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俊男看江恕没有再发火的意思了以后,开口聊了起来。
“江医生,不如换个地方再吃,我知道有一家很出名的店。”
江恕摆了摆手。
“池田先生,不必了,我们跟这个孩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等下一次有机会的吧。”
“那既然江医生有事,那你就先忙,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联系我。”
说完,池田俊男递了一张名片过来,江恕便收下了,随后江恕和血月便跟着赵归夏去他的家里,三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多,才到了一条小巷子,周边的环境脏『乱』不堪。
“没想到千岛市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每一个国家和城市都会不可避免的有富人和穷人,那么有这样的地方又有什么不可思议呢。”
赵归夏听着江恕的话也是点了点头,大约又在小巷子里走了十分钟后,指着面前的一间房子。
“这里。”
随后便自主的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江恕和血月两人满脸的无奈,也只得跟了进去。
“归夏,你回来了。”
“是的母亲,我给您找了医生。”
“你哪里来的钱?你是不是又去偷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就......”
听见母子两人的对话,江恕赶忙开口。
“跟钱没关系,是我在路上遇见了他,了解了你们家的情况,就来帮忙,我是一名医生,金钱都是身外物,所以你是误会他了。”
病床上的女人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好像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朝气,就连说话都是强行提上来的气。
“女士,我需要了解一下你身体的具体情况,什么时候出现的身体上的问题,具体是什么情况,你方便说一下吗?”
病床上的女人点了点头。
“是从一年多前开始的,刚开始的时候是双腿偶尔有些疼痛,没有在意,后来有一天双腿疼痛的特别剧烈,便去了医院,可惜一到医院就已经被确诊为半身不遂,下半身完,完全无法动弹了。”
说着,女人的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些悲伤。
“其实我这条命不值钱,就是可惜了归夏,小小的年纪就为了我奔波,就连学都不上了。”
“那样骗人的学校不去也罢。”
闻言赵归夏一脸的气愤。
江恕则是走到了女人的身边,坐了下来,开始为其诊脉,时而还敲一敲女人的双腿,问几个问题,女人也都一一作答。
随着诊断的时间越来越长,江恕的面『色』越来越冷,身上的寒气抑制不住的向外冒着,最后更是猛地拍了下桌子,把血月两人吓了一跳。
看着江恕的表情,那女人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这位医生,我这身体是不是没得治了,没事,你直接告诉我,我接受得了。”
江恕摇了摇头。
“我想问问,之前是谁给你确诊的,简直就是一个庸医!”
“庸医?怎么回事?”
血月也是有些不懂了起来,只见江恕解释道。
“你的病情明明是强直『性』脊柱炎,但是听你的意思是给诊断成了半身不遂?前者是免疫系统『性』疾病,而后者则是脑血管病,简直就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之前给你治病的是庸医吗?”
“什么!”
“什么!”
赵归夏和女人都惊讶的喊了出来,赵归夏第一反应了过来,就要跑出去找人算账,被血月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归夏,先听医生把话说完,这位医生,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姓名。”
“我叫江恕,叫我小江就行了。归夏,你先站在一边,我还有事情要问你的。”
赵归夏只得点了点头。
“你们之前确诊了以后,都开了一些什么『药』知道吗?”
闻言,赵归夏跑到了床边,从床底下拉出来了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不少注『射』『液』,拿出一瓶整的给江恕,那女人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刚开始一直在输『液』,后来总也不见好,还更严重了,归夏就不让我再输了,就开始找别的医生,但是别人都嫌我们没有钱,不愿意来,就这样一直拖着。”
江恕拿过那瓶注『射』『液』以后,开了个口,放到了鼻子上闻了闻,又看了看上面的字,冷笑了一声。
“呵,还好归夏聪明,不然这些所有的输完,估计你也是离死不远了,这哪里是什么『药』品,根本就是最廉价,最普通的营养『液』!”
听完,女人有些难以置信,而赵归夏则是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能治吗?”
赵归夏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他现在心底十分的愤怒,但是母亲的身体最重要。
“能。”
看赵归夏好像还要开口说些什么,江恕都了然于心。
“不要钱,不用担心,我是针灸疗法,中医。”
赵归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只见江恕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熟练的施起了针来,看着江恕熟练的手法,赵归夏心中有一丝丝的紧张。
“把握?”
“其实呢,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强直『性』脊柱炎患者,所以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不过我相信你若真的可以按照我说的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痊愈的几率起码在九成以上。”
“确定?”
听着江恕报出来的成功率,赵归夏感觉到了不可置信,虽然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病,但是从名字上听就不是个简单的病,名字那么长。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江恕取下了在女人身上的金针,擦了擦头上的汗。
“现在是一个疗程,之后我会给你准备一些『药』材,你每天都煮好了以后成比例兑成『药』浴,让你母亲在其中一个小时,下周的这个时间我还会过来,总共六周,你母亲的病情就差不多痊愈了,后续就是需要复健,重新熟悉走路了。”
闻言赵归夏和那女人都十分的惊喜,如果不是那女人起不来床,就要下地磕头了,不过赵归夏可没有残,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大恩无以为报。”
紧接着就磕了三个大大的响头,江恕并没有阻止,他知道像赵归夏这样的人愣的很,如果阻止了,没准再做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来,所以便受了,这样也能让他们母子俩心安。
江恕又交代了一切其他的注意事项以后便离开了,跟血月到了圣手堂以后,买了所需的『药』材,并写好了『药』方,让血月送了过去,而他则是独自一人回了黑莲社,回去了以后先是找到了松本景子。
“江桑,你找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恕点了点头,坐在了松本景子一旁的沙发上。
“是昨天的事情,你昨天不是想让我去黑莲社当医生,我跟血月商量了一下,我这个人可能不太有定『性』,不一定能待多久,所以......”
松本景子听到这些心里感到了浓浓的失望,看来自己以后可能见不到江恕了,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的难过。
“所以我决定你们黑莲社如果有需要医生的时候可以找我,就当我是你们的兼职医生吧,这样景子你觉得如何?”
松本景子还停留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回过神来,突然听到自己名字还有些发懵。
“啊?江桑你说什么?”
江恕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这时候松本景子才明白了,瞬间就开心的扑到了江恕的怀里,江恕一脸懵『逼』的看着怀中的可人儿,那身体的幽香不断的挑拨着他的大脑神经。
这时候井上一郎下楼看见了这一切,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轻咳了一声。
“咳咳。”
听见别人的声音,松本景子赶忙离开了江恕的怀抱,看见是井上一郎以后,面颊通红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