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势的进一步加强,跑在最后的一些玄甲军士卒已经受到了火焰的侵蚀。
一时间,哀嚎声,求救声,怒骂声响彻一团。
而张三李四这边的士卒,由于长期在丛林中训练,有着极强的丛林生存经验,所以暂时没有受到波及。
很快,双方的队伍便穿过了这片丛林,来到了一条河流边上。
因为靠近河流,时常有山洪爆发,所以河道两旁的树木并不茂盛。
两方人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接着,不知道哪边率先发出一声喊杀之声。
不用任何人发号施令,双方的士卒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对方冲去。
没有指挥,没有队形,没有章法。
双方的军队就这么在河边混战了起来。
战斗一开始,双方还势均力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玄甲军这边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不是玄甲军将士缺乏锻炼,也不是他们的素质弱于他人。
实在是之前在丛林中体力消耗过甚,此时已经都是强弩之末。
反观张三李四这边,他们一开始就设下各种陷阱,让玄甲军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处处提防,不但体力消耗严重,就连精神力也损耗异常。
而张三他们一开始就以逸待劳,不断损耗对方,只是在最后逃出火场的时候,消耗了一些体力。
此消彼长之下,玄甲军虽然整体素质强于张三这边,但现在却都只剩下空架子,轻易的就被砍翻在地。
翟长孙看着自己这边的玄甲军节节败退,不甘的朝张三那边怒吼一声:“贼将可敢出来与你家爷爷过上几招?”
张三李四此时正带着二十来个弓箭手,专门狙杀那些看似勇猛之人。
这也是楚默教导他们的。
凡是军队指挥的,表现突出的,战力强悍的,都要第一时间将其射杀。
听到翟长孙的怒吼,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便立即让弓箭手将人找出射杀。
翟长孙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回应自己,反倒是引来一波箭雨。
虽然他凭借自身高强的实力,让那些箭矢无法近身,但跟着他身边的那些亲卫可就遭殃了。
几轮箭雨之后,除了翟长孙,他周围的玄甲军士卒基本都被射杀,瞬间空出了一大片位置。
看到独自立在那里的翟长孙,张三李四知道,这人肯定是条大鱼,于是,一边让弓箭手重点照顾对方,一边带着几十个手下冲了过去。
翟长孙此时对张三一行人可谓恨之入骨。
对方诡计多端也就算了,还特么的不讲武德。
自己找他单挑,不接茬也就算了,还让弓箭手偷袭。
现在更是打算群殴自己。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何还能独活于世。
二话不说,翟长孙提着手中的大刀便迎了上去。
还别说,翟长孙身为唐初开国名将,又是玄甲军主将之一,手底下自然有几分本事。
一接触,张三这边就有两个士卒被砍翻当场。
正当翟长孙想要继续将战果扩大,让张三身首异处之时,早就拉弓上弦的弓箭手已然将手中的箭矢射了过来。
尽管箭矢对翟长孙的威胁不大,但也让他不得不分神抵挡。
就是这么一迟滞,张三顺利的从翟长孙的刀下逃得一命。
没有细想,张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包石灰粉,劈头盖脸的朝翟长孙的脸上砸去。
翟长孙刚将射来的箭矢扫飞,准备再次将张三砍成两截。
却见一个油纸包朝自己砸来。
没有多想,翟长孙一刀便将其劈开。
由于劈砍的力道太过巨大。
虽然成功的将油纸包一分为二,但油纸包内的石灰也散落了出来,且有很大一部分借着风势,朝翟长孙面门飞去。
还没等翟长孙反应过来,便被石灰罩了一头一脸。
感受到脸上,眼睛传来的火热,翟长孙瞬间便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阴招。
由于身处战场,四周环境又十分复杂,此时翟长孙就算想逃,也基本上是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他只能不断挥舞手中的长刀,将任何一个胆敢靠近自己之人砍翻在地。
张三见状,急忙下令,让手下的兄弟将其围住。
原本张三想要将他射成马蜂窝的,但一想到对方可能身份不简单,若是等自家大人脱困,将其送上,说不得大人会给与丰厚的赏赐。
有了活捉对方的心思,张三一边命人找来绳索,一边让周围的士兵对其进行骚扰,消耗翟长孙的体力。
很快,翟长孙便体力透支,被张三打晕拿下了。
而战场的另一边,剩余的玄甲军看在到主将中计,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
全都不要命似的朝这里扑来。
李四一看,哈哈一笑,立即便让士卒们组成军阵,抵挡这些玄甲军的进攻。
经过这么一番消耗,玄甲军战士体内那仅存的那些体能也迅速耗空,且因为主将被俘,心中仅存的那丝斗志也已经消散一空,很快便成了软脚虾。
掌握了战场主动权的张三和李四迅速的下令将这些玄甲军尽数杀光,然后找了个地方掩埋起来。
独独只留下翟长孙一人。
楚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虾兵蟹将将李世民的一支800人的玄甲军尽数歼灭,此时正看着面前的杨妃心中万马奔腾。
自己刚回到食为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听刘掌柜说王德海就和杨妃拜访。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没想到李世民这么着急,着实出乎楚默的预料。
不过,李世民越着急,就说明自己手中的筹码月重要。
这不正是敲诈的好时机吗?
笑意盈盈的将两人迎到了楼上的包间,楚默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个太监,李二给我的赔偿,是现在给我吗?”
王德海虽然已经和楚默有过几次接触,也知道对方的尿性,但每次被对方称作太监,还是十分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在皇帝陛下面前说他坏话?
人家连皇帝陛下都不怕,又岂会在乎这几句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