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兴华在明年的大换届上是应该转正的,而以他的资历和家世,直接加个政务委员衔也很合理,但这次竟然还迈不进副国的坎,那样的话就只能再等五年来。
还好虞兴华年纪不大,以他的年纪和身体,再干十年没问题,再下一届副国怎么都跑不掉。
王易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他没和田蓉蓉深入交谈,也不能深入交谈。
有些后世记忆的王易,只是隐约知道,下一届领导集体是多方妥协的结果,很显然自己的准老丈人,这次是被妥协了。
很快田蓉蓉就走了,王易和周昂也回到酒店。
至此请菩萨保平安这事算完成了,周昂当晚就让人安排机票,第二天一早他和王易一起回了松河县。
因为医疗产业园动静闹得太大,省里主要领导批示,一切从快从简,然后市里没两天就把所有批文搞定了,此时产业园已经开始动工修建。
周昂作为大老板,不时的还是会来看一看,而王易也紧盯着工程进度,现在有点和时间赛跑的味道。
好在这些事总算比做专职秘书要轻松些,除了一些签字开会的事,王易倒是不怎么费脑筋。
不过他现在虽然是县长,却看不到正部级的机密级内参《国内动态清样》以及国际《参考清样》了,现在还只能没事上上网,有时候还在论坛冒个泡。
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江北省的县乡换届也在这个月完成,乔五洲这个书记和另一个班子成员调去市里退二线,来了另一个县的县长做书记。
王易自然还是党委副书记,也在随后毫无意外的当选县长,几个副县长也没变化,整个班子的变化不算大,只是平均年龄小了一些。
对书记之位王易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自己才当几个月的县长,现在就当书记步子迈的太大了。
在这期间江北省今年的公招结束,县政府办新招的两个同志也到岗了,很幸运这次两个都是男的,也是去年大年刚毕业的。
王易看了两个人的资料,选了其中一个叫吴宇的小伙子做自己通讯员。
吴宇今年刚24周岁,比王易小两岁,也算是同龄人了。
刚到县府办公室就做了县长秘书,吴宇自然在机关内都被高看了一眼,这小伙子倒也表现的谦虚谨慎。
第一天王易就告诉吴宇,自己以前也是做秘书的,还分享了一些心得,很明显王易是有心培养吴宇的。
不过县长不会像省长那么忙,每天的事基本上也就王易自己安排了,最多就是吴宇提醒下,什么时候有个什么会,某个时间要去出席什么活动,别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还是在办公室。
五月份的时候,医疗产业园的公路水电已经弄通了,这种厂区的建设也比较快,预计八月左右就能完工,抓紧些九月底十月初能进入试产阶段。
当然最开始只有口罩防护服这些技术含量不高的可以投产,呼吸机大型制氧机这些还要到年底才行。
因为有资金开道,生产口罩防护服的熔喷布无纺布自动生产线都已经到位,园区几乎以每天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王易现在住的是政府安排的宿舍,位于松河县最高档的小区中的一套180平套房,装修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豪华。
虽然这也算是违规,但是全国所有干部都这样,王易也没有搞水至清那一套,还是欣然住在了里面。
不过他没要保姆,有时候晚上还自己买菜回去做饭,平时也不要司机接送自己上下班,大多数时候打车,偶尔还坐公交。
这天傍晚王易回家比较早,闲来无事就下楼去菜市场买菜,也有好久没自己做饭了,偶尔做一顿王易也当做调剂。
他从菜市场出来,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五月份天已经黑的比较晚,现在七点左右,看上去时间也还早。
松河县原本是小县城,常住人口就三万多,但是这几个月开始人越来越多了,主要是医疗产业园的建设,带了不少许多产业,除了产业园建设本身来了不少的建筑工人外,王易知道的县里就新开了三个楼盘,另外一些规模不大的医疗相关产业的小厂,也在产业园附近开始投资建厂,还有一些比较有眼光,胆子也比较大的人,提前来布局其它行业为以后做准备。
十个亿的项目对一座小县城来说实在是太巨大了,估计两三年后,松河县城的常住人口就能翻倍。
这里是县城比较热闹的路段,这个时候街上人还比较多,忽然王易听到前面有些嘈杂,好像还有打骂声。
他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两个男的正在拖拽一个女子,那女子拼命哭喊,其中一个男的还拳打脚踢。
四周围观的群众还比较多,两个大妈看不下去说了两句,谁知那打人的男子还恶狠狠的吼道:“我打自己婆娘怎么?臭婆娘你还跑不跑?”
男人又是两脚踹在女子身上,看起来只是简单的家庭纠纷。
不过那女子一直喊着:“帮我报警,我不是他媳妇,他们是坏人。”
“还敢乱说,你还嫌不够丢人?”女人越是这么说,那男人就打的更狠。
一个女子怎么反抗得了两个男人,眼看就要被拖上路旁的面包车了。
王易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但他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劲,那女子的口音明显不是松河县的,而且年纪上和那男人也不像夫妻。
于是王易快步上前挡在面包车前,大声的喊道:“不准再打了,把人放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有什么去派出所说。”
一听王易已经报警,那两个男人明显慌了,女人趁机挣脱,然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王易。
“臭小子多管闲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两个男人身上有很重的江湖气,这一点王易先前就看出来,此刻他们恶狠狠的盯着王易,也将那种痞气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