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音看见自己朋友安安全全的活着,她也就特别放心地离开瑾城,在她走之前,让我把一枚绣着九尾狐的荷包交给蓝浮游,然后就走了,我也是照她的意思,将物饰交给蓝浮游。
随后我们也出发前往普洱,大抵是走了半个多月,我们终是到达属于南诏国境内的普洱,我揭开车窗帘子,仔仔细细打量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
不多时,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我起身走到车帘前,撩起帘布探出脑袋,看见一家门匾上面写着盼梦居的客栈。
叶青暝道:“盼梦居?这么俗气的名字是谁想的?。”
“我想的,你又能如何?。”
我与叶青暝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是江梦!真的是江梦!。
叶青暝跳下马车走到江梦前面,摊摊手:“你的名字就有一个梦字,为什么你的客栈为什么也要带个梦字。”
江梦歪一下头,嘴角微微一弯道:“谁说名字带着梦字就不能给客栈取名叫盼梦了?。”
我与柴梓宸仨人走下马车,走到她面前,我系紧有些松垮的斗篷道;“我知道江姐姐是盼得一场美梦,对吧。”
江梦怔了一下,然后“噗呲”一笑道:“还是小湘儿懂姐姐呀。”
我轻轻挑眉一笑,这家客栈当真是她开的?江梦摊摊手告诉我:“不是哦,我可没有闲钱去开客栈,不过这个牌匾上的字,可是我提的哦。”
我拍手赞扬:“好字,好手艺呀。”
江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书法要是和书法大家王羲之比的话,还差十万八千里,不说这个了,你们跟着我来,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们。”
我笑道:“礼物?是衣服吗?还是什么?。”
江梦轻轻敲着我的额头:“你这个鬼灵精,跟着姐姐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跟着江梦去到她的家里,我很好奇道:“姐姐为什么不和自己的家人住一起呢?。”
江梦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紫蓝白族女款衣衫递给我,无奈道:
“我不和家人住一起是因为,我从七岁的时候就被我的父亲送到祭祀府生活,再者我的妹妹江绿一心只想至我于死地。罢了,你去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适。”
我接过衣物,走到屏风后面换上这身一件女衫,但是当地女子发型,我折腾了半天还是梳不会当地女孩子的发髻。
我朝着屋外的江梦道:“姐姐,你能不能进来帮我一个忙呀。”
江梦闻声走进来,见我头发凌乱,一脸狼狈,她捂嘴偷笑道:“你这是在干吗?你不会梳头发吗?。”
我顿时感觉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我干笑道:“姐姐,你们这里发髻好难梳呀,你帮我梳吧。”
江梦拿起木梳子,梳理着我的中长发:“行,我的小湘姑奶奶,我今天伺候你一回吧。”
过了一会儿,江梦为我梳理了一个特别简单的白族发型,我抬手摸着别在发髻间的桂花头饰道:“为什么你们这里的女孩子发髻都要别上这么一朵花饰呢?。”
江梦刮了刮我的鼻尖,笑道:“这花饰是我们这里的特色,你入乡随俗就是。”
我嘻嘻一笑道:“原来如此呀,那我拿一件去给七哥哥吧,也顺便给君姐姐和叶姐姐拿上两件。”
江梦道:“哎哟,我差点就忘了,小湘儿你把这件月白色的,还有这件浅绿的,青梅煮酒拿给他们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取吧。”柴梓宸四个人一齐走了进来。
赵倾城有些不高兴道:“就单独我没有咯。”
江梦尴尬一笑道:“谁说你没有的,衣柜里还有一件是你的。”
叶青暝见我的样子,笑道:“呀?这谁呀,怎么生得如此可爱。”
柴梓宸打量着我,宠溺道:“湘儿穿着这身衣物,十分可爱,犹如屈子诗里所提的山鬼。”
叶青暝揉揉自己的耳垂:“啊?山鬼?屈子山鬼?我倒是觉得默默像一只小白兔,乖巧可爱。”
我拿起浅绿色白族男款递给柴梓宸:“你自己换上,我才不会帮你换呢。”
我才不是没有那么冷漠呢,还不是因为男女有别的世俗规矩立在这里嘛。
柴梓宸瞥了我一眼,然后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不到一会儿,柴梓宸一身白族男子的打扮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好嘛,本来颜值就招桃花的了,现在换上白族的衣衫简直杀人于无形,我竟然被柴梓宸的样子看花了眼,鼻子止不住的流血?我这是上火了?还是说对柴梓宸春心骚动?。
柴梓宸拿出手帕拭去我人中的鲜红,丹凤眼痴痴地看着我道:“不舒服?。”
我隐隐有些心虚低下头道:“我才没有不舒服,你别想太多。”
柴梓宸揉揉我的鼻梁道:“那你为什么会鼻血直流?。”
我微微脸红:“那是我上火了好吧。”
江梦看破说不破,思考一下又道:“你们身上的衣服,就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啦。”
叶青暝对着落地铜镜打量着笑道:“不错嘛,小江。你送我们的礼物特别好看,我很满意哦。”
我与柴梓宸也是认同叶青暝的话,江梦摊摊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下吧,然后晚上我请你们去盼梦客栈吃饭,记在我的账上就好。”
话完,柴梓宸牵着我去到街上,我问柴梓宸是不是真要给我阿耶阿娘卖茶饼,柴梓宸点头:“对,我自然是说到做到的。”
我一脸黑线:“没事献殷勤,七哥哥好生厉害嘛。”
柴梓宸掐着我的脸:“嗯?说什么没事献殷勤,下一句是不是非奸即盗啊?。”
茶农笑道:“小金花,小阿鹏。你们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可是上好的普洱茶饼,还有铁观音,小阿鹏看上那个了?。”
柴梓宸让茶农先冲两杯来试喝比对,柴梓宸还是选了口感比较更加甘甜的铁观音。
茶农笑道:“好好,老夫这就将铁观音打包起来,一共三文钱。”
我接过茶农接过来的铁观音茶饼,有些欲言又止,柴梓宸看着我道:“怎么了。”
我淡定一笑:“七哥哥你真好,我高兴呀。”
这个小子拉起我的手,又是一句话也不说,就牵着我走到盼梦客栈,我们忽然感觉有一道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一闪而过。
(这里要解释的是:金花和阿鹏是云南少数民族对男孩跟女孩的称呼,如果有什么地方写的不对,多多指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