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太大了,扭曲着脸庞,将她的身体扣得死死的。林伊筱被他压制住,小|脸憋得通红,眼泪也即将流出来。
“求我,你现在求我!”向天戈发了疯似的掐着林伊筱的脖子,就像要扭断一样,恶狠狠地咆哮着。
她冷漠地闭上眼眸,愣是没有吐出一句话。
“这——是——你——的——妄想!”林伊筱用尽力气,从他的指缝里吐出几个字。她还是以前那个倔强的,不屈的的林伊筱,她没有变,即使现在的生活变成这样。
向天戈的手缓缓松开了她,林伊筱试图推开他沉重的身体,可双手又被他牢牢握在手心里。
“是吗?你还是不愿意屈服,林伊筱,我和你说过,只要你听话,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宠你。”向天戈凶狠地睨视着她。
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下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曾经和他柔情蜜|意厮守缠|绵,如今,她就像一个不屈的战士,表面上屈服了,可内心却从来没有服软过。
向天戈喜欢控制她,控制每一个他想要控制的女人。对方红云,对陈子玉,他都使用过相同的手段。那个时候的他,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女人的心理,可不知为什么,他对林伊筱就是不一样。
是的,就是不一样。
他是爱她的,爱她曾经的单纯,爱她无双的美貌,爱她的娇柔,爱她的妩媚……他太爱林伊筱了,所以才会管控不了自己的心,扭曲的灵魂一再驱使着他的行为,在两人爆发的一次又一次冲突过后,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无视她的重要性。
他要林伊筱的全部,包括她的灵魂。向天戈希望过去的林伊筱回来,依旧是那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像现在这样,变成了一副毫无感情的躯壳。
“向天戈,如果你想折磨我,你就尽情地折磨我。”林伊筱强硬地回应道,“你能控制我的人,但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
林伊筱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双眸中的火苗骤然升起,忽然低头在她的脖颈处一阵用力的噬咬。
“啊……”林伊筱疼得小|脸都揪成一团,“向天戈,你是个混蛋!”
“是吗?”向天戈得意地嘴角一抿,“既然你不愿屈服,那我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
他在林伊筱的左肩狠狠地张开嘴,一个深刻的齿痕出现在了林伊筱光滑胜雪的肩头。
林伊筱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手中的小拳头也渐渐握紧。向天戈没有打算放过她,强行扯下了她的睡衣,在他们多次缠|绵的大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气压,惩罚着林伊筱的倔强。
她的心早已经碎成了一片片,雪白的娇|躯上,随处可见的掐痕和咬痕,向天戈是魔鬼,他一定会说到做到。林伊筱闭上眼睛,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刻,她就把自己想象成一具毫无感情的尸体。
任你摧残,任你碾压,但我绝对不会向你低头!
这就是林伊筱可悲又可叹的婚姻,她在心底讥笑自己,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会上演,王子也许就是魔鬼,童话中的城堡,或许就是囚禁你的牢笼。
“你疼吗?林伊筱,你知道疼吗?”向天戈用力地撕裂着她,林伊筱依旧没有反应地任他蹂|躏……
暗夜到来,无尽的黑夜里,林伊筱无法安然入睡,因为她知道,即使真|相不被知晓,她还是一定要离开这个魔鬼。
向天戈扭曲的灵魂是不会改变了,林伊筱如果安于现状,那她就只能沉溺在深渊无法自拔。
她不能离婚,无法离开他的掌控,因为母亲的安危;但每日无尽的折磨,让她无法入睡,她不能放任自己的人生,将永久地和这只恶狼同眠下去。
到底哪里才是她的出路?她的人生难道真的无法更改了吗?
无尽长夜,漫漫人生,她——可以重回光明的生活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林伊筱浑身酸痛,四肢百骸又像散了架一样。自从和向天戈彻底对立过后,这样的状态她都已经习以为常。
走进浴|室,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淤痕随处可见。左肩的那个触目惊心的齿痕,已经由红转黑紫,林伊筱将自己浸泡在浴缸里,懦弱的泪水压抑着不让它流淌下来。
“少奶奶,你起来了吗?”黄玉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嗯——”林伊筱轻轻地应了一句。
“少爷去公司了,他让我告诉你,中午十二点有个酒会,在南元会议中心,少爷吩咐,你一定要去,他会在中心外面等你。”向天戈去公司前叮嘱了黄玉华。
林伊筱淡淡地,估计又是要去人前秀恩爱做一对假面夫妻。她嘲笑向天戈的虚伪,这就是所谓的社会上层人的生活。
在镁光灯面前伪装自己,在公众面前佯装幸福,多么可悲又可怜的人生。
洗好澡后,林伊筱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就准备去西楼的书房。黄玉华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发现了林伊筱脖颈间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
“少奶奶,你真的不要太倔了,温顺些,少爷就不会这么对你了。”
林伊筱苦笑,而后幽幽地说道:“是吗?温顺就能换来他的体贴,那当年的方红云温顺吗?她又怎么会是那样的结局?”
黄玉华被林伊筱说的哑口无言,她急忙转移话题,“要不喝一碗燕窝粥吧,还是补补,你清瘦多了。”
补补才能恢复体力,补补才能任凭向天戈天天折磨。黄玉华的话是在提醒她,不要和自己的身体作对,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要保存自己。
她的话没有错,林伊筱觉得自暴自弃是对自己和母亲的不负责任。接过黄玉华手中的碗,仰起头全部喝完。黄玉华望着眼前的年轻女孩,她有一种预感,林伊筱和方红云陈子玉不同,她不会甘于如此的困境,她的人生肯定会和她们不一样。
每天从早晨开始,她就将自己锁在书房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也享受着难有的安全感。怪不得方红云的日记本会在这发现,想必她和林伊筱一样,也把书房当做了自己的避风港。
林伊筱的细长手指轻轻掠过每一本书籍,她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当年躲避在此的方红云。
她绝望,她哭泣,她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对那个深爱的男人痛心疾首。
但林伊筱不同,她和向天戈的结合本来就带有盲目性,加上他的本性一再暴露在她的面前,林伊筱这才彻底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深海,我会离开他的,一定会。”林伊筱最信任网络世界的深海孤舟,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马珩远此刻正坐在公司的轿车内,马上就要开始南元市的地产交流会了,他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稿件,这时紫色忧郁的消息传了过来。
眉头深锁,这几日紫色忧郁的消息让他担心,“紫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林伊筱犹豫了一会儿,指尖在手机上飞舞,“这件事我很难用文字表述清楚,但请你给我勇气和信心,为了我和我的母亲,我一定要走出那一步。”
“哪一步?”深海紧张地问道。
“自我救赎,自我解脱的那一步。深海,你会支持我吗?”林伊筱坚定地回答。
马珩远的车子停在了南元市会议中心的门口,司机轻轻说:“马总,到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我还是那句话,我会永远坚定地支持你。”他回复完消息,而后自信优雅地跨出了轿车。
林伊筱将手机捂在胸口,脸上扬起了少有的笑容,她在心中默念:谢谢你,深海,有你的鼓励,我也一定会坚强地活下去!
马珩远走进会场,没过多久,向天戈也走了进来。
他不屑地瞟了一眼,而后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马总,你很准时啊!”
马珩远亦是不卑不亢,那日在向园其实是不欢而散,加上两人本人一直都在明争暗斗,他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处于下风。
他大方地伸出手,悠然一笑,“哪里,哪里,向总也很准时啊。”
这时,副市长张亚军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啊,来,来,来,到台上来,一会儿你们都要发言,交流经验呢。”
向天戈潇洒地紧随张亚军身后,马珩远亦是镇定自若,于是他们两人站在张亚军两旁,等他们来到主|席台就坐时,场下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一个是南元市的霸主,一个是华东乃至全国各个领域的翘楚。二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张亚军身边,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马珩远和向天戈的较量,在南元市的各个领域各个方面都展开了。等主持人宣布交流会开始,台下就坐的各路来宾,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窃窃私语,似乎都等着看这双雄争霸的好戏。
而在家的林伊筱,此刻却在为即将到来的酒会发愁,她找遍了所有的礼服,但是没有一件能够彻底遮掩她身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