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程处默,抖了抖发麻的右脚,恶狠狠的看着对方,没有丝毫怯弱的问道:
“程处默,我问你,刚才可曾见过一个白衣貌美女子出城了?”
程处默此时正处在亢奋中,哪里还顾得上回答楚默的问题,直接摆手鄙夷道:
“这一天到晚,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多了去了,你说的那什么美貌白衣女子更是多如牛毛,刚才便有不下数人进出,老子哪里知晓你要问的是谁。”
说完,狞笑的看着楚默:
“你小子,老子与你,也算是冤家路窄了,说吧,今日,你要个什么死法。”
说完,伸出那蒲扇般的大手,在楚默面前捏的咔吧作响。
而周围的士卒,也早有听闻了双方的恩怨,此时见两人再次对上,纷纷围了过来,想要看个热闹。
看着程处默那如黑熊一般的体形,对方那虬髯的胳膊,都快比得上自己大腿粗了,当真不是对手。
楚默眼睁睁一转,突然靠近程处默,低声说道:
“你真要对我出手?就不怕你爹将你的皮扒了?”
程处默冷哼一声:
“我爹现在就在长安,之前他听闻你对我做的一切,早就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了,怎么可能还会怪罪于我!”
说完,又鄙夷的看着楚默喝道:
“好了,你这卑鄙无耻下流的腌臜货色,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你就乖乖的受死吧!”
说完,一张双臂,就准备将楚默拿下。
见此情形,楚默急忙开口求饶:
“哎呀,程兄,之前都是误会,大家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
“再说了,我现在可是有皇命在身,你对我出手,就不怕我误了陛下的大事,到时候牵扯与你。”
听到楚默的话,程处默顿时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只记得,自己父亲貌似说过,看到楚默这混账玩意,就不能给他有开口的机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就一拳将对方打倒再说。
可假若对方身上真有皇命,被自己这么一耽搁,若真出了大事,那自己一家是否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
他可是知道,楚默这混蛋,别看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但是却连陛下都对其无比忌惮。
能劳烦他亲自出马之事,定非寻常。
想到这,他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而也就是这犹豫的时间,被楚默抓住机会,来到了身前。
“程兄,我知道你可能有所怀疑,这样,你低下头,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楚默靠近程处默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程处默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低下头,将耳朵凑近了楚默,想要听听对方要说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楚默在程处默低头靠近自己的瞬间,出手如电,飞快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没有半分留情的,就朝对方的眼珠子戳了过去。
只不过,程处默早有防备,见对方又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自己,嘴角泛起一抹嘲讽,迅速的伸手,轻易的便挡住了楚默的偷袭。
“啊呸,楚默,你这个无耻至极的无赖,竟然还敢跟你爷爷我耍手段,我看你是活得不。。。”
话没说完,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却,程处默只感觉要害处再次遭受暴击,差点没疼的他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原来,楚默戳眼珠子是假,他真正的目标,竟然还是自己的要害。
“你。。。。你这混账.......”
程处默捂着要害处,口齿不清,口吐白沫的一头栽倒在地,开始抽搐了起来。
直到这时,楚默才在围观人群那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膝盖,长叹一声: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环顾了下四周,目光一一从众人那惊恐的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一名校尉脸上。
“喂,那个人,就是你,别躲了,赶紧过来,本大人有话要问你。”
被楚默指着的那个校尉,犹如吃了十斤米田共般恶心难受。
但却又不得不迫于楚默的淫威,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大人有何吩咐。”
开玩笑,面前这家伙,可是敢将程小公爷的鸟蛋当成玩具踹的狠人,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对方为恶?
没看到,程小公爷遭受如此屈辱,也只能硬生生忍着,他们卢国公府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被人当成了猴耍吗。
楚默没有理会校尉那惊恐的目光,而是指着城门口道:
“就在刚才,你们可曾见过一位身穿白衣的清丽女子出城?”
校尉迟疑了片刻,努力的回想了一遍之后,摇摇头道:
“不曾,今天午时过后,便不曾有大人说的那般女子出城。”
听到校尉的话,楚默愣住了。
若是李贞英没有出城,那对方现在会在何处?
正犹豫间,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你这是在找我?”
听到声音,楚默猛地回头,就见李贞英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背后,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
楚默本想说你怎么还在这里的,但感觉这话不妥,又生生止住了,一脸幽怨的看着对方。
你没出城早说啊,害的自己又与程处默交恶。
好似感受到楚默心中所想,李贞英微微一笑,而后鄙夷的看着地上不断哀嚎打滚,口吐白沫,脸色发紫的程处默,啧啧两声:
“哎呀,这次看来是伤的不轻,楚默,你也真是的,人家马上就要大婚了,你现在来上这么一遭,可真是作孽啊。”
话虽如此,但李贞英脸上那笑容,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对方是在幸灾乐祸。
楚默满脑门黑线的看着李贞英,又一脸歉意的看着地上的程处默,于心不忍的道歉道:
“对不起啊程兄,早知道你要大婚,我肯定就换个地方了。”
岂料,此话不说还好,一说,李贞英脸上的嫌恶之色越发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