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王苍莽龙正在练武,似乎对外面的十万成军并不在意。
只不过,时不时会传过来的军报,还是显示出,他注意力还是放在军务上。
“成军只是一味的用巨石轰击城墙,并未展开攻击?”将送进来的情报放置于一旁,苍莽龙背着手,在书房内大步踱着步子。
“莫非不趁机展开攻击,是不想兵卒受损?”这个理由,让苍莽龙冷冷的笑着。
“只需再坚持几日,阿坎罗的援军就要到了,我军与阿坎罗大军里应外合,看这时,是谁围了谁。”抱着这样想法,苍莽龙自然是心中有底。
他很清楚,杨奇是一个枭雄人物,自信的很,连战连捷,难免会生出轻视傲慢的态度。
苍莽龙很快吩咐下去:“传我命令,这时,调集百姓,进一步修补城墙,城门内堆上巨石,防止敌人破门而入。城墙处多备弓弩,有地方被轰破,立刻增派弓弩,阻击敌人入城,百姓立刻修补,还有城中巡逻士兵多加注意,遇到有扰乱人心者,抓入牢中。”
“是,大王。”得到命令的官员,很快出去准备。
街道上这时,行人不多,依旧有一些自酒肆干活归家的人。
这些人就看见一队队士兵,朝着城门处而去。
“现在何时,你们几人,还不赶紧各回各家?勿在外面闲逛!”见到街上还有人在走动,当头的将领立刻在马上呵斥着。
“我们马上这就回去,这就回去!”顿时街上除了士兵,再没什么百姓了。
突然发出一阵鼓声,使这军官顿时一惊,这是又有着进攻的信号,顿时,军队立刻忙碌了起来。
这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城墙上,只见北面又有着五架巨型投石机,他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立刻判断出迹象,心中纳闷。
成军的进攻很是奇怪,保持着一定力度,却并没有真正攻打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
这人看了看左右憔悴的面孔,暗自叹了一口气,把这话沉在心中,吩咐小心防备,让来的百姓靠过来,进行修补。
成军正在沧澜城外,用着投石机,一次次的轰击着城墙。除了一声声巨石轰击,攻守两方,都是相对不动。
几乎同时,南方的阿坎罗故都罗亚城上空乌云密布。骤然阴冷下来的光线下,何备正率领着大军,进行着激烈的攻城战。
“大帅,这罗亚城实在是不太好打,您看,派过去攀爬云梯入城的士卒,都被人用弓孥射落下来。只这一会,我军已是损失几百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军折损人手过多,对士气有碍啊!”
何备身边的武将说着,拱手向何备请命:“末将愿率领一队人马,这就掩护着铁撞机过桥。定要打破敌门,给大帅撞出一道缺口来!请大帅准许末将前往!”
说着,等候何备下令。
何备紧紧盯着前面惨烈的一幕,手上一紧,沉声:“准了。”
“诺!”武将立刻带着一队士兵,护送五辆披着铁皮的撞机,艰难的赶过了尸体积累的区域,向着大门而去。
“莫要让铁撞机靠近!给本将射死他们!”城墙上的守将一眼看到越来越近的铁撞机,立刻吩咐身旁的弓手,聚集到城门,朝着这一队人就放起箭来。
“掩护!”眼见乱箭疾飞而来,那员大将立刻大喝道。顿时,推车铁皮内的士兵,其余人都将手中的盾牌高举起来,站在车子旁,围成一圈护住里面的车和推车的人。
在盾牌保护下,铁撞机缓缓向着大门处靠近。
而护城河虽又宽有深,却架不住有人向里面不断填充着沙泥之物。早在攻城告一段落时,何备就已命人将其用沙袋填出几条路来。
因此,大军在城下打的很是激烈。
最初城中还曾派出大将率军出战,但几天后,吊桥高悬,阿坎罗故都罗亚城内无人出来应战。
不得以,何备只得命人继续攻城。
罗亚城郡城是一座大城也是阿坎罗人的故都,又有着不少阿坎罗的故军,城中滚石弓弩甚多,若想攻打下来,着实不易。
何备先后用有云梯、箭车,伤敌不少,自损亦多。
铁撞机是蒙着铁皮,内有铁架,能赶着巨木撞墙,这时被推出来,看的出,何备也是使出一切可行手段,要将城门撞出一个豁口来。
“上油锅!”上面的人怒吼着,只听一声号令,一锅滚油飞泻而出,“泼哧”一声,下面铁撞机左右,顿时爆发出和野兽一样的惨嚎,漫天蒸腾,几个皮焦肉烂的人挣扎翻滚不止。
看见这一幕,远处何备不由眼皮跳了跳。
城中军队,潮水一般退去。
说起来,罗亚城的大将,也算是一员合格将领了,虽然是偷营失败而退却,也不至于乱了阵脚,反而在退却过程中,渐渐收拢了残军,在抛下一些尸体后,退回了城中。
白马上,何备手提锋利马刀,看着已然合上大门的城池,不由轻叹一声。
这七日来,不断的攻城,己方已是人困马乏,却依旧未将城池攻下来,这让何备心里憋着一股火。
“如果我有传闻中成王的巨石机,此城或许早被攻破了吧?”何备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何备手下,有些武力不错的将领,但有着才能的工匠却不多,在得知成军攻城的些许细节后,何备不是没有想过也依法炮制。
可手下找来的工匠,无一人能制出几欲逆天的工具。
清理过战场,几员大将回到了何备身边。
此时的各个大将,一个个阴沉着脸,对这次被人偷袭感到恼火。
“损失如何?”何备脸色平静,看了部将一眼,平静的问着。
“大帅,我部伤亡共五千零三人。”一员大将回答的说着:“基本上一卫就完了。”
“依单呢?”依单是出袭的阿坎罗现任的大将。
“死伤不足百人。”提到这个,几员大将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对方偷袭的依单有些本事。只从他们骑马而来,几乎声息全无,能看出依单此人是个细心谨慎之人,有这人在此守城,我等忙了七日,倒也不冤。”轻轻笑了一下,何备说着。
几员大将听到何备夸赞依单,有些不服气,若非自己七日来不断攻城,晚上休息沉些,也不会给了他们偷袭机会。
依单了得的话,岂不会说,自己反倒不如这个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