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看到姬宴温所御之物后,有道子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妹夫,你这是……哈哈哈,人家都御剑飞行,你竟然……哈哈,笑死我了。”有道子笑的打跌。
道元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姬宴温默默的收起锄头,翻了个白眼,说:“三师兄别管我御什么,我能飞就行。”
一句话,令有道子嫉妒的黑了脸。
这人说话堵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说西周国派人出使我国,已经在半路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就在七天后到。”
姬宴温说着,看向道元子和有道子说:“二位师兄,怎么看这事?”
“什么?西周国派人出使我国?派的谁?”有道子收起玩闹之心,皱眉问道。
“国师。”姬宴温淡淡的吐出俩字。
有道子的火气滋上来了,玛德,上年这个时候,自己还是西周国师。
今年此时,国师却另有他人。
他正在愤愤不平中,姬宴温又说:“听说西周现在是太子监国,太子就是三师兄你曾经最得意的徒弟,西周三皇子。”
“别说了,提到这小畜生老子,噢不,贫道就生气,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有道子生气的一挥手,转身进屋了。
云多多对道元子说:“我跟子言去南效魔奇山搜寻过,并未发现异常,他们为何会选在那里交易?”
“魔奇山有一道岭,真的当得起魔奇二字,易守难攻不说,关键那里很邪门,据我所知,那里对普通人来说,是有进无出的。”
“这么魔幻?”云多多惊讶,京城周边还有这等邪性的地方,她竟然不知。
“是的,就是很邪性,当年连师父都说,没事少去那里。”道元子说。
“如此以来,只能静观其变了。”姬宴温说。
云多多点头,“嗯,现在我们都怀疑西周国的国师是东倭魔,只是还需要实证。
师兄,你们跟我回府吧,在这里住着干啥?”
“这不是你没回来,我们不好住在将军府吗?”道元子幽怨的说。
国师府的饭食太差了,什么都不如将军府的好吃。
……
将军府流云院的一间房间里,被云多多从蒙山深处救回来的那个“活死人”,此刻正呆呆的坐在床上。
云多多给他取名叫凌星子。
如今,他身上各处的伤都好了。
只是,脸上被揭了一层皮,结痂掉了后,看上去很是恐怖。
他总是用布巾包裹着自己脸,只露出嘴和一双眼睛。
程瑾瑜在修习遁逃术。
他武技不行,用云多多的话说,遁逃术将是他保命的看家本事。
移步,咒语……遁,一不小心失误了,竟进了凌星子的房间。
“谁?”正坐在床上发呆的凌星子循声看过去,就见到一个温润如仙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是谁?这是哪里?”程瑾瑜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凌星子,问道。
凌星子见他没有威胁,转回头,又开始发呆。
这时,屋外传来说话声。
“大师兄,我刚刚听师父说,西周国派人出使我东周,人都快到了。”
“嗯,想不到八师弟竟然当了太子。”
“哼,不要提他,一个卑鄙小人,师父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他,掏心掏肺的对他!
他却派人追杀我们,要不是小师姑,我们的坟头草都得比树高了。”
“就是,气死我了,他要是敢自己来,老子一剑劈了他,老子可没有不杀来使这讲究。”
“九师弟,你可省省吧,你都打不过他。”
“我现在能引气入体了!”
“把你能的,我还快要筑基了呢。”
“……”
外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到。
程瑾瑜才发现,自己这一次施展遁逃术,竟连流云院都未出去。
他愣愣的看着床上坐的人。
只见他身体在发抖,满是疤痕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青筋暴突。
“你,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什么?”程瑾瑜小心的问道。
他才刚刚来,不知道流云院住了这样一个人。
“啊。”凌星子突然大吼一声,压抑的无处宣泄的痛苦瞬间爆发。
他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墙,痛苦嘶吼。
“你你别这样,会受伤的。”程瑾瑜过去拦他。
两人撕扯间,撕掉了凌星子包在头上的布,露出了他的一张脸。
程瑾瑜怔住。
多熟悉的一张脸?!
曾经,他也是这样,胡氏为了满足自己的蛇蝎心思,把囚禁他的房间里放了好几块镜子。
他看到过自己的模样。
只不过,眼前这人是完全伤好了。
但少了整整一张面皮。
“哈哈哈,是不是吓到了?”凌星子嘶哑的声音传来。
“没有。”程瑾瑜摇头说:“只是,我曾经也这样过?”
凌星子猛的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程瑾瑜放下手中的布巾,叹了口气说:“是真的,我被我的父亲和他的继夫人联手残害,剥去了整张脸皮换在了别人的脸上。”
说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说:“是师父他们救了我,师父还给我换回了我的脸。”
“真的吗?你师父是谁?”凌星子呆呆的问。
程瑾瑜微微一笑说:“我师父是仙姝郡主,她可厉害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仙姝郡主救回来的。”凌星子低头说道。
“你的……是被谁弄去了?你告诉我,我去求师父帮你找回来。”
程瑾瑜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个人很厉害的,我不能害了仙姝郡主。”凌星子说。
“我师父更厉害,你看,我现在的术法就是师父教的。”
程瑾瑜说完,凌星子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几息之后,他又出现了。
凌星子震惊的张大的嘴巴。
程瑾瑜得意的说:“我师父是神仙。”
凌星子看着得意的程瑾瑜,眼里既有复杂又有羡慕。
可是自己的事……
凌星子盯着程瑾瑜看了半天,似是下了决定。
他从床板下抠出一物,说:“能不能麻烦你,将此物交给有道子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