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楚默一脸戏谑的看着林菀。
“你。。。”
“你在诓我!!!”
林菀咬牙切齿的看着楚默,此时的她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自己的算计应该是被楚默看透了,对方之所以这般,只不过是想要将自己引出而已。
听到林菀的质问,楚默嘿嘿一笑,而后一脸贱笑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哎呀,你可真厉害啊。”
看着楚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林菀恨不能直接一巴掌呼在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一想到对方那弱鸡的体质,连个宫女都打不过的废材,如何能承受的住自己的一掌。
担心一巴掌将楚默直接呼死的她,只能咬着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吼道:
“那你现在满意了?”
“你可知道,你今天闹得这一出,能捅出多大的篓子吗?”
话音落下,林菀直接转头,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看着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尚宫正,语气冰冷的道:
“尚宫正,原本我只是想借你之手,给这个该死的无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如今,事情已然超出了我的预期,那你,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听到林菀的话,尚宫正这才从刚才两人对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她指着楚默,对上林菀那饱含杀意的眼神,颤抖的问道:
“你。。。他。。。你们究竟想要作甚?他到底是什么人?”
问完,又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惊恐的看着林菀,声嘶力竭的喝道:
“林菀,我可是陛下的人,你敢对我出手,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今天这事有这么多人见证,难不成你还能一手遮天,将事实掩藏过去吗?”
说完,尚宫正急退几步,拉开与两人的距离,目光惊恐的朝四周张望,想要寻找逃生之路。
听到尚宫正的话,林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
“尚宫正,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也对,就是因为你这样的自大无知,所以今天我才选中了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楚馨家里的一条狗而已,而我,怎么算也能是楚馨的左膀右臂。”
“你觉得,一条可有可无的狗,与自己身上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你会如何选择?”
“即便我将你击杀与此,你觉得,楚馨会因此与我翻脸吗?”
听到林菀这毫不加以掩饰的话语,尚宫正的脸色越加苍白,她不断的后退,不断的想要寻找逃跑的路线。
然而,林菀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美人,别费那劲了,我们的林大将军在进来之前,肯定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
“现在别说是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了,就是一只老鼠,一只苍蝇,估计也飞不出这京兆府了吧。”
一旁的楚默突然开口,气的尚宫正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张恶毒的臭嘴撕个稀巴烂。
“你到底是谁?还有你林菀,你们今日这般,究竟是为的什么?”
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的尚宫正,此时也已经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她死死的盯着楚默和林菀,嘶声吼道。
突然,她灵光一闪,死死的看着楚默和林菀,喝问道:
“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对不对?是你们让人给我通风报信,是你们让人鼓动我来参与今天的事情,也是你们要将我拖入这个泥潭的对不对?”
“你们究竟想要干嘛?”
听到尚宫正的话,楚默急忙摆手,撇清自己的关系:
“美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今天这事,我也是受害者,我一开始也是着了人家的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大将军林菀一手安排的,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而你,只不过是被他看中的一件工具而已,一件想要让我屈服的工具而已。”
说完,楚默再次贼兮兮的看着林菀,似笑非笑的道: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我的林大将军。”
林菀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楚默,而是看着尚宫正道:
“对,他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只不过是适逢其会,被我看重,成了我的工具而已。”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向我宣誓效忠,以后成为我的暗子,为我所用。”
“要么,我现在就送你上路,然后找个乱葬岗将你曝尸荒野。”
“即便最后有人查到你是死于我手,我相信,楚馨大概率是不会愿意因为你这一只可有可无的家犬,而与我翻脸。”
“最多,她就是让人斥责我几句,然后给你送张草席,让人将你草草埋葬,你觉得呢?”
听到林菀的话,楚默不禁打了个寒颤,朝旁边挪动了几步,远离了这个可怕的女人。
而尚宫正,在听到林菀的话后,却是一改之前的惊恐,反而变得淡定无比。
她冷冷的看着林菀,脸上不再有怨毒的神情,眼中也没有愤怒的光芒,语气也是十分平缓的道:
“我尚云裳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我也是懂得感恩的。”
“女帝陛下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活命的机会,在我最卑微的时候,给了我荣耀与权势。”
“若是没有女帝陛下的庇佑和垂怜,我尚云裳恐怕早就已经成了一副无人问津的枯骨,如今,我又岂能因为自己这不足为道的贱命,背叛女帝陛下。”
说完,直视着林菀,语气无比坚定的道:
“林菀,今日要杀要剐随你,我尚云裳若是皱下眉头,那就是我对女帝陛下的不忠。”
“呵呵,尚宫正何必呢?本将军十分欣赏你这样忠心耿耿之人,这样,我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你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说到这,林菀又停顿了一下,语带森然的道:
“你能在宫正一职屹立不倒,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死亡并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其实,活着的,那才是一种煎熬。”
说完,便不再理会呆立当场的尚宫正,而是转头看着楚默戏谑道:
“你这人从来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这才分开多久,你就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你貌似忘了,这里是洛都,是我的”地盘,你的一举一动,可还都在我的掌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