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誓言顺利成立,徐景州也逐渐松下了始终紧绷的一颗心。
对方的誓言,他从头到尾在心里反复读了一下,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十万年…他没搞懂对方为什么要加上这个誓言期限。
“不过如此长的岁月…即便他是合道修士,寿命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能修炼到这一步,恐怕也已经花费了数万年了岁月了。除非他能突破到圣人,不然很可能活不了在一个十万年的时间…
这么看来,这个誓言应当没啥大问题!”
徐景州立马点头。
“我这就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前辈!”
“好!”
至于顾知为什么先加上这个年限,他也是心血来潮才做出的决定。
因为对方说的秘密或许就和这此次最终试炼有关。
如果在这里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回去后,也可以不受限制的告诉其他人。
毕竟,在这里立下誓言的是十万年前的顾长青,和他十万年后的顾知有啥关系?
“所有人和我退出此塔!徐家主,这是你们的家事,而且涉及到徐家的隐秘,我巡天司就不参与了!
既然已经完成了徐家主的委托,我等就先行回去了,若有什么事情,在来找我们吧!”
目的达成,何九也很识趣的主动提出离开。
“好,感谢何大人,还有理城巡天司的诸位,我徐景州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理城巡天司的事情,那就一定做到!
从今天开始,巡天司的事情,就是我徐家的事情!
何大人,慢走不送!巡天司若在理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徐家!”
徐景州感激不尽的开口,随后又对徐家众人下达了命令。
“我先和这位前辈商量要事,所有人等全部退至塔外戒备,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黑石高塔半步,违者杀无赦!”
很快,这个塔内仅仅剩下了顾知和徐景州二人。
“徐家主,说吧!将这个瓶子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告诉老夫,还有其背后蕴含的秘密!”
顾知伸手从自己储物袋中,掏出了那只瓶口有氤氲清气溢出的翠绿小瓶。
徐景州瞬间眼前一亮,认出了那正是因为丢失,让自己魂牵梦萦,睡不着吃不香的清五瓶。
不过此刻纵然他心急如焚,也不敢主动出手抢夺,只是清了清嗓子,打算将此事原委告知对方。
顾知也颇为期待,徐家之事或许在背后蕴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能让对方主动开口说出此事,那就能省去很多麻烦事。
“这个瓶子,源自我徐家祖上。
前辈您别看我徐家如今落魄了,只能在理城这个小地方还算有点影响力。
但是我徐家曾经也曾风光无限过。
我徐家初代老祖宗曾经在前朝任职,而且做到了非常高的一个位置,属于前朝的一位封疆大吏。
地位大概相当于如今的一郡之主。
而且据说还私下里还组建了一只情报机关,专门负责替前朝搜罗情报和宝物,能接触到各种绝密的情报和珍稀无比的宝物。”
顾知微微一怔。
“能做到一郡主官,加上执掌一处情报机构,相当于同时囊括了巡天司和城主府的部分职责,权力确实挺大的。
不过你徐家祖上这么风光,怎么到了你这一辈混成这样子了?”
徐景州闻言苦笑一声,接着说道。
“权力大,也不是好事,容易引起上面的忌惮。”
“景州不敢隐瞒前辈,正是因为我徐家老祖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仅仅是老祖被前朝下令秘密处死,原来繁荣昌盛的徐家也因此被牵连,整个家族数万门人弟子也因此满门抄斩。
好在当时徐家强盛之时,也曾结交了不少朋友。
有些朋友看到徐家遭难不吝出手援助,这才让一部分徐家的火种得以保留。
但是代价就是我徐家高层几乎全灭,剩余的徐家子弟不得不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至今。”
徐景州说着有些唏嘘不已。
“也正是因为前朝覆灭,我徐家这才敢重新用回原本的姓名,重新出来活动。”
“原来如此!”
“那你徐家老祖到底接触到了什么秘密?竟然能引得统治者下令将你一整个家族都抹除?”
顾知双眼冒出金光,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涉及到最机密的部分了。
“前辈可知如今天下为何会混乱不分?诸侯割据,流寇四起?”
顾知没有开口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徐景州见状也只是轻叹一声。
“前辈想来八成也是知道的,虽然和太初仙朝刚新建不久,对如今天下的掌控力度尚不完全有关。
但这并不是根本原因,这涉及到了一个少有人知的隐秘。
在下敢保证,除了太初的高层统治者外,基本没有人知道这个隐秘。”
徐景州顿了顿,看向了顾知手上的瓶子。
快说啊!
顾知内心焦急不已,外表却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哦?难不成,还和我手中这瓶子有关?”
“是!也不全是!
清五瓶其实是一把钥匙!
一把开启宝藏的钥匙!
它能助我徐家,咳咳,当然还有前辈您!
打开一条通往荣华富贵,开拓更高一层天地的阶梯!”
徐景州眼神中有些憧憬。
“前辈,我知道像您这样的世外高人,早已不缺任何荣华富贵…”
不,我缺!
顾知内心暗自嘀咕了一句。
“但是,修道一路,永无止境。
要想一路走下去,达到最高的峰顶,就少不得各种钱财,灵丹,奇遇,功法等海量资源的支持…
毫不客气的说,每一位高阶修士,能走到绝巅的大佬,都是用数不清的资源堆叠出来的…”
“直说吧,徐家主!不要卖关子了!
这瓶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莫非还能助老夫更上一层楼梯吗?”
顾知扮演的黑衣神秘人适时的露出了几分不耐的表情。
徐景州见他不耐,立马解释道。
“在下这就讲!”
“不知道前辈,是否听过界域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