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多多猛的回头。
她身后的床上,端坐着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倒是与别的黑衣人不同。
他没有蒙面。
此人看上去长相端正,眉是眉,眼是眼。
只不过,眼神过于阴邪。
“东周国的仙姝郡主,果然貌若天仙。”黑衣人沉声开口。
“你是谁,要干什么?”云多多双臂环胸,惊慌的看着黑衣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过后,你就是我的谁。”
黑衣人慢慢抬起右手,朝云多多勾了勾手指,低沉的说道:“过来。”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多没面子?”
云多多使劲倚在门上,身体有些发抖,嘴里却说着硬话。
黑衣人呵呵低笑两声,“果然,有趣,难怪镇南王会视若珍宝。”
“哼,既然知道镇南王重视本郡主,识相的就赶快离开,否则……”
“否则,镇南王只能头顶种草了。”黑衣人打断了云多多的话。
“种你娘的草。”他这话,成功惹怒了云多多。
“呵,我娘的草没人敢种。”黑衣人嗤笑。
同时,他的视线瞥过云多多的裙角。
眼里有些疑惑。
不是说那东西贴在她的裙角上了?
难道位置不对?
他突然抓起旁边桌子上的茶壶,泼向云多多。
这件事,还是要女子自愿才有趣得多,不然,等他们都来了,没看头。
云多多刚要怼回去,对方却突然朝自己泼了一壶水。
往后退不动,紧紧贴着门。
她下意识的跳了一下,下裙摆生生接下了一壶水。
“哈哈哈,小可爱。”黑衣人放下茶壶,对上云多多怒瞪自己的双眼。
“可爱你娘的头,你是什么玩意儿,竟然对本郡主不敬。”
云多多双手叉腰,怒喝一声。
“哟西,真是深得吾心。”黑衣人感叹一声。
云多多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东倭两个字。
黑衣人说的前两个字,是东倭语。
云多多略一思索,突然,眼神变的迷离。
黑衣人哈哈大笑,那东西起效了。
他站起来,走到云多多跟前,听着外面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心里一阵得意。
他弯腰欲抱起眼神迷茫的云多多,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大力击中,不受控制的朝后飞去。
轰,穿过墙壁,他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胸口传来了锥心的疼意。
云多多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她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不假思索的从黑衣人穿破的墙壁飞身而出。
来不及细看那人被打飞到哪里,便飞身扒着隔壁房间的后窗,试推了一下。
推开了。
她像精灵般钻了进去,回身关好窗户。
这间屋里并没有人。
她飞快的找了几件衣裳,换下打湿的衣裙。
之后,斜身躺在床上,揪了被子盖了一下。
她心里盘算着,跟自己来的飞扬和飞岩,他们应该能抓住那黑衣人吧?
那人肯定受了伤,若无同伴,断无逃走的可能。
刚刚收拾妥当,隔壁的门前便传来了哭声,“奴婢不知道,什么不知道。
仙姝郡主进了这间屋子后,再没有出来。”
是带云多多过来的那个宫女的声音。
“你确定?”姬宴温夹杂着暴怒的声音传来。
“确定。”宫女的声音。
“哎呀,不对呀,刚刚咱过来时,这里轰一声响,是怎么回事?”
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
“本宫管是什么声音,你这个贱婢,是不是陷害我儿媳妇?”
德贵妃怒气冲冲的声音刚落,宫女“哎哟”的痛呼声传来。
皇后说:“哎哟,妹妹何必这么冲动,书上可是说了,太过美丽的女子不安分。”
“那你也不安分吗?”德贵妃回怼。
“你,你,你竟然污蔑本宫。”
“怎么,只准你污蔑别人,别人就不能污蔑你?这是什么道理?”
“本宫贵为皇后,如何是那些低贱女子能比的?”
“皇后怎么了?我儿媳妇还是神仙的徒弟呢。”
“呵呵,神仙的徒弟怎么了,不照样行那低贱之事?”
“怎么低贱了?就因为我儿媳妇在这里休息,就低贱了?
这个宫女说什么了吗?她只说我儿媳妇在里面没出来,怎么就低贱了?
大家可听好了,以后宫宴不管出了什么情况,都不能来休息,不然就低贱了。”
跟来的妇人们听了德贵妃的话,纷纷交头接耳。
皇后娘娘的话确实不中听,人家衣裳被宫女打湿了,来换个衣裳,还要换没了名声。
这宫里,难道是龙潭虎穴,往后再来不得了吗?
宫女眼见皇后落了下乘,哭着说道:“奴婢,奴婢刚刚听到里面有羞羞的声音,大家来了才停下。”
说罢,还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德贵妃一脚踹上去,“本宫让你胡说八道!”
“真的,真的。”宫女匍匐在地,不停的磕头。
“哎哟,真热闹。”云多多从隔壁房间出来,不雅的伸了个懒腰。
见众人齐刷刷看向自己,她忙端正身姿,冲众人行了一礼。
随后,好奇的问:“这位宫女姐姐,你说什么是真的?
瞧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本郡主没为难你吧?
本郡主只是让你进来跟本郡主做个伴而已,你不肯就算了,在这儿哭什么呢?”
“你,你怎么在那里?”宫女呆呆的指着云多多问。
“不是你把本郡主推进这房间的?”云多多指了指自己出来的那房间。
“不对,我分明把你推进这间屋的!”宫女指着自己跟前的房门说。
她的话音刚落,德贵妃一脚踢上去。
“呵呵,说漏嘴了吧?!庆嬷嬷,将这奴婢押到皇上面前,让皇上审问定夺。”
“哎,贵妃妹妹,你逾越了吧?宫里的事,现在在本宫手上打理呢。”
皇后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急忙阻止。
太子究竟去哪了?
不是应该跟云多多在一起吗?
大长公主不是说安排的万无一失吗?
“飞策,抓人。”姬宴温丝毫没给皇后机会。
只见飞策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抓了那宫女,飞身离去。
“哎哎哎。”皇后想拦。
拦个毛。
飞策来无影去无踪。
姬宴温冷笑一声,“母后,来,我们看看这屋里有什么。”
说罢,他一把推开了房间门,入眼一个对穿的大洞。
他嘴角一抽,穿破这大洞的人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