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以后,江恕也不再废话,和渡边志穗坐在一起开始对在场的每一个病人接诊,每来一个病人,都由渡边志穗和江恕共同看过,之后便动笔下方。
最终由渡边等人对下两人的『药』方,哪一方若是有所纰漏,或者是不如对方的方子好,疗效也不如对方的快,都视作失败。
“你不是较擅长针灸术么?你可以施展你的针灸术,如果你的疗效我快,依旧可以算作你胜。”
闻罢,渡边白眉微皱了下,但却也没说什么,在他看来针灸术固然在治疗时间占据优势,但他渡边家传承了百年的『药』理也不是浪得虚名,用得好可不会针灸术差分毫。
不过,江恕却有些不屑地笑了声,如果真用针灸术的话,他基本都可以做到百分百现场治愈,但那样一来却达不到彻底让他们折服的目的。
“算了吧,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是不用针灸术了,早听闻渡边家在『药』理造诣颇深,今天正好领教一番。”
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后,江恕又开始为面前患者诊脉,很快,两个多小时便过去了,而圣手堂的人也是越聚越多,可二人依旧不分胜负。
当二人每开好一副方子时,渡边都会第一时间前查看,可结果却发现两人所开的方子居然全都惊人的一样!即便不一样也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所写下的方子不仅合理,副作用极少,而且也基本能达到在最短时间内治愈患者的要求。
“哼,没想到这小子在『药』理居然也有如此造诣,如此看来倒也难怪会这么狂了,不过在志穗面前,落败是迟早的事儿,一个华夏来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和我渡边家『药』理术相提并论?”
转瞬之间,又过了半个小时。
赛开始至今,二人已然各自开了二十多张方子,越往下进行渡边志穗则越是吃惊,没想到江恕小小年纪不仅针灸术十分的厉害,在这方面居然也几乎能做到和自己不相伯仲!
如此学习能力以及在医方面的悟『性』,堪称恐怖!如果不是顾忌渡边家的颜面,他现在是真的想认输了。
“唉,爸爸啊爸爸,您究竟是招惹了一个多么恐怖的潜在敌人啊,江恕的将来,只怕不可限量。”
渡边志穗暗道了声,随即又和江恕一起接诊下一个病人,二人的诊断结果再度一样,乃是一个高血压患者。
诊断完后,渡边志穗先细细思量起来,过了足足一刻钟方才写好一张『药』方,而且还一脸满意的样子。
虽说有不少『药』方对高血压患者都有效果,但他相信自己所写下的这张『药』方一定是众『药』方治愈速度最快的。
待其写完后没两分钟,江恕也放下了手钢笔,将自己的『药』方和渡边志穗一起交给渡边。
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两张『药』方后渡边便细细看了起来,渡边志穗所列的大红枣六枚,北山楂肉六克,鬼针草四克,每日一剂水煎,连服三天即可见效,看得渡边连连点头。
虽说只有三种『药』,但其的学问却是不而且『药』量适,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渡边自然满意的很。
再看看江恕所罗列的,大红枣,北山楂肉,鬼针草都有,但却又多了一剂材料,香芹!
“哈哈!江恕,你这最后所列出的香芹是何意啊?一点作用没有不说,而且还会影响鬼针草的『药』效,最后很可能为患者造成不可控的局面!看来你的底子依旧是有些薄啊,既然如此那也怨不得谁了,现在我宣布,此次医术之争的胜利者,是......”
“且慢。”
不等渡边说完江恕当即将其打断,道。
“你当真觉得香芹无用?而且还会影响鬼针草的『药』力?”
“那是自然,古语有云,鬼针草『性』清凉,而香芹则是会在很大程度加大他的阴『性』,如此一来”
“古语,说的好,连你都说那只是古语而已,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由于全球气候变暖,以及各种环境污染等多方面原因,鬼针草的清凉属『性』已经被大大削弱,与古时候完全不同,若直接入『药』,根本起不到降压清热的作用,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大可试一试。”
在又打断渡边后,江恕又叫史一凡取来了些鬼针草给了渡边志穗,渡边以及在场一众老医一人一枚,让他们细细验校一番,很快,包括渡边在内的所有医都紧皱起眉『毛』,事实,的确如江恕所说的那般。
很快,渡边志穗又看了下江恕的『药』方,道。
“所以,你方才用香芹来恢复鬼针草的清凉属『性』?”
江恕啊点点头。
“嗯,没错,而且香芹本有降压的作用,用在这里,可谓再合适不过。”
说完,江恕又从之前诊治过的患者随意拉过来一个,从抽屉又取出一套银针,让众人看得一愣,不知其要干什么。
“老大爷,之前我们对你的诊断是因受风而感冒,进而扁桃体发炎,最终发烧是吧?”
江恕拉出来的老大爷闻言后点点头,道。
“是啊,没错,小江医生,您和这位先生不是已经给我开了方子了么?说是一天后便可见效,这是真的么?”
“呵呵,自然是真的,不过现在用不着一天了,我能让你现在好,请您平躺下。”
说着,江恕便扶着那位老人平躺在床,一边娴熟地为其施起针来一边让他放轻松,顿时引来不少围观人群,渡边志穗,渡边以及之前那些老医也纷纷凑了来,都想看看江恕的针灸术究竟有没有传闻那般神。
“哼,感冒发烧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不可能治愈得那般快,这小子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罢了。”
“嗯,渡边先生说的不错,我行医数十载,也没有见过能将感冒发烧治愈得这么快的,这小子,此次怕是要出个丑了。”
“......”
听着自己爸爸和其他几个老医的议论,渡边志穗的眉头又微皱了一下,道。
“爸爸,江恕的针灸术之前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赤尾社长的病症不也是他治好的吗?”
“那不过让他碰巧碰了而已,当不得真,他才多大?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我还偏偏不信这个邪!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渡边说完,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江恕便笑着将他那位患者身的银针全部取下来,普通的发烧而已,因此他都没有用处以气御针,所以在外人看来他此次的施针倒也是稀松平常,没什么亮点。
“怎么?这已经好了?呵呵,从施针到结束不过短短二十分钟,江恕,你若真能在二十分钟内治愈他的发烧,不说我儿子,老夫我自己对你心悦诚服!”
“嗯,这可是你说的,大家伙儿也都听到了,一会儿还希望渡边先生不要后悔才是。”
“史老,温度计!”
在一旁站着的史一凡早有所准备,当即便取出一支温度计开始那老大爷量起体温,而在此过程那位老大爷也眼前一亮,道。
“咦?真是邪了门了,现在我好想还真没那么难受了,浑身轻松,好想还,真的好了?”
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擦拭下额头处的冷汗,让渡边等人一阵皱眉,对视眼后心隐隐生出了些不安的感觉。
又过了会儿,时间一到老大爷便取出温度计,史一凡正想拿过来时却被渡边抢了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