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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聆听他们聊天的宋警官,插了一句话:“孔小姐,你应该对这里很熟悉。我想请问你,这间588房一个月前发生的凶杀案,你知不知道些情况?”

孔真真眼珠子转了转,眼神在宋警官的制服上流转着,她反问道:“就算我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孔真真看宋警官穿着警服,有点反感。她不喜欢警察,因为感觉警察好没用,居然没发现自己被死胖子害死了。亏得自己以前打工还经常交税呢,白交了。

席昉冷笑道:“就冲你对我朋友的这种态度,还想我们帮你解决你的问题?”

孔真真看着席昉,表情切换地超快。她一秒钟脸上就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开开玩笑的啦!别那么认真。这房间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点的啦,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情况呢?”

席昉看了眼宋警官,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警官颔首,对孔真真说道:“谢谢孔小姐的配合,不如你跟我们说说,你都看见过或者听到过什么吧。”

孔真真咬了咬唇,蹙了蹙眉,说道:“额……案发的时候,我就在楼下,感觉到了楼上奇怪的动静。我飘上来这里的窗台,隔着玻璃往屋里看了一眼,但是被屋里的人瞪了一眼,好凶狠的眼神啊,吓得我又赶紧下去了。”

“把你看到屋里的场景说说看。”宋警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孔真真眼神里有点恐惧,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好吧,实在不是很想回忆起来。因为太太太太太可怕了。”

孔真真一口气用了五个“太”字来表达她的震惊。

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个男人,不是人来的!我看到他在一边在地上那个……一个女人,一边用把刀切她的肋骨!血流了一地。可是,那个女人却一脸享受的表情,好像感觉不到痛。”

孔真真言语里的“那个”讲得比较含蓄,但大家还是听懂了。

宋警官追问道:“那男人长什么样?”

孔真真咬了咬手指头,说道:“他戴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面具,面具遮得很严实,只能看得到眼睛。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衣服,认不出来身材。但看得出他很矮,大概一米六左右。”

“那你有没闻到什么味道?”

孔真真茫然地摇了摇头:“什么味道?没有啊。可能我隔着玻璃没闻到吧。”

宋警官点了点头,问道“你刚才说他不是人,你从哪里知道他不是人的?”

“怎么说呢,很难形容,这是一种直觉,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喜欢看鬼怪片的人吧。他的眼神看上去就不是人的眼神。很冷静,但是眼神里面的那种凶狠暴虐却能让你魂飞魄散的那种。我做鬼之后几乎没怎么怕过,但是着实被他的那一眼给吓到了。”

宋警官沉思了一下,说道:“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东西了?譬如说,房间里面,有没有其它不属于酒店的物品?”

孔真真认真地想了想,肯定地说道:“没有,酒店的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我觉得,他的作案工具肯定都藏在他身上那件黑色大斗篷里面。”

宋警官似乎抓到了孔真真话语里的漏洞,狂问道:“你不是没看到他的作案的整个过程吗?你怎么知道他有很多作案工具的?后面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你还知道点什么?”

孔真真无辜地摊摊手,慢条斯理地说道:“对啊,我被他吓跑了之后,就没有参观整个过程了。但是他作案完走了之后,我又上去看了啊。那时候,那个女人的客人还没来呢。

啧啧啧,摆在床上的那盘排骨看上去真的好美味,我是个鬼都想去吃。可惜,就是女人的死相丑了点,摊在地上影响市容。所以说啊,我判断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人。不然你说,他哪里来的火来烧这道排骨啊。”

孔真真说完,一幅八卦脸。

宋警官说道:“这么说,你就在案发结束的第一现场了。有发现能证明这个男人身份的东西吗?”

孔真真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看这看那啊,我又不是警察,我就看看热闹而已。我待了没一会,那个男客人就打开了房门,他看到女人的尸体,就马上吓得跑掉了。接着吴经理和保安他们就来了。我见没什么热闹可以看,就下去了。不然警察来了,我还得被他们的阳气烧烤呢。我现在的魂体可是很弱的。”

宋警官点了点头,一时也没想到什么问题,就没再继续问了。

席昉想了想,问了一句:“洪燕的鬼魂你瞧见没?”

“你说那个死掉的可怜女人啊,我之前在酒店见过她几次,好像叫什么燕燕吧。是个整容鬼来的,不过很受客人欢迎。

我看见她的鬼魂啦。她死了之后灵魂就飘在那里,但是她一脸懵懂,根本就没意识。我试着跟她聊了几句,她当我是空气一样的。没过几天,勾魂使者就来把她收走了,她一点意见都没有。说到这里,气死我了,明知道我也在,那勾魂使者也不一起收我。”孔真真愤愤道。

席昉笑出声来:“你还好意思说哦,你耍大牌那么多次,谁愿意理你。照那个大人的个性,给你三次机会都不错的了。知足吧你。”

孔真真摇了摇身体,可怜兮兮地说道:“对啊,我好可怜的。先生,你可要帮帮我啊。你认识那个大人对吧,给我求求情呗。让他再来带我去投胎吧。”

席昉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别跟我撒娇,我不吃这一套。你确定你知道的那些全都讲出来了?”

孔真真使劲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席昉这才松了口,说道:“看在你帮忙合作的份上,我去跟那位大人说说吧。不过你也不急着今天就去阴间吧,等吴经理明天把你的骸骨挖出来,给你火化掉再说。你这几天人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赶紧去做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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