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子等到子时,等回来一张空纸条。
他生气的一把拍在桌子上,生气的吼道:
“道元子,这是开玩笑的事吗?!”
……
子时末寅时初。
寂静的大街上突然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
像是军队经过。
花满楼突然被上千手持火把的官兵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八贤王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身姿,在一众刑部官员里,格外的显眼。
于得水心情不爽的暗暗朝八贤王翻了个白眼。
这人整天穿得像个骚包一般,这么高却偏偏爱站在自己跟前,显摆呢。
是的,于得水此人有才归有才,但,并不是才貌双全。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干吃不长肉,瘦的像竹竿,个头也不高。
八贤王斜着于得水,悠悠开口:“我知道你嫉妒本王长得玉树临风。
没办法,这都是爹娘给的,你嫉妒也没用。
现在,收起你的嫉妒心,办正事要紧。”
“咳咳咳,你你你……”于得水听了他的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八贤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若不是这里前后都给围起来了,本王怀疑你这是在给敌人通风报信。”
于得水气得直翻白眼,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没好气的对身后正在偷笑的属下说:“干活!”
他一声令下,离花满楼最近的两个士兵,拍响了花满楼的大门。
其实,外面搞这么大动静,花满楼里早就听到了。
老鸨子已经在前厅里,听到拍门声,她强作镇定的打开了门。
一小队官兵率先入内,之后,八贤王和于得水等人也进来了。
老鸨子讨好的迎上去,说道:“哎呦,什么风把王爷您给吹来了,快快有请。”
八贤王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向后退了退,将于得水推上前。
于得水眼神犀利的看向老鸨子,说:“少打马唬眼,我们得到重要情报,你这里窝藏人犯。”
“哎呦,官爷啊,您可不能乱说,我们花满楼是守法经营的,我们怎么敢窝藏人犯?”
老鸨子假哭着大声说道。
“窝没窝,我们查查就知道了。”于得水抬了一下手,官兵们立即冲进楼里,开始搜查。
“你们,你们这是……”老鸨看着冲进楼里的官兵,要给他们安个欺压百姓的罪名。
奈何转头一看,晤,人家搜查的好文明。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我们这是怎么了?你接着说啊。”于得水不屑的说道。
老鸨子……就很无语。
搜查的官兵里面,有王北特意安插的几个擅长阵法和机关术的手下。
这是八贤王特意嘱咐的。
老鸨子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这会儿八贤王、于得水等一众领头的人,个个表情严峻。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舌也有灿不出莲花的时候。
搜查在有序进行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鸨眼里划过一抹得意,一闪而逝。
在灵泉水改造过体质后,洛神剑赋突破最后一重的八贤王,五感灵敏。
他敏锐的觉察到了老鸨子的得意,心里冷哼一声。
在楼里姑娘们夸张的哭爹喊娘声中,老鸨似乎来了底气。
她扭着肥腰上前一步,嗲声嗲气的说道:“八贤王,各位官爷。
你们这也搜查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人犯。
可是,我们这楼里却……”
“却什么?是打了你的一个杯子,还是捅破你的一块窗户纸?”于得水打断老鸨子的话。
老鸨子语结。
还真是,天下怎么能有这样斯文的搜查的呢?
让她想抓个把柄都很难!
于得水冷笑一声,连发三问:
“是不是找不到由头了?
是不是在想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斯文的搜查?
是不是在挖空心思想着控告我们的词?”
“呃。”老鸨子向后退了一步,这人会读心术不成?
于得水冷哼一声,小样,心里想什么都在眼神里装着呢!
显得你心眼多呢?!
老子不跟你耍心眼,来直的!
这时,王北匆匆从后院跑回来,对八贤王说:“王爷,有发现。”
八贤王神情一凛,一股慑人的气势瞬间铺开,令在厅内的人感到压力无限。
他大步向后院走去。
老鸨子的心猛的提起,随后,小跑着跟上。
到了后院,王北指着一处可疑的地方说:“华迁说此处有机关。
刚刚,属下擅自做主,让外面的士兵将可能与此相关的几处院落全围了。”
“你做得很好。”八贤王拍了拍王北的肩膀。
这人一贯走一步看三步,这也是自己重用他的原因之一。
八贤王看向华迁,说道:“开。”
华迁点头,迅速上前,在老鸨的尖叫声中,手脚并用,动作快出残影。
几息之后,墙根处突然像被人推开一般,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黑洞。
于得水在老鸨尖叫的瞬间,一挥手,近前的几个士兵冲上前,将老鸨抓起来,并堵上了嘴。
老鸨“呜呜”叫着。
但,此时除了被五花大绑,没人在意她。
华迁突然向左侧与花满楼紧临的宅子指了一下,八贤王疾速飞身而去。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隔壁院子已经传来了对打的声音。
王北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飞身翻墙而过。
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经与八贤王战成了一团。
王北观察了几息,发现八贤王的剑气竟然伤不了黑衣人。
这也是黑衣人能与八贤王势均力敌的原因。
他似乎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
王北猛的瞪大眼,这不是白云观有道子道长说的那种情况吗?
西周国那个刀枪不入的人,是不是就是这样?
一身黑衣、身披黑斗篷、黑质铁面具、手被铁片包裹,全身上下只有露出一双眼睛。
简直一模一样!
王北迅速看向跟过来的华迁。
华迁从腰间摸了摸,摸出一把匕首肉疼的递给王北。
这把匕首是玄铁所制,能削铁如泥。
而且,亦能伸缩。
王北接过匕首,飞身加入了战斗。
在战斗间隙,将匕首交给了八贤王。
八贤王接过匕首,朝王北大喝一声:“退。”
王北飞身退出。
退到华迁跟前时,差点没站住,还是华迁扶了他一把。
华迁看出他受了不轻的外伤,问:“如何?”
“草,真疼。”他抬起胳膊,那里生生被撕下一块肉。
即便如此,王北的眼睛也一直没离开八贤王。
接着说:“那人手上戴着铁制的指套,攻击他的身体,像打在铁器上。”
“难道,所谓的刀枪不入是穿着特制的铁甲?”华迁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