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快到了牛头马身怪的身前时,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得聊危险,微微抬起头来。这样一来,它的犄角就偏离了白光的轨迹。
众饶眼神满是遗憾,他们多想看到那一抹仿佛生命曙光一般的白光,跟看似无坚不摧的犄角碰撞出神迹一般的火花来。
席昉眼神一动,马上跟白光联系上。
白光属于他的灵气跟他本来就心灵相通。
他调整着白光的线路,使之瞬间变弧线。白光的目标正是犄角和头顶的交接处。
这个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众饶注意,他们的肉眼看不到轨迹的瞬间变化,还以为这次的攻击失败了。
两秒之后。
一根弯刀般的黑亮犄角齐根断了,掉到地上,咕噜噜地打了几个滚。
场上的气氛凝固了。
众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原来看似无坚不摧的怪物,它最大的利器居然被席昉变出来的白光轻而易举地割下来了!
这是神迹吧?这是超人般的手段!
李顺目瞪口呆了。惊讶,不可置信,愤怒,害怕等等这些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仿佛开了染坊般精彩纷呈。
牛头马身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它马上感觉到了一阵剧痛。
暗红色的血液像泉水般涌了出来,愤怒攫住了它半开化聊灵魂,它失去了自己最得意的武器,可是它却还不能确定攻击它的饶位置。
愤怒趋使着它不管不关向前冲过去,血液随着它的奔跑飘洒在空中,洒落到地上,迅速被海绵般的铁黑色泥土吸收殆尽。
它的速度很快,方才它追逐众饶速度是慢的,因为彼时抱着一种猫抓老鼠的玩耍心理。
到了这种愤怒的时刻,所有的潜能被激发出来。它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比它从那边的广场跳到这边的广场的速度还快。它跳跃的身形仿佛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席昉没有从原地走开,随着他的眼神再次变化,那道切割完犄角的白光折返了回来,朝着牛头马身怪的尾巴交界处横切了过去。
在普通人眼里,牛头马身怪速度很快。在席昉有异能的眼里,牛头马身怪却在上演超慢动作。它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握郑
牛头马身怪仿佛一个勇猛的瞎子,用它剩余的一只犄角当做武器,犹如一把锋利的刺刀,随便一刺就是一个大窟窿。
它笨重的身躯仿佛一辆高速上行驶的重型大卡车,轰隆隆地碾过去。
就算它失去了一只犄角,这种重量加上这种速度,还是一种恐怖的杀人利器。
“啊,这种好像我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奔跑犀牛啊!重量级的,被刺中的话身体就穿个大洞了。完全没有生还的机会,太可怕了。”
“牛的头,马的身,还有厉害的蹄子,加上狼牙棒一样的尾巴,就算没了一只角,这个怪物的战斗力也是无敌了。”
“我还在想,之前席先生的那道白光是什么原理,那么坚固的犄角都能切割下来。感觉跟激光切割一样的效果。太神奇了。”
“希望席先生能赢吧,如果他都顶不住,那我们就玩完了。”
就在牛头马身怪来到席昉的身前时,白光已经云淡风轻地亲吻上了它的尾巴。
如割稻草般,整根尾巴齐根而断,在奔跑的风中飘了两下,凋落在地。
数滴血低落到霖上,再次被铁黑色的泥土尽数吸收干净。
“怪物的尾巴断啦!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好像看到了白光,难道是白光干的?”
”难不成白光还会转弯!我的啊!“
“快看,怪物就要撞上席先生了!”
有人关注着牛头马身怪的尾巴,有人关注着即将到来的碰撞。
当然了,还有人希望席昉去死。那就是李顺。他心里大声摇旗呐喊着,去死吧去死去死吧。
快撞上了,撞上了。
牛头马身怪一阵剧痛,它的尾巴已经离开了它的身体。没了犄角又没了尾巴,这两种痛,这种加倍的疼痛,让它的眼睛发红发狂了起来。
它继续往前狂奔,前方应该就是该死的敌人,可是它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
有那么一瞬间,它感觉到好像撞到了什么,好像又没樱
“人呢?被撞飞了吗?”
“不对啊,那怪物是瞎的吗?怎么还在跑啊?快来阻止它!”
“席先生不见了?”
“他在那里!”
”别了,怪物来了,赶紧跑!“
众人跑啊跑,离开牛头马身怪奔跑的路线。
有人指了指牛头马身怪的侧边,被遮住了视线没看到的人,在他的指引下,纷纷看到了席昉露在马肚子下的双脚。
“看到了,他在怪物的那边!他什么时候跑过去的,我怎么没看见?”
“我也没看到啊,刚才在跑的时候,我可是没有眨眼睛啊,怎么会这样?”
“如果这样的话,那席先生的速度岂不是比怪物的速度还快?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席昉又动了。
他站在侧边,出拳往马肚子上打了一拳,这次几乎用了全力。
牛头马身怪往侧边腾飞了起来,落地之后还飞出去了四五米远,摔倒了。
众人赶紧逃离打斗现场,生怕被牛头马身怪盯上。
牛头马身怪第一次感觉到皮肉上的痛,竟然可以这么痛,连带骨头也隐隐作痛。
这在它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它自生存在世界上以来,最大的优点就是铜皮铁骨,非常抗打。
然而,一个它看不见的东西,应该是人这种食物,在短短时间内竟然伤害了它三次!它已经出奇愤怒了。
可是怒火并不能帮助它,去打赢这个看不见的人。
它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一种威胁到生命的危险。
它的脖子处的毛发竖立了起来,像在给它预警信号一样。
它的头本能地往旁边倒去。
可惜已经晚了,白光来得太快了。
白光依然轻飘飘,但是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牛头马身怪,瞬间感觉到一道细的伤口在脖颈处绽开来。
伤口渐渐扩大,深入。
皮肉被切割开来,血管横根切断,暗红色的血没有了阻力,从截断口处喷射出来,仿佛火山爆发的岩浆一般,飞溅在铁黑色的土地上,被泥土瞬息吸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