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棺之中,赫然躺着一块石碑。
石碑之上,就只有几个楚默十分熟悉的文字。
【先 义父:岭南王楚默之墓:义女武诩立】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大字,没有铭文,没有生平事迹,甚至就连生卒年都不曾有,就这平平淡淡,平平无奇的一块满地都是的石碑雕刻而成。
而石碑之旁,只是放了两套再普通不过的粗布麻衣,以及一只密封的坛子。
没有金银器皿,没有花里胡哨的陪葬,甚至连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看着如此寒碜的石棺,楚默只感觉一阵心塞。
而一旁的杨红玉,此时也看到了棺材内的一切,正一脸嘲讽的看着楚默。
“啧啧啧,没想到啊,你的那个义女对你还算不错,还给你立了衣冠冢呢。”
“这样的衣冠冢,我还不如不要呢!”
楚默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对着幸灾乐祸的杨红玉吼了一句。
杨红玉被楚默吼得一愣。
正想发火。
但想想还是算了,遇上这样的事情,有些脾气,还是可以理解的。
正想着要不要劝慰几句的时候,就见楚默一把上前,直接将石棺内的墓碑给抓了出来,而后一下就狠狠的砸在石棺之上。
砰的一声,墓碑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弄完这一切,楚默犹自觉得不解气,将目光放在了那不知名的坛子上。
只是犹豫了一秒,他便再次出手,将那坛子提了起来,一把撕开上面的封口。
封口撕开的瞬间,就见一股黄色的浓烟瞬间喷薄而出,期间还夹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楚默来不及躲闪,被这股黄烟直接笼罩,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了整间墓室。
听到楚默的惨叫,杨红玉顾不得其他,立马冲了上去,挥袖驱散了黄烟,而后一脸关切的看向楚默。
“怎么样?你没事吧?”
悲愤交加的楚默被杨红玉如此关心,立马心中一暖,直接一把将其搂住。
“我没事,只是被这恶作剧气到了而已。”
说完,便感觉一股暖流自小腹向上,瞬间冲到了脑门。
感受着楚默身上散发的温度,杨红玉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刚才那股黄烟有问题。
正准备帮对方检查一下身体的时候,楚默的咸猪手就已经开始有些不老实了。
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将那猪蹄牢牢的控制住后,杨红玉这才注意到,此时的楚默,整个人的面色都已变得通红。
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副恨不能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
见此情形,杨红玉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即便想一巴掌将其拍晕。
只不过,就在她抬手想要动作的瞬间,石室内却再次响起武诩那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
“哎呀,义父,人家好心好意为你立了衣冠冢,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破坏里面的东西呢?”
“破坏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将我用来防盗墓贼的机关给损毁了呢?”
听着这茶言茶语的声音,此时的楚默恨不能将对方直接抓过来狠狠的蹂躏一番。
感受着体内的温度不断升高,理智也在慢慢被吞没,他忍不住紧紧的抱住杨红玉,欲行不轨。
而此时的杨红玉,内心也在做着挣扎。
刚才的时候,她也吸入了一丝的毒烟。
只不过,这丝毒烟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想要驱除,随时都可以。
甚至就连楚默身上的,想要帮其驱除,也耗费不了多少气力。
可让她难以抉择的是,自己这次前来,本就是想与楚默结成秦晋之好,如此良机,她可不想错过。
只不过有只讨厌的苍蝇在耳边嗡鸣,让她烦不胜烦。
此时的她,有些后悔,之前为何不选择直接打出去,将那小妖精一巴掌拍死,现在要在这坏自己的好事。
可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自己若再想与楚默在一起,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别看楚默这混蛋平日里满嘴口花花,老爱占自己便宜。
可一旦想要突破最后一层屏障,这家伙又精的跟个猴似的,有贼心没贼胆,直接就逃之夭夭了。
否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没有进展。
现在如此良机,若是双方突破最后一层阻碍。
即便事后自己的身份暴露,即便他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难不成他还能不认账?
想到这,杨红玉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
为了杨家的延续,也为了自己的天下霸业,老娘干了。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被猪拱了一下。
只要能达到自己所需要的目的,那就在所不辞。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楚默,看了眼身后的石棺,毫不犹豫的就投身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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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一脸惊恐的楚默刚想从棺材里爬出,就又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给抓了回去。
而此时迷宫的总控室内,武诩时刻注意着两人的动向。
只不过,在自己嘲讽完楚默之后,里面便没有了动静。
想让手下进入探查,刚一露头,就被杨红玉直接击杀。
搞不清楚此时里面动静的武诩急的团团转,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正想着要不要孤注一掷的时候,终于,石室内再次传来了动静。
只听杨红玉传来一声慵懒的呼唤:
“夫君感觉可好?体内的毒素是否已经解除?若是有哪里不适,妾身这就带你出去如何?”
听到杨红玉这娇羞的话语,武诩眨巴了下眼睛,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的楚默,看着一脸娇羞的杨红玉,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自己一直刻意的避着这个女人,不敢与之有太多的接触。
却不曾想,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了一场。
此时的他,只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般。
本就已经被李贞英和杨排风掏空榨干的他,此时再次遭受杨红玉这无情的摧残,已然有些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