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库尔暗自盘算,撤退的时候,托尔这个傻侄子必须带着,斯塔克尽管库尔看起来很不爽,但为了维持自己在托尔心中的印象,再不舒服也得带着,同样的道理,小辣椒也得带着,其余那些家伙库他就准备放弃了。
他满脸阴沉地迎上星尘,暗中调集神力,准备逃跑。
......
在世界树的树枝上,贝拉摆放了一张躺椅,一旁放着茶水,她拿着一本卡尔.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认真研读,看书的同时,还颇为机械地和世界树闲扯淡。
“托......托什么?”
“托尔,在两个小时三十五分钟之前,我问你托尔在什么地方?”贝拉认真地说道。
从始至终,贝拉就不是急性子的人,在时间宝石和神灵那悠长寿命的作用下,她是越发不着急了。
慢慢来呗,咱不急。
喝一口茶,和世界树闲聊两句,之后继续看书,整个下午,她过得是又惬意又舒心,这种日子过一千年她都不会觉得枯燥。
突然间,一道褐色的能量闪电划过世界树边缘的天空,一条巨蛇蜿蜒着冲入九界,之后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原本她也没在意,可对方匆匆飞过留下的痕迹让她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刚才她看到了什么?一个拥有黑夜神职的家伙?
“奥......奥什么森?”世界树还在皱眉思考。
贝拉顾不上废话了,她收起战争论和躺椅:“树爷爷咱们下次再聊,我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她瞬间消失在了树枝上,世界树还在喃喃自语:“......托尔.奥尔森?”
大蛇库尔现在异常凄惨,他的逃跑计划原本执行得很顺利,行星吞噬者和吞星使者的目标一直是行星,而不是行星上的人,无论是行星吞噬者还是星尘、焰皇,其实他们都会锚定空间,但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想跑,并且能跑掉,那是你的本事,跑不掉,和星球一起灭亡,行星吞噬者也不在意。
大蛇库尔要逃跑,行星吞噬者其实是无所谓的态度,他满宇宙都是敌人,多一个少一个,真心不算事,可托尔不答应。
托尔为了证明自己,完全放弃防御,疯了一样猛攻,大蛇库尔就想张开蛇嘴,把傻侄子直接带回阿斯加德,他的想法很好,可惜行星吞噬者和吞星使者不知道他准备逃跑的念头。
星尘眼看他张开大嘴,内部布满浓重的空间之力,她被吓了一跳。
上次被贝拉封印过一次,星尘算是长教训了,她还以为大蛇库尔要对行星吞噬者用什么绝招呢。
这位由宇宙粒子构成的独特生命体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大蛇库尔的嘴巴里,之后引爆自己的身躯。
这种自爆对星尘来说只是一次身体重组而已,就和人类吃饭睡觉一样随意,但对大蛇库尔来说可不是那么回事,巨大的爆炸发生在他身体内,星尘独特的能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在蛇肚子上炸出了数个大洞。
大蛇库尔就像是一个被刺破的水袋,浑身都在喷血,他匆忙地带着托尔、斯塔克和小辣椒回返九界,看着笨重,实际眼疾手快的石头人搭上了末班车,抓着巨蛇的尾巴,也被带了回来,其余的绿巨人、吸收人和红坦克全被留在了泰坦星。
星尘最后那一下自爆让大蛇库尔伤势极为严重,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担心斯塔克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下黑手,他把几人都扔到地球,之后就前往自己的藏身地,准备先养伤,之后再去谋划奥丁之力。
好巧不巧,他穿梭空间障壁的身影被站在世界树上的贝拉看到了......
大蛇库尔匆匆返回自己的藏身之地,命令手下的一众恐惧卫兵严守大门,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数百个恐惧卫士都穿着全身甲,手持双手剑、双手锤,他们都是当年库尔在阿斯加德时的追随者,现在作为恐惧之神的眷者,自然不会违背库尔的命令,他们紧闭大门,同时启动各种防御魔法结界,戒备等级可以说是提到了最高。
“这是什么地方?”贝拉悄咪咪地跟了进来,一群普通恐惧卫士根本就看不到她。
“这家伙伤得很重啊......”她围着昏迷的库尔绕了两圈,原本担心这是针对自己的某个陷阱,她往时间线上看看,发现没人注视自己,往几个附近的空间维度看看,也没发现敌人!
她仔细思考,最后决定动手!
也不管这人是谁了,黑夜神职她绝对不会放弃,哪怕是上帝下凡,她都要下手!
“大叔,这不是私人恩怨。”
贝拉眼看这家伙一身邪气,多半也不是好人,她就不再迟疑了。
库尔的神力近乎耗尽,迷迷糊糊的,他觉得有人在给自己喂水喝。
水有点甜,喝完后,他的精神力突然变得迟钝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极为沉重,只能声音微弱地说道:“你是谁?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贝拉根本没理他,自顾自地调配出一瓶绿油油的药剂,药剂内部的溶液不时翻滚旋转,就像是要沸腾了一样。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条蛇,鳞片极为优美的白蛇一直在摇头,她很霸道地从蛇牙里挤出数滴液体,并倒入药剂当中。
她拿着试剂瓶轻轻晃动,原本的沸腾液体在遇到蛇牙毒素后,开始了新一轮的中和,异象全部消失,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绿色果汁。
“效果应该是不错的......大叔,起来喝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贝拉就把自己配置的药剂硬灌进库尔的嘴里,生怕药剂浪费,她更紧紧捂着库尔的嘴,没有让一滴药剂流出。
什么东西?谁在喂自己喝药?
库尔就觉得自己体内仅剩的那点神力在以一个极为反常的模式燃烧。
最初是诧异,随后就是震惊,自己的神力在燃烧?烧完了,自己不就废了?
“不......不!你是谁!......呜!呜!”贝拉怕他咬自己的手,从一旁拿过来一个枕头,硬盖在库尔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