光,冷峻的脸庞让人不寒而栗。他在想什么,痛苦什么,纠结什么,这都是林伊筱不可能知晓的。
“咚咚,咚咚咚!少爷,少奶奶,午餐还需要用吗?”又是黄玉华的声音,她看了看手表,马上都快一点了,少爷一回来就直奔西楼,而她估计了一段时间,觉得此刻应该不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原来,第一天回向园,黄玉华生硬的打断让向天戈很恼火,后来他单独找黄玉华叮嘱了几次,黄玉华虽然终身未嫁,但对这些男|欢|女|爱之事肯定是知晓的。何况向天戈有过两任妻子,夫妻间的房|事她也暗暗有数。
只是她没有料到向天戈会对林伊筱如此“着迷”,以前的他对男女性|事不会如此疯狂,因为向天戈的制止力一向很好。可现在娶了林伊筱后,他变了,亟不可待的样子,在乎又痴迷的神情,让她对这位新娘子的印象总是和红颜祸水联系在一起。
况且,能让向天戈舍下面子直接找她这位“长辈”谈,脸面和情理上都有说不通的地方,向天戈的如此举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对林伊筱完全不同。他彻底迷上了这个女人。
当年的方红云没有,后来的陈子玉也没有。只有这个妖|媚可人的林伊筱,会让向天戈欲罢不能!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去。”向天戈从容地说道,刚刚的这件事,虽然影响了他的心境,但不却不能影响他的态度。他是向天戈,在和往事纠缠不清的时候,他总是能够轻易地脱身回到现在。
“少爷,吴秘书也过来了,现在还在东楼的客厅等你。”黄玉华补了一句,估计是怕他和林伊筱再次温存忘了正事。
向天戈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肩头,在她耳边轻语,“乖,我的公主,起床吧!等吃过了午饭,再到我们自己的房间休息。你不喜欢这个房间,以后就别到楼上来了。”
体贴和温柔又恢复如常,向天戈多变也善变,不过林伊筱还是很爱他,毕竟这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依赖他,信任他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这时她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男人的话语,秀眉不禁蹙起,反而觉得愧对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