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冰锥美妙的撞击音乐,再来大而漂亮的冰花,最后是漫天的白色冰雨。
郝一墨就以这么柔韧有力的招式把黑暗力量给瓦解了。
郝一墨的招式充满了节奏和美感,美丽而圣洁,让人不禁心生欢喜,仿佛得到心灵上的宁静。
绿光双手合拳放在下巴处,赞不绝口道:“郝姐姐让打斗变得如此美好。多么希望,世界从此没有战争,只有和平。”
胖哥点点头,认同道:“连老子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很不错啊。如果,这招用来追求女生,绝对一追一个准。”
绿光斜睨了胖哥一眼,挥了挥小拳头,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追求小九,要是你想要靠蒙骗的手段追求到她的话,小心我收拾你!”
胖哥赶紧挤个谄媚的笑容,说道:“我哪里敢啊。”
绿光“哼”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席昉他们二人身上。
看热闹的很开心,战场上的可就有苦难说了。
席昉受伤还没好,郝一墨虽然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她的法力已经用尽,结界对她的影响力还是有的,大大限制了她输出法力的量。
她刚才使用这个华丽的大招,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敌人无法知道她的深浅,给大家制造逃跑时间。
一分钟已经过去,席昉终于恢复了不少力气,他趁着下冰雨的时候,赶紧搂着郝一墨的腰,启动了一日千里,朝着绿光和胖哥两人飞奔而来。
绿光马上就嗅到了逃跑的信息,她很快地闪到胖哥后面,抓住他的两个肥厚的肩膀,随时等席昉他们到来就开溜。
胖哥还以为还要他们还要继续打,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大家集体开溜的场面。他当下马上闭上了嘴巴,生怕待会嘴巴进风了。
这些日子来跟着绿光跑路,已经跑出经验来了,嘴巴进风喉咙受凉,很容易得咳嗽的。咳,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席昉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轻声吐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字:“跑!”
郝一墨在席昉跑的时候,又重新在结界上划出了一个大洞,他们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能跑出结界。
绿光接收到命令,灵活地跟在了席昉的身侧,往结界洞口处飞去。
就在席昉快抵达洞口的时候,一股黑暗力量朝着他们追了过来,就在身后小臂长的距离了。
席昉在绿光身后推了一把,将他们二人推出了洞口,再将郝一墨搂在胸前保护好,开启了肌肉僵化,将后背留给了黑暗力量。
郝一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拿出了身上的玉葫芦,利用里面储存的法力,祭出了最后的防护罩。
“轰!”
那股黑暗力量狠狠地砸到席昉的后背上,硬生生将席昉和郝一墨二人,那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推飞了出去。席昉和郝一墨穿过了结界的洞口,像一颗炮弹一样飞过山坳,飞过树顶,最后掉落在了一片矮林上。
在这个过程里,席昉始终张开自己的身躯,将郝一墨包裹在他的怀里,将她好好地收拢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受一点点伤。
可是,他接连受了黑暗力量的两击,前胸后背分别受到了重击,体内气血翻涌,感觉全身的骨头要炸开了,嘴里有甜腥味,他忍不住往旁边吐了几口血。
那股力量的强大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肌肉僵化连一辆坦克车都碾不死的那种,居然还会被它所重伤,可想而知,这股力量的主人有多强大。
而且,这股力量还对他的精神力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不然,他的气息也不会这么颓靡。
他已经内窥过自己体内的情况,肋骨断了几根,脊椎骨有几节错位了,受力比较大的部位,皮肉淤青,血管几乎淤积不能流通。这是他在现实世界受过的最重伤了,以前在六道轮回图里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幸好,郝一墨出来结界之后,已经恢复了法力,他们掉落到地上之前,防护罩打开,托举着他们轻轻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免去了他们跟地板撞击的伤痛。
“席子,你没事吧?”
郝一墨看着席昉,美丽的脸上浮现了心疼的神色,她颤颤巍巍地摸着席昉的苍白的脸,美目中泪水盈盈,几乎要掉落了。
“还死不了...”
席昉虚弱地回握了一下郝一墨的手,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你好傻啊,为什么要一个人挡下所有的攻击...”
郝一墨鼻子一酸,泪水就掉了下来。
“郝姐姐,席昉,你们没事吧!”
绿光着急的声音由远而近,来到了他们两人的身边。
郝一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席昉受伤了。”
听到席昉受伤了,绿光着急地说道:“那咱们赶紧回去治疗吧,虽然里面的东西没有跟出来,但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郝一墨看着不远处的山坳,又看了看怀中的席昉,咬咬唇说道:“绿光,给我一分钟,我先给席昉做个简单的治疗。”
绿光眼神转到气息微弱的席昉身上,刚才要不是席昉推了他们一把,他们肯定会被黑暗力量砸中。她乖巧地点头说道:“郝姐姐,我给你把风。”
说完,绿光便拉着还有点晕眩的胖哥,在旁边把风。
郝一墨一只手放在席昉的胸膛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时转动着,似乎在感知着席昉身体的情况。
郝一墨嘴里轻声念着细碎的古老音节,韵律流畅动听,席昉感觉自己更想睡了。
一股圣洁的力量从郝一墨的掌心输进了席昉的体内,在他的体内游走着,仿佛一股沁人心脾的春风,抚慰着他受伤的位置。
春风所过之处,席昉原本淤青的皮肉血管都重新焕发活力,断裂的骨骼也在慢慢愈合。他体内的伤势,竟然在慢慢地恢复着。
而席昉的精神力也在他自己呼吸法的调息下,慢慢地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