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墨看了看席昉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选择相信他。两人最后还原路返回,去看看血魔现在的情况。
当他们走到残败的教堂附近时,听见一声接一声的惨烈大叫声。
“这是血魔的声音。”席昉喜出望外地说道。
席昉站在教堂门口的墙角处,悄悄地望向里面。
只见得,血种刚才的万丈光芒已经消失了,血魔巨大的身体变得十分干瘪,跟出土文物的干尸一般。
“我看到血魔好像被榨干了的样子啊,你觉得他是不是被你的咒语弄成这样的?”席昉回过头,轻声对郝一墨说道。
郝一墨想了想,说道:“被血种吸了血,失血过多,身体就会失去水分,我觉得应该可能是。我来看看。”
郝一墨探出头去看了看,她看见血魔黑且瘦的身躯已经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好像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他往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地上已然一片废墟,他踩到了一个石头,整个身体扑倒了。他想重新站起来,可是膝盖处的关节折了,可能是刚才跌下来的时候摔断的。
血魔根本就动不了。他的头像机械一样不顺畅地转动着,干瘪的眼眶颤颤巍巍的,再也支撑不住圆碌碌的眼珠子,“扑通”掉了下来。
郝一墨不小心瞥见这恐怖的一幕,掩嘴叫了一声。
席昉赶紧凑过头去一起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他们看见一小缕红色的烟飘进了血种里面消失了,接着血种的光芒渐渐减弱直至变回跟之前一样的血红色,从半空中轻轻落下来。
干瘪的血魔动也动不了,头顶乌云已经散开,头顶吹来一股邪风,血魔的躯干慢慢被吹得消散变成了一小堆灰。过了一小会,地上已经没有了躯干,族长营熙跟血魔营备尘归尘土归土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这一切,他们都不太敢相信血魔死了。小心地走进去,里面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郝一墨蹲下身去,准备把血种捡起来。
席昉急忙拦住了她:“先不要捡,这玩意儿威力太大了,连血魔都死在他手上,还是不要碰它好了。”
“别紧张,血种能吸血也能补血,看你怎么用而已。它刚才已经发挥完了之前的咒语威力,现在是人畜无害的了。”郝一墨语调轻松的说道,蹲下身将血种捡了起来。
郝一墨用袖子轻轻地擦拭掉血种上面的灰尘,放回身上的口袋里,幽幽地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想到血魔还是死在了他自己的得意作品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墨墨,你的这番话讲得真有道理,用一个小小的石头就杀死了血魔,我太崇拜你了。我怎么现在还有点头晕,是不是失血过多啦,能不能让血种打开它的血库补一补?”席昉又恢复了没正经的时候。
郝一墨一脸无奈,但表情也柔情了许多,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跟他斗嘴。毕竟两人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而且席昉并没有在危难关头抛下她,而是都站在她的前面作战。
郝一墨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二十几年来身边从没有男人像他一样,有着打动她的担当跟勇气。除了嘴巴臭点以外吧,席昉整个人还是挺靠谱的。可是想不通的是,这家伙就是像榆木疙瘩脑袋一样,这样都不开窍。
郝一墨细心地用衣袖擦干身边两张沾满了灰尘的椅子,让席昉坐下。她拿出血种念了句咒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席昉苍白的脸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
“一墨,谢谢你给我重新打了鸡血,我感觉自己瞬间又充满了力量了。感觉可以打五个血魔有没有?”席昉耍宝道。
郝一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没有正行的时候。
“一墨啊,你确定血魔完全死了吗?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像在做梦一样,堂堂一个武神都杀不死的血魔,居然被我们两个搞定了。”席昉不自信地说道。
郝一墨淡淡地说道:“刚才检查了一下血种,我感觉血种里面有血魔的气息,但是这种微弱的气息已经不可能成大器了。”
“那不出奇,不然强大如斯的血魔灵魂能跑哪里去。不过,只要他不要再出来害人就行,就让他的一丝气息留在血种里,提供血源,为人民服务吧。但是血种的秘密不能让有心人得知了,此等珍世奇宝指不定会引起争夺,特别是吸血鬼那一批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血种的秘密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对不能透露给他人得知。”席昉严肃地说道。
“嗯,你说的对,就算以后要用也要以其他的名目来掩饰。怀璧有罪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郝一墨举一反三道。
终于结束了血魔的事,两人看看残败的教堂,以及中午一起共餐过的营系家族吸血鬼们。一阵感叹,他们转眼都灰飞烟灭了,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披着好人脸皮的营度和营熙,自作孽不可活。营娜坚持自己的阵地,却祸及亲人,最后还是身死。那些垂涎过银浆秘方的吸血鬼们就这样终结了他们的悠长寿命,这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对了,银浆秘方!”席昉和郝一墨同时想起了一样东西,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
既然,席昉他们找到的那张银浆秘方是假的,那真正的银浆秘方在哪里呢?
“我个人感觉营熙肯定知道银浆秘方在哪里,说不定他自己私藏了起来。然后放出假消息,让所有的吸血鬼去寻找子虚乌有的银浆秘方。说不定我们找到的那张假的,也是他安排放进血魔封印地的,当我们找到了假的,他就骗所有人是真的。把假的做个冠冕堂皇的封印仪式,众目睽睽之下埋进地底。这样他就可以转移目标,自己偷偷炼制银浆秘方了。”席昉说得头头是道。
席昉一个人说得兴起,问了一句:“一墨,你觉得我说得有没道理?诶,一墨?人呢?你跑那里干什么?”
郝一墨转过身来,扬了扬手中一张破烂的纸片,说道:“我想,我找到真正的银浆秘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