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秋桂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后来却又突然拒绝了和栓子的婚事,那时候她就猜着她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不过这么久了也没看出来什么,她也没有再继续多想,如今看来,秋桂心里怕是对莫子楚有几分心意吧?
意识到这一点,陈娇娘有些开心,她虽然排斥莫子楚这个人,不过那是因为怕牵扯过多到时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凭良心说,莫子楚这个人还是十分不错的,年纪轻轻,医术也过得去,而且能坚持拜师坚持了那么多年,可见也是个有志气有耐心的人。
秋桂如今也开始学习医道,说不定以后两人之间共同话题还挺多的,年纪也挺合适。
陈娇娘想了想,心里十分满意,一时之间竟有些走神,连莫大夫告辞要走都没听见。
还是赵氏捅了捅她的胳臂,说道,“娇娘,你想什么呢?莫大夫说要走了呢。”
陈娇娘这才回过神来,也没刻意留人,恭敬地送莫家父子出了大门,等马车走了才往院子里走。
赵氏道,“饭也吃了,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忙活了。”
说着就准备带着秋桂天恒回家,陈娇娘一笑,“婶娘,家里能有多少事儿忙活啊?不如让秋桂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我前些日子买了些锦缎,正巧拿出来做手帕子。”
“好,家里我忙活也就够了,让你们两姐妹说说私房话。”,年后学堂便要开学,赵氏便带着天恒回去温书了。
进了房,陈娇娘让碧澜去把针线和锦缎取来,和秋桂两个人坐在窗边的暖床上边做针线边聊天。
秋桂笑着道,“娇姐姐,这锦缎摸着真舒服,用来做手帕子哪儿舍得用啊?”
“自然是好,布庄老板说这是上好的货色,加了蚕丝织的,一月也得不了几匹,我摸着舒服,便买了一些回来。”
秋桂小心翼翼地裁剪,生怕浪费了,笑着道,“这得不少银子吧?咱们乡下姑娘,用个细棉布的手帕也就是好的了,我这还是第一次摸着这么舒服的锦缎。”
将一块锦缎裁剪成几张相同大小的方巾,然后要一点点的缝边做针脚。
陈娇娘拿着针在头上磨了磨,“把这些拿来绣花,做成手帕,往后还少得了你用的?”
她忽然笑起来,“就是布庄没有红色的锦缎,只得了这白色的,不然的话我真该再买一些,给你做一张鸳鸯红盖头,成亲的时候用。”
秋桂被她闹得一阵脸红,针都差点戳到手指头,别扭地嗔道,“娇姐姐怎么也跟我娘亲似的,整日里尽会取笑我。”
陈娇娘噗嗤一笑,“你这丫头,年后也就十五了,说亲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难不成我还说不得了?”
秋桂哼哼了声,拿着手帕侧过身去做针脚,头也不抬,“我不说亲,娇姐姐当初不也是没人说亲,现在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的,我才不着急呢。”
见状,陈娇娘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道,“秋桂这么不想说亲,难不成是心里已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