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凤鸣的修为已经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这魔力应该不在井下之下。
凤鸣欣赏着田中一郎等人眼里的震惊,冷笑一声,“各位这是怎么了?本教主脸上有什么吗?”
说着,抬手摸了摸脸,垂眸遮挡下眼底一片冰冷。
“你,你的修为……”小板周正由于太过震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的修为仅次于井下,在这十几人里, 隐隐有副首领的姿态。
他记得去年冬天第一次见到凤鸣的时候,凤鸣还只是个连一阶都不到的小筑基。
现在,竟然达到了二阶巅峰,这是怎样的修炼速度?
他从七八岁被师父选中,如今修炼五十年了,也堪堪才二阶初期。
天知道他这五十年吃了多少苦头,才有了这样的成绩,在同门师兄弟中成了仅次于护法的佼佼者。
凤鸣才三十几岁而已,听说还是从去年误打误撞才开启了修炼。
满打满算开始修炼才半年而已。
半年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二阶巅峰,甚至更高,这是多么恐怖的修炼速度?!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是他口里的那个不死精元体的女人,还是他遗传了井下的血脉之力,让他修炼速度如此变态?
他现在越来越急切的想要见到凤鸣说的那个女人了。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窝在这府里不能随便行走不说,竟连那女人的面都没见过。
凤鸣说她失踪了,难道是凤鸣不想让他们见到这人而耍的小心眼?
想到这里,小板周正眼里充满了嫉妒和怀疑。
凤鸣当然看到了他眼中的嫉妒与怀疑,不过他并不在意。
这里的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况且,现在京城风声鹤唳,谅他们也不敢有大动作。
他转头看向华云飞,欣赏着他眼中的惊叹。
两人的眼神你来我往,生出了满满的暧昧。
小板周正在经历了复杂的心路历程后,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大公子,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您看现在,我们该如何办?”
小板周正的话音刚落,凤鸣和华云飞便同时转头看向他。
这人行啊,竟然能硬能软。
凤鸣微微一笑,薄唇轻启说了一个字:“等。”
“不能等啊,十万火急,晚一刻,井下护法便多一刻危险。”田中一郞上前一步说道。
他是井下的忠实手下,所以,比其他人都着急。
“不等?那要怎么以办?”凤鸣摊摊手。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接着说:“昨日我们魔教总坛被围剿时,本教主也在场。
东周锦衣卫中,有修炼之人,修为不在我之下,你们说,我们拿什么去救?
若贸然派人去劫大牢,无异于羊入虎口,我想,这不是父亲想看到的。
井下护法是本教主的父亲,本教主也很着急。
但没有万全之策,我们就去救人,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而你们,有办法却不救,我们不是只能等了吗?”
“我们怎么有办法了?有办法还用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般吗?”田中一郞气哼哼的反问。
凤鸣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不停变化的小板周正等人,淡淡的说:
“你们当然有,你们的国师不是在驿馆吗?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联络的。”
说罢,见众人面色古怪,紧接着问道:“不会是你们没资格联络吧?”
小板周正被说中心思,皱眉不悦的看着凤鸣。
他们确实没有直接联络齐天的资格。
能直接去见齐天的,只有各分坛坛主和各大护法。
东倭魔教有三十六分坛,七十二分坛主,一百四十四个护法。
其中,七十二坛主,是指一正一副两个坛主。
一个分坛有四个护法。
可见,护法在每个分坛的地位不一般。
凤鸣看着脸色不停变幻的小板周正,再下一剂药,“我相信,你们应该有紧急联络方式。”
小板周正脸色阴沉的看着凤鸣,这还是之前那个在井下面前唯唯诺诺的大公子吗?
原来,之前只是他没有亮出獠牙。
他们确实有紧急联络方式,但那样的话,自己这些人都要受到惩罚。
这么多人保护不好一个护法,保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你,你真的没有办法吗?”小板周正强压着心底的怒意。
“也不是没有。”凤鸣老神在在的说:“我的办法,就是等,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看打探的情况,再伺机而动吧。“
得,又饶回来了,还是等。
……
华侯府。
书房内,华侯看着手中的纸条,久久不语。
之后,将手中的纸条浸入茶杯,纸条上的字迹慢慢的模糊了。
捞出纸条后,两指捏着捻来捻去,捻成了一团。
他起身走到窗边的花盆旁,抠了抠花盆的泥,将纸团塞了进去,用泥土掩好。
他紧紧的皱着眉,轻轻叫了一声,“翼飞。”
突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之人,单膝跪在他身后。
“你,去打探一下今天在玉华街被巡城司抓的五个人关在何处,情形如何?”
“是。”黑衣人起身离去。
华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他猛的转身,大步走到桌子后方坐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长约一尺的锦盒。
他轻轻的抚摸着锦盒,眼里有怀念、有宠溺、有无限柔情。
“怜儿,我将您的儿子记在叔父名下,如今与我兄弟之称呢,您满意吗?
他比我的三儿都小呢,我却与他兄弟之称,呵呵。
其实,我最想将他放在我的名下教养啊,又怕亵渎了他。
他的身份那样的高贵,我不配当他的父亲……”
华侯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之后慢慢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卷轴。
慢慢展开,竟是一幅仕女图。
图中的少女娇俏妩媚,笑意盈盈。
华侯的手轻轻抚上少女的脸庞,突然“咻”的又收回来。
他仰头逼退眼里的泪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怜儿,我的怜儿……”
刚逼回去的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他的思念没有变淡,反而越来越浓。
“老爷,阿时有事禀报。”
这时,华管家的声音急促的响起。
华侯急急的收好画卷,抹了一把脸,确定没有异常了,才拿过一本书放在眼前,对门外说:“阿时啊,进来吧。”
华时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华侯跟前,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你确定?”华侯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华时眼神忧郁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