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幽若注意到李杨脸『色』不对,不由问道。
“没问题。”李阳敷衍了一下,对这位胆子大到惊人的人质妹子,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作为被软禁的人质,居然敢偷人家的武功秘籍!
而且就在大白天,院子里,光明正大的就这么拿出来给了自己。
这种事不应该偷偷『摸』『摸』,在晚上背地里做?
李杨谨慎的扫了眼四周,确定没被发现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屋内。
幽若疑『惑』的跟了进去,看见李杨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看降龙神腿秘籍。
“麻烦把门关好。”李杨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在干吗?光看是练不成武功的。”幽若关上门,疑『惑』的问道。
“背。”李杨言简意赅,精力显然都在记忆秘籍上。
“这要背到什么时候去?”幽若不可理喻的语气道。
“能背多少算多少。”
看李杨这么认真,幽若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
过了一会儿。
“其实你可以抄写一份。”幽若善意的提醒道。
“白纸黑字,容易被发现。”李杨依旧头也不抬。
“那……好吧。”幽若没有再说,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惹祸了。
但这个祸显然惹得挺顺李杨的心意,毕竟降龙神腿秘籍,此刻就在李杨手里当宝贝似的捧着呢。
别看李杨表面平静,其实心底已经万分紧张了,他正在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记忆,精力从未像此刻这般高度集中,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强迫记忆法,无疑是最费神的。
幸好是武功秘籍,若是幽若把无双剑给他弄来,他可真就坐蜡了。
整整一上午,李杨都在记忆降龙神腿,脑袋都有些『迷』糊了。
文字部分还好说,那些练功图可真是让他伤透脑筋。
“梆梆”敲门声响起。
“公子,老爷有请。”丫鬟在门外轻声通知道。
“来了。”
李杨应了一声,立刻站起,将降龙神腿秘籍塞给幽若,低声嘱咐道:“贴身藏好。”
“嗯。”
李杨扯了扯衣服,故意弄得很凌『乱』,开门走出去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很不悦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丫鬟刚想问怎么这么慢,可看到李杨这样子便没问。
问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我帮您。”丫鬟主动上前帮李杨整理起衣服。
李杨也不客气,很配合的大手一张,等丫鬟整理好后,直奔独孤一方。
…
屋内。
香炉内燃烧着上好的檀香,袅袅香烟透出香炉,令人惬意怡然。
独孤一方正盯着一盘棋局,犹豫着,手里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哇,独孤城主就是有钱,每次会面,这屋子都不一样。”
下棋的意境瞬间被打破。
丫鬟领着李杨走进来,大老远就听到了李杨那夸张的咋呼声。
“来了。”独孤一方完全没有被打扰的恼怒,反而有些热情。
“来,下一局。”
“不了,我不懂棋艺。”李杨婉言拒绝道。
“可惜了,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不会下棋呢。”独孤一方叹道,让人完全捉『摸』不到他的真意。
李杨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静等独孤一方『露』出狐狸目的。
独孤一方身为城主,可没闲工夫一直陪着李杨,清咳一声,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李杨面前。
“昨天夜里的事,还要多亏你呀,你的功劳,本城主都看在眼里,放心,本城主绝对不会亏待你。”
李杨看向银票。
一万两。
和上次一样。
可……为什么是银票,而不是像上回似的现银。
李杨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沉『迷』于银票,心里却在苦思冥想,最后,他试探『性』的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城主给我兑成现银。”
独孤一方一拍脑门,“哎呀,本城主真是糊涂,居然忘了你只喜欢现银的嗜好,怪我,怪我。”
“不敢。”
“其实现银和银票是一样的,你拿着这张银票去钱庄,一样能兑出现银。”
“我可以出去?”李杨诧异的问道。
“当然。”
独孤一方虚伪的笑道:“你是本城主的贵客,又不是囚犯,当然能出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李杨很不客气的将银票收入怀里。
“这是你应得的,继续好好干。”独孤一方鼓励道。
然后就抛出一个问题。
“昨夜听犬子说,幽若没躺在床上,地上还有地铺。”
听到这,李杨便已经明白。
这老家伙又起疑了。
这个疑虑可不好消除……
“你们不是恩爱有加的情侣嘛,怎么还打地铺?”独孤一方问完,眼睛紧紧盯着李杨,只要这张脸上有一丝不对,他就能当场捕捉到。
“我不明白城主的意思。”李杨装傻充楞道。
“你们不应该睡在一起吗?”独孤一方进一步『逼』问道。
“城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李杨竟豁然而起,吓了独孤一方一跳。
“我和幽若情投意合是不假,但却是发乎情,止于礼,你……你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李杨表现出被误会的愤怒之情。
这,不对啊!
不是都已经搞在一起了嘛。
独孤一方有点懵。
李杨还在继续,“独孤城主,我虽然穷,但也知道一个礼字怎么写,幽若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我们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清清白白……”
看李杨大有滔滔不绝之势,独孤一方连忙摆手道:“是本城主误会了,你看这事闹的,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先斩后奏了呢,误会,都是误会。”
独孤一方熟络的搂着李杨肩膀走出去,“身为城主,事务繁忙。”
不等他说完,李杨便会意道:“那我就告退了。”
独孤一方点点头。
看着李杨渐渐消失于视线的背影,独孤一方却把那丫鬟找来了。
“你肯定这小子和那疯丫头已经搞上了?”
“肯定。”丫鬟笃定道。
“……奇怪”
为什么李杨、丫鬟、独孤鸣的说辞不一样?
抛开油嘴滑舌的李杨不提。
独孤一方自然是相信丫鬟的话,毕竟这是他的仆人,绝不敢撒谎。
而另一面,独孤鸣确实看到地上的地铺,那分明代表两人在分床而睡,他也相信独孤鸣,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
两个都值得信任的人,却说出两种相悖的话。
独孤一方心中的疑虑更大了。
“你去盯紧他们,他们干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要盯住,尤其是晚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