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豫南那呆呆的脑子的确是转不过弯儿来了,看着碧澜半晌不说话,一开口却是支支吾吾的,“我对你……那个……咱们的身份不合适……可是我……”
“说人话!”,碧澜着急了,转过身来叉腰对着他,“我只问你是什么心思,谁让你解释这些有的没的?说人话,有还是没有!”
有没有,自然是指的男女之情。
豫南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心想,碧澜都这么明明白白地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索性心一横,“有!”
对,有就是有,没必要瞒着,有规矩有如何,话说明白而已,也不算违背了规矩。
豫南看着碧澜笑了,他心里也松了口气,碧澜对他也是有心思的,可是他们怎么能呢?
如今这样子,他虽然不是奴籍,可是他是爷贴身的人,要是对内院的婢女产生了感情,那可是大罪过啊。
而且碧澜是奴籍,若是夫人不点头,它就一辈子都是奴籍,是没有办法婚配的,该怎么办呢?
可是豫南却不后悔,话说明白了,他心里高兴。
“我对你的确有心思,我也知道,你对我也有心思,你不必反驳,我都知道。”,豫南有些得意。
那样子,像是生怕碧澜狡辩似的,赶紧把话说明白了。
碧澜终于是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呆子!”
真是个呆子,傻傻的。
豫南也知道这不是在骂他呢,所以他也笑了笑,“如今我们的关系不合适,再等等吧,我去求了夫人,把你指给我做妻子,如何?”
如今还有一堆事要忙活呢,总得把主子的事忙活完,而且碧澜才伺候夫人一年左右,总没有这么快就赎身成亲的吧,起码也得等两三年。
他刚刚都决定好了,要去求夫人将碧澜许配给他,到时候所有的过错都让他来承担,爷就是要打他军棍他也不改口,就是要娶碧澜为妻。
平日里听起来就让人闻风丧胆的军棍,现在似乎变得一点也不可怕了,没什么好怕的。
要是挨一顿打就能换来一个媳妇儿,真划算。
绕是碧澜再大胆,这会儿听见这话也脸红了,很是不自在地扯着自己垂在胸口得一束头发。
“我……我懒得理你。”,说罢,转身就要走,“不理你。”
豫南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傻乎乎地笑起来,“碧澜。”
“怎么了?”
豫南就指了指地上的木盆,“衣裳还没洗。”
碧澜一跺脚,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她真是昏了心了。
赶紧就回去,坐在井边洗衣裳,不敢抬头看豫南一眼。
豫南也不走,就在那儿陪着她,这些是夫人的衣物,他不方便动手,不然这时候就该帮着碧澜洗了。
“碧澜。”,他又叫她的名字,这一回那语气却和以前都不同了,带着些许志得意满。
以后这是他媳妇儿呢,嘿,真好。
“干嘛?”,碧澜却是不抬头,有点羞,“有话就说。”
“你还没说你愿不愿意呢。”,豫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