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楚爷,小老儿胆子小,您就别再吓唬小老儿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您就将我当个屁放了还不成吗。”
听着楚默嘴里不断蹦出的虎狼之词,柳村长哭丧着脸,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求饶道。
见老家伙服软,楚默冷哼一声,直接上前,一把将大牛手上的钱袋夺了回来。
看了眼自己那10两银子还安然的躺在钱袋里后,这才满意的将其收入怀中。
“老家伙,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你们不能给我们安排住处,那我们就只能自己解决了。”
“你身为一村之长,所住的房子应该不错吧,这样,你将你家的房子先让出来,让我们暂住,等新房修好之后,我们就搬出去。”
听到对方要霸占自家的房子,村长顿时就不干了,跳起来指着楚默的鼻子就要开骂。
不过,刚有所动作,楚默周遭的一众暗卫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而柳树村的那些民兵,见到这副场景,却是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将场地让了出来。
至于村里的那些驻军,没有了那些护送兵的镇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全都躲在墙垛上看戏。
毕竟,他们的职责只是防止村民暴动。
对于这些村子里的“内部事宜”,是没有权利插手的。
更何况,他们也是看出来了,楚默这一行不简单,手底下多多少少都是见过血的。
若是真打起来,他们凭借手中的火器,的确可以镇压他们。
但对方临死前的反扑,也绝对会让他们伤亡惨重。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可不会参与。
此时的柳村长,一个人面对楚默和他身后的300多弟兄,当场就吓得腿软,再次瘫软在地,一把抱住楚默的大腿,哀嚎道:
“楚爷,小老儿一家也是不容易啊,您不能这样对我啊。”
楚默嫌弃的一脚将柳村长踹到一旁,而后皱着眉头道:
“我手上可是有刺史府的令喻,怎么,你这是想要抗令不成?”
“再说了,你哪只眼看出我这是在和你商量?我这只不过是在通知你而已。”
说完,楚默转头,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孔不凡道:
“兄弟,我们刚到村里,人生地不熟的,还烦请你带个路。”
听到对方要求自己带路,孔不凡偷瞄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嚎的柳村长,再看看一脸笑眯眯的楚默,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对方这样,明显就是在给村长上眼药。
你前脚抢了人家的房子,后脚就让我带路,这不是妥妥的陷害人吗。
见孔不凡站在那不动弹,楚默眼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道:
“怎么,兄弟,莫不是你还有其他什么想法?还是说,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感觉村长的家不够住,要将你自己家贡献出来。”
一听楚默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孔不凡连连摆手:
“别别别,楚兄,我那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学生这就给你带路。”
说完,不敢再看村长一眼,快步朝前走去,在前面带起了路。
看到孔不凡竟然真的带人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柳村长立马吓得从地上直接蹦了起来,而后怒吼连连:
“孔不凡,你这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以前对你那么好,那么器重你,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
听到村长的咒骂,孔不凡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而跟在他身后的楚默,却是嘴角微翘。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用青砖垒砌起来的大瓦房前。
看着面前这座占地足有一亩的庭院,楚默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心情忐忑的孔不凡道:
“很好,这个房子我很满意,感谢孔兄为我带路。”
说完,便在怀里摸索了一番,从钱袋里掏出一粒碎银,塞进了对方手中。
“这是给兄台喝茶用的,以后有事没事,咱们常走动。”
说完,便不再理会对方,径直上前,开始拍起了门。
看着手中那不到2钱的碎银,孔不凡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袭来。
自己可是个读书人,可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童生之一,对方竟然拿这铜臭之物侮辱自己!
看着楚默那欠揍的后脑勺,孔不凡恨不得直接上前,一拳头将那脑瓜子砸扁。
但看到周围那一群群肌肉虬结的壮汉,在看看自己这小身板,孔不凡最后硬是咬着后槽牙忍住了。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现在实力不够,我忍着便是。
像他这般的恶徒,早晚会有人来收拾他的。
狠狠的将手里的碎银小心翼翼的收进了钱袋,孔不凡又看了一眼楚默之后,这才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孔不凡离开的背影,楚若婉一脸疑惑的对着楚默问道:
“大人,你没事逗弄那个书生作甚?”
楚默看了楚若婉一眼,停止了拍门,而后意味深长的道: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如今我这强龙,将柳村长那地头蛇踩进了泥里,你说他会不会想着法的报复于我?”
听楚默这么一说,楚若婉不自觉的点点头道:
“我看那老家伙心存不甘,以后肯定会找法子给我们穿小鞋。”
“可不对啊大人,您担心被那老家伙报复,那不是应该要想办法拉拢那个书生吗?但你为什么又要折辱对方?”
楚默嘿嘿一笑,没有说话,而是指着大门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楚若婉白了楚默一眼,不再说话。
不多时,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一道极其难听,犹如被掐住了嗓子的鸭子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啊!门不是没栓,想进来自己推门不就行了。”
话音落下,大门便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开门的是个50来岁的老妇人。
长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好相与。
见门口站着一大帮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插着腰,扯着嗓子质问道:
“你们是今天来的那群难民吧,怎么不在村口集合,跑我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