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喊了一声“有刺客”,御林军一涌而上。
不过,黑衣人并没有还手,就直直的站在那里。
当在场的人都以为他会被剁成肉酱的时候,御林军手里的刀枪全折了。
黑衣人哈哈大笑,说:“西周皇帝,你这见面礼未免太不友好了。”
西周皇帝正被层层保护在后,听到他的话,战战兢兢的问:
“你,阁下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黑衣人呵呵笑了两声,说:“本座乃上神,是来毛遂自荐的。”
西周皇帝听了他的回答,犹豫了几息,又问:“上神?要自荐做何?”
黑衣人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有道子,说道:“本座自荐做西周国的国师。”
“呃。”皇帝愣了一下。
紧接着看了一眼离自己很近的国师有道子。
然后,对黑衣人说:“本国已有国师在,要不,阁下谋个其他……”
“不,本座精通奇门遁甲,此次来,就是要谋国师之位。”
黑衣人斩钉截铁的打断西周皇帝的话。
西周皇帝为难的看向有道子。
有道子站了起来,看向黑衣人,执道家见面礼说:
“福生无量天尊,阁下来自哪里?”
黑衣人不屑的看向有道子,嗤笑道:“本座来自东赢神洲。”
嗯?
众人迷惑,天下还有叫东赢神洲的地方吗?
有道子直接问道:“东赢神洲在何方?”
黑衣人不屑的说:“这你无须知道,你只要让出国师之位便好。”
“你既知贫道是国师,难道不知道贫道的本事?”
“哈哈哈,本座会让你心服口服。”
话落,黑衣人毫无征兆的直接攻向有道子,有道子赶紧迎战。
两人你来我往,跃前纵后,从大殿里战到御花园。
黑衣人招招下杀手,逼得有道子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
最后,却还是败在了对方刀枪不入之身上。
黑衣人看着被打落在地的有道子,冷笑道:“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本座帮你?”
有道子盯着他的双眼,这是唯一能看到他本体的地方。
因为,就连他的手都被黑色甲片包裹着。
但见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感,就如同一双琉璃假眼一般。
“这么难决断,那么本座帮你决定。”
说话间,他已经手起刀落。
这时,王阁老大喝一声:“刀下留人。”
黑衣人停下动作,回头看了王阁老一眼,不含一丝温度。
王阁老直觉此人非善良之辈,若让他当了国师,西周恐怕要有大变故。
他硬着头皮说:“阁下刀下留人,西周国有惯例,胜败点到为止,不可取人性命。”
“如果本座一定要呢?”黑衣人冰冷刺骨的声音,令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国师乃是万民所选,阁下如此作为,恐难服众啊。”王阁老继续说道。
“哼,那就打到服为止。”说着,他手中的大刀直直劈下。
不过,有王阁老这一打茬,给了有道子足够的时间。
他趁机摸出一枚师父给自己的保命符,极速抛出,黑衣人瞬间被一团漆黑的雾气团团围住。
趁此功夫,有道子仗着自己修炼到极致的轻功,迅速飞身而起。
在飞到半空时,他朝王阁老拱手道谢。
旋即脚踏房檐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非常庆幸参加这次的宴会,鬼使神差的一个徒弟都没带,不然,哪能这么顺利脱身。
回到住处,直觉告诉他不安全。
他紧急招集所有徒弟,只带上自己最紧要的东西,便出了西周京城。
直到逃出很远,他才敢喘口气,向徒弟们说明了一下情况。
紧接着,他草草的算了一卦,大凶。
因此,他没做任何停留,直奔东周而来。
刀枪不入,他只在师父身上见过。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刀枪不入的人,是不是跟师父的修为有得一拼。
他觉得只有师父才能与这人对抗。
后来,从他们进入东周国地界开时,便遭遇了连翻的追杀。
幸好徒弟们争气,自己武功也可以,加上师父曾经给的保命符,又遇到了小师妹搭救,才一个不少的回到了观里。
说到这里,他看向道元子,说:“大师兄,你看到了吧,徒弟多还是有好处的。”
道元子哼哼了一声,说:“有啥好处?还不是跟你灰溜溜的逃回来了。
还有,你那个引以为傲的徒弟呢?”
有道子被噎住,嘀咕道:“哼,大师兄,你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多多此时无瑕顾及二人斗嘴,限于了深思。
刀枪不入?
精通奇门遁甲?
那这人是能修炼吗?
据她这五年来所了解的情况,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能够修炼的资源。
她如今能修炼,还是借了空间的光。
难道,也有人有此奇遇吗?
“小师妹,小师妹,你说该怎么办?”有道子见云多多久久不语,叫了她两声问道。
云多多看向有道子,说:“据我所知,天下能供人修炼的资源并不多。
但也不是没有,或许此人有何奇遇也不一定。
三师兄,你觉得,他是针对你针对我天师道,还是意在东周的国师之位?”
有道子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针对国师之位,我只是驳了他,令他不满吧。”
云多多说:“若真是这样,我们如今就什么不要做,以静制动,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道元子说:“昨夜,我推演了好几次,并没有确切的结果。”
有道子说:“我也推演不出,就像有一团迷雾遮挡一般。”
云多多对自己推演的本事更不看好,她现在想的是,与西周国接壤的滇西洲。
西周国如今恐怕已经被那黑衣人掌控,若两国起战事,首当其冲的是滇西洲。
不行,这事必须告诉皇帝。
“飞策,飞策。”云多多向厅外喊了两声。
“王妃有何吩咐。”飞策不知从何处蹿出,单膝跪在花厅门口说道。
云多多顾不得其他,在袖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支炭笔和一张纸。
她快速的写了两行字,折起来走到门口递给飞策,对他说:
“飞策,速将此信交于皇上手上,要亲自交给皇上。”
“是,王妃。”飞策接过纸条,飞身而去。
云多多看他借着墙头屋檐,几个起落不见了身影,摇头说:
“明明有路有门,偏要从房上走,这是什么习惯?”
道元子说:“走直线,快啊。”
“也是。”云多多转身,看了道元子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
道元子问:“小师妹,你在看什么?师兄有什么不妥吗?”
云多多索性直直的盯着他,几息之后,摇头说道:“不妥,大大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