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三人大战,云多多转身几个起落,来到了大长公主府最中心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占地很大,却处处精致。
她轻轻的落在一棵高大的树上。
虽然秋天已至,但还未开始落叶,枝叶仍然茂密。
她在一个树杈上坐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咔咔咔。”离大树不远的假山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咔声。
云多多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下方的情形。
不大一会儿,从假山的另一侧走出来一个人。
从穿着上一看便知是一名女子。
云多多将灵气聚集在眼上,瞬间看的清晰起来。
只见她面色粉红,眉梢含春。
只是身材有些消瘦,似乎已经撑不起宽大的衣裳。
云多多蹙眉看着她。
她脚步蹒跚的走到正房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屋里传来大长公主的声音。
女子推门进去了。
“阿屏,你今天看上去更美丽了。”
“公主殿下,我,我,大人果然说到做到。”
“呵呵,过来。”
“是。”
“哎呀,这面皮是越来越滑嫩了。”
屋里,大长公主抚摸着阿屏的脸蛋,眼里意味不明。
云多多坐在树上侧耳细听,直到屋里的人不再说话,她才飞身下树。
她对那假山好奇的紧。
刚到假山旁边,突然,院子外面传来嘈杂声。
紧接着,宋正通带着侍卫匆匆走进了院子。
云多多情急之下闪身躲在假山后,还未站定,耳边有疾速的风声传来。
她想都未想飞身翻过对面的墙头,落下后直接进了空间。
后面有一黑衣人随即越过墙,他皱眉四下看了看,嘴里呢喃:“好快的速度。”
躲进空间里的云多多,拍了拍胸口。
差一点就被抓到了。
她连那人长得什么样都没看到。
现在,她清楚的听到有人呢喃,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说明那人也追了过来。
“多多,怎么回事?”姬宴温飞身而至,关心的问道。
“我到了大长公主的院子,看到一个侍女模样的人从假山后走出来。
我有些好奇,在她离开后,打算到假山后面看看。
结果驸马匆匆而来,我急忙躲在假山后面,不想有人突然偷袭我。
我飞身越过墙头,趁他未至,躲进了空间。”
“你有没有受伤?”姬宴温急忙抓着她,上下左右好一顿打量。
见她确实无伤,才松了一口气。
“他都没碰到我,怎么伤我,不过,那人速度好快,我感觉在你之上。”云多多蹙眉说道。
“这么快?幸好多多自小练了逃命的本领。”姬宴温由衷的说道。
在南海洲时,胡玉擎闲的没事就给他讲云多多小时候的事。
讲的最多的就是怎样打滚耍赖不肯练功,只练了一身逃命的好本事。
云多多不悦的盯着姬宴温,这人是夸她呢,还是损她呢。
玉佩在姬宴温身后撞了撞他。
姑爷哎,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主人生气了。
丝毫未觉出不妥的姬宴温回身抓住玉佩,说:“小佩子,你撞我干啥呢?”
玉佩欲哭无泪,只好装傻。
“哼,它提醒你说话要注意点呢,可惜你没默契。”
玉佩:哎呦,主人一针见血。
“嗯?”姬宴温不明所以,“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云多多转身去拿镰刀,跳进地里呼呼呼割稻谷去了。
玉佩“嗖”飞到姬宴温耳边,小声嘀咕:“姑爷,主人最讨厌人说她只练了逃命的本事这事。”
姬宴温恍然大悟。
都怪他老丈人,那段时间得空就说这事。
让他听多了,如今脱口而出,得罪人了。
他飞奔进田地,从云多多手里接过镰刀,嘻笑道:
“多多,这点地,我自己干就成,你歇会儿,歇会儿。”
“哼。”云多多剜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稻谷一把塞进姬宴温手里,往果园那边走去了。
姬宴温想追上去,玉佩拦住了他,贴在他耳边说:
“无事了,主人肯剜姑爷一眼,基本上就是原谅姑爷了。”
“呃。”姬宴温默。
敢情被剜两眼还是好事。
云多多来到果园坐在一棵枣树下,摘了一个大甜枣,边吃边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那呢喃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周围打转。
一墙之隔的大长公主院里,隐约传来了争吵声。
那在此处打转的人,这才飞身离去。
云多多怕他杀个回马枪,又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才出去。
大长公主院里吵声越来越大。
云多多转到另一个方向,才飞身进了大长公主院子。
那处假山有机关,她不能从那里进了。
她选的这地方,飞身进去,正好落在大长公主的屋后。
为了安全,她落地即进了空间。
屋里的争吵声清晰入耳。
“是,是我干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的人阻止英杰回去办事。”
“你,你,你这个毒妇,为什么要祸害我的闺女?”
“我怎么祸害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我让她们进京,是为了她们好。”
“你说我信不信你?”
“我真的是为她们好,到京城找个更好的婆家不好吗?”
“你是拿她们当垫脚石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哪有驸马可以纳妾的,可是,我让你纳了。
现在,她们生的孩子,我也愿意管,你还想怎样?”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你是不是与东倭人有勾结?”
“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说,那个日日白天进你房的人是谁?”
“你监视我?”
“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他比我年轻是不是?他武功高强是不是?”
“你……”
“要想藏住此事,就不要祸害我的闺女,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砰”房门被猛的拉开。
紧接着,他大步离开了。
“宋正通,你胆子大了是不是?!”
良久,大长公主歇斯底里的吼声传来。
云多多掏了掏耳朵,草,这女人中气十足,在空间里都听得震耳欲聋。
坐在枣树下的她正要起身,突然,大长公主屋里又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