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齐齐将目光打向徐玉蠡,他睁大双眼看着我们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们看着我作甚?”
赵倾城笑容诡异看着徐玉蠡:“徐郎君,你来背王素素的尸体吧?。”
“什…什么?我…我背尸体?。我…我…我不要……我才不要!要背也是这个冰块脸来背。”徐玉蠡将箭头指向柴梓宸。
柴梓宸微瞪丹凤眼一句话也不说,冷冷看着徐玉蠡。
徐玉蠡被柴梓宸这冷漠的气场,惊到不知道说什么。
赵倾城反手变出一个签筒,面色平淡道:“你们抽签决定吧。抽中红色签底就背王素素的尸体如何?。”
徐玉蠡柴梓宸一齐道:“好,就这样。”
赵倾城摇着签筒,随后拿到两人面前,柴梓宸凭感觉拿出一枚竹签,徐玉蠡不屑拿出其中一枚,万万没想到徐玉蠡的手气会那么好!当即就抽中了红签底。
徐玉蠡心情复杂:“这…这不可能…我…”
顾施施笑道:“如何?徐郎君愿赌服输哦?。”
阳光照在徐玉蠡那张惨白的脸上,背尸体的这种晦气的事情怎么就落在自己身上呢?。
徐玉蠡哭丧着脸,背着王素素的尸体走回城里。
半路上,我看见一个少年拿着一张地图满脸忧愁道:
“我真是服了啊,这个死表姐为什么不把地图上的位置标准清楚呢!真的是!哎呀,我的天呐!。”
少年疾步走到我们前面,上气不接下气道:“等…等…等…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烦…烦你们…”
柴梓宸扶住这个即将摔倒的少年,面无表情道:“这位郎君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少年蹙眉抱怨道:“还不是我那坑爹的表姐啊。哎,我已经在这里瞎打转了好几天,可把我愁死了。”
刘遽抬头望着徐玉蠡背上的王素素道:“这位娘子,为何一点生气都没有?。”
郑诞笑道:“这个娘子她只是暂时昏迷,没什么事情。”
刘遽一副犹如吃了一整盘芥末炒鲱鱼的表情:“可是她身上…真的…算了,你们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刘遽拿着一架用竹藤编织的担架走回来道:“可以这位小娘子放到副架子上,这样子就轻松不少。”
徐玉蠡将王素素放到竹子担架上,随后我拿出一把白色的雨伞,撑开置于王素素的头顶,这画面怎么有点恐怖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下好了,徐玉蠡就不要背着王素素的尸体了,而是抬着尸体走回城里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王素素的尸体应该怎么寄放在谁的家里,比较好呢?。
我们思索半天终不得其解,顾施施双手一拍:“要不就暂时寄放我家吧。我房间有密室,而且我和阿耶两个知道,他老人家平时都也很少进入的,绝对安全。”
“那也只是如此了。”赵倾城一挥玉扇,王素素身上立刻出现一件白色斗篷,帽子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挡住。而躺着的担架也变成一辆小推车。
徐玉蠡走到小推车前两手握着车柄,而我们在后面推。
不到中午,我们便进入杭州东街内,时不时还有几个不明真相的路人,向我们询问王素素为何躺在推车上,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特别招蚊子的味道。
我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王素素的身体怕是要腐烂了,赵倾城拿出一枚夜明珠塞进王素素的嘴里,防止她的身体腐烂。
我们到顾家后院,顾施施轻叩木门,不多时,紫萱便将门打开,招呼我们进入:
“娘子,你怎么?。”
顾施施比了禁声手势:“嘘,小声点。别阿耶知道我带了个死人回来。”
紫萱张大嘴巴想大叫,顾施施赶紧将她的嘴捂着,紫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施施也是特别无奈:“哎,怎么回自己家里,好搞得跟做贼一样。紫萱答应我别乱叫,我就把手放开。”
紫萱委屈的点头,顾施施这才松开手,紫萱也是害怕道:“娘子,你带个死人回家,这也太慎人了吧。万一让家主知道可…”
顾施施有些着急道:“所以我才不让你告诉阿耶的啊!不然他老人家会请道士来家里开坛做法的!。我还会被不明真相的人送去吃免费牢饭的。”
紫萱一听赶紧带着我们走到顾施施的房间,一进入,我就发现顾施施的闺房,跟我在金陵城祖宅的房间莫愁阁的装修程设摆放的位置都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我的房间有一幅晋朝书法大家王曦之的字。
刘遽环顾周遭很快就注意到一个特别奇怪的笔筒,他走向前扭动笔筒,一旁的书架立刻向左移动开,一间密室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
郑诞大惊道:“施施,真的没有想,你这简简单单的小书架后面,真的有一间密室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顾施施捋着垂在胸前那一缕发辫:“谁让你不问我的?这会子还怪起我来了?。”
郑诞撅起嘴:“不怪你,怪谁啊?。”
徐玉蠡扶着王素素走到密室门口:“不是我说两位姑奶奶,要吵架一会儿再吵行不行?。”
顾施施耸肩:“吵架?没有啊!我与郑诞的关系可是特别铁的!。是吧,郑郑。”
刘遽捂着嘴:“顾娘子,你为什么不叫郑娘子名字第二个字呢?。”
赵倾城握着长骨玉扇:“郑娘子的第二个字,岂不是…”
郑诞咧着嘴:“岂不是?岂不是什么啊?”
赵倾城笑道:“不好说。”
我们走进密室里,徐玉蠡将王素素放在一张长桌上,他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赵倾城甩开扇面表情严肃道:“现在就是要将王素素的三魂七魄全部找回,还有就是要到极北极寒之地盛开的雪莲和还魂草。”
刘遽以手扶额:“可是这些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啊?。”
郑诞戳戳刘遽的脸:“阿遽,你就相信赵姐姐的话吧。哎?阿遽你捣鼓半天这个东西是什么?。”
刘遽将改造好的护腕戴在郑诞的手腕上:“这个送给你好了。”
我歪头去瞧这两人,活像一对璧人,而且郑诞她那双眼睛从刚才进入密室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刘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