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默的调侃,原本歇斯底里的李承乾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接着,便恢复了正常。
李承乾用欣赏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楚默一番。
而后伸手鼓掌道:
“好,很好,果然不愧是能被杨红玉那女魔头看重之人,胆气和气魄果然不凡。”
听到李承乾将自己当成杨红玉的心腹,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称其为女魔头,楚默撇撇嘴。
而后突然一把上前,直接就是一个勾拳,打在了李承乾的下巴上。
接着,在众人惊奇、诧异、震惊的目光中,又是一个有勾拳,随后便是一套自创的王八拳,全部招呼在了李承乾的面门之上。
楚默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拳头,嘴里一边大声咒骂着:
“李承乾,别以为你是当朝太子,就能侮辱我们大小姐,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可以对她不敬,你竟然敢口出恶语,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楚默一边呵斥,一边用拳头招呼着李承乾。
只不过,让所有人,包括楚默都惊掉下巴的是,李承乾在遭受了一轮又一轮的暴揍之后,脸上除了迸溅的血液之外,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不仅如此,此刻的李承乾,再次变得癫狂,且开始狂笑不已。
“好好好,舒坦,你用点力,使劲招呼,本太子好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痛苦了,真的好怀念啊!”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痛楚,李承乾丝毫没有阻拦、哀求的意思,还不断的用脸迎接楚默的攻击。
看着面前已经疯狂的李承乾,楚默狠狠的啐了一口,特么的,这家伙该不是什么受虐狂吧?自己这样,不仅没有增加他的痛楚,反倒是给他送去了快乐。
李承乾闭眼享受着楚默给自己带来的痛楚。
突然,他感觉对方手上的力道有所减弱,正不满间,就感觉对方的拳头已然停止。
“你怎么停了?继续啊,接着来啊。”
看着收手站在一旁不动的楚默,李承乾不满的怒吼道。
“我早上没吃饭,且你的脸皮太厚,打不动了。”
楚默装模作样的甩了甩手,一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狠狠的盯着楚默,随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冷哼一声道:
“你这废渣,你知道吗,整个天下,能够有幸被我召见者能有几个?能够让我受伤痛苦者,又有几人?”
“即便是我的父皇和母后,我长这么大,他们也没如此对待于我,而你,是唯一一个,获此殊荣之人,你不觉得荣幸吗?你不感到自豪吗?”
“这般荣耀加身,你竟然不能让孤满足,要你何用!”
说着,李承乾便准备让人将这废渣蛮夷叉出去剁碎喂狗。
只不过,环视了大殿一圈,除了地上早已凉凉的范老之外,便只有站在对方身后的崔管家和那个能够将范老如小鸡一般捏死的老者了。
见此情形,李承乾的理智终于开始慢慢回笼。
不顾礼仪,李承乾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胡乱的在脸上擦了几把,将大部分血水擦去之后,露出了那鼻青脸肿的脸庞。
此时的他,冷静下来之后,也终于感到一阵后怕。
面前的这三人,现在还不是和自己一条船上之人。
自己今日在他们面前出丑,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传到自己父皇,或者那几个皇弟耳中,那自己这太子之位,很可能真的就不保了。
李承乾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眼前的三人直接杀人灭口。
可当他的视线再次扫过范老的尸体时,又快速的打消了。
开玩笑,如范老这般初入宗师的强者,都被对方如鸡仔一般捏死,就凭自己府上的那些个酒囊饭袋,想要留下他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这三人当中,有一个是连自己父皇都不放在眼里的杨红玉的使者,另一个崔府的管家,那也不是自己能够随意处置的。
至于说那名老者,李承乾那是想都不敢想。
除非自己继承了皇位,接收了供奉院,而后下令让供奉院的供奉齐出,才有可能将对方弄死。
不过,即便弄死了对方,那对方身后的杨红玉呢?自己又该如何解决?
虽然父皇现在挥动屠刀,向杨家宣战,但李承乾知道,那些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父皇的本意,是要引杨红玉前来长安商谈大事。
经过一番的思虑,李承乾最终无奈的发现,自己现在貌似除了与这蛮夷结盟,然后在拉上崔家之外,并无他法。
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大麻烦,需要他们自行解决。
“马可波罗先生,你知不知道,你们闯祸了?”
心中有了计较,李承乾也就不再做戏,直接看着楚默道。
“噢,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说,我打了你,需要付出代价吗?”
楚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受虐狂,一副不屑的样子道。
对于楚默的态度,李承乾内心虽然愤怒,但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可知道,被你们弄死的这个范老,他的来历?”
见李承乾不似在开玩笑的样子,楚默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之后,突然眼前一亮,而后再次用不屑的语气道:
“不就楚馨那小娘皮的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若是敢来寻仇,我们大小姐分分钟教她如何做个低眉顺眼的小女人。”
听到楚默丝毫不在意的话语,且直接点破了范老的身份,李承乾心中无比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埋藏在自己心底的隐秘,竟然被面前这个蛮夷如此轻易的就说了出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你只要回答我一句,这结盟之事,你答不答应?”
这次,李承乾没有拒绝,而是点点头道:
“让我同意结盟可以,但你要先将范老的事情解决。”
“另外,若是我与你们结盟,那我与大周女帝陛下那边的关系,咱们也要有个说法,总不可能到时候让孤一个人承受她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