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了。”大笑之后,陈胜下令道。
没错,将刘辟放了。这不是陈胜自大,而是计策的第一步,降服刘辟的第一步。用的,是诸葛孔明的攻心计。
这个计划,在陈胜离开宛城的时候,就有了模糊的概念了。要降服一个人,攻心最佳。
除此以外,陈胜还有了连续下去,就是将刘辟二人生擒的计策,那就是传说中的只许败,不许胜。
陈胜打算,假意连败十余场。
这也就是示敌以弱,骄敌之心之计。用一场场的胜利,骄傲刘辟的心,最后一击,将刘辟降服。
刘辟xing格粗猛,不通将略,简单的来说,xing格冲动。
再有,陈胜认为,他放了刘辟的举动,是非常傲慢的。至少,刘辟会认为非常傲慢,并加以认为,他是一个自大狂妄的人。这样,刘辟必定会快速起兵来攻的。
到时候,只许败,不许胜,让刘辟骄傲自大。
刘辟,龚都必定被擒拿。
再则,刘辟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是被骗去单挑,所以不服气。
那么这一次,正式的两军厮杀,我将你生擒,你刘辟就没话说了吧?这是陈胜心中的计较。
当然,陈胜也不会傻乎乎的来个七擒七纵,若是再次失败的刘辟,还不心服,陈胜就会另出手段,由不得刘辟不服。
反正这计策是以攻心为上位核心,再辅佐以传说中的只许败,不许胜的计策而成的超级杀招,以刘辟的xing情,能力,智慧,是万无一失的。
也正因为分析过刘辟的能力,智慧,陈胜才会使出这杀招。否则若对方是曹仁,夏侯惇,或者是程普,甘宁等辈,陈胜是不敢用这计的。
若是对方是诸葛亮,庞统,周瑜,更是连念头都不敢有的。
对大人物用这计,那是找死。
这一点,陈胜可是认得很清楚的。
而且还有一点,汝南黄巾贼将,有刘辟,龚都二人,现在只是生擒了刘辟而已,而龚都还领军在外,可以说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放不放刘辟,其实并无关大局。
这一切,都是陈胜心中盘算好的计划。
不过,现在陈胜不能解释,等刘辟离开后,他自然会将全盘计划,告诉将军们。
“这。”刘辟闻言惊愕不已。他没想到,结局居然是这样的。本以为,陈胜会礼贤下士呢,结果陈胜的态度不甚好。
这现在闹翻了,还要放他走?
这是怎么回事?
众将也因为不知道陈胜的计划,而大是震动。
“将军,得刘辟不易,不仅不杀,怎么还放了?”胡车儿急道。
“是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钱冲也劝谏道。
其余魏延,陈风,廖化等人也纷纷劝说。因为太过惊愕,浑然忘记了,陈胜说有计的事情了。
对于将军们的劝说,陈胜没有表示什么。
至于放虎归山?以刘辟这等人物,也算雄虎?因而,陈胜无视了将军们,而是朝着刘辟故作冷笑道:“你不是不服我是用个人武勇,生擒你的吗?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领兵来战,堂堂真正的击败你。”
“你真放我?”刘辟却是将信将疑,以为陈胜说反话呢,裹足不前。
“滚吧,不然我就改变主意了。”陈胜冷下了一张脸,说道。
“哼,这是你自作孽,可不管我的事情。来ri我们厮杀,我若是擒拿了你,可别指望着我能放了你。”刘辟闻言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将军,您太自大了。”
“放虎归山啊。”
众将纷纷说道,其中不无责怪的味道。
既然刘辟走开了,陈胜自然就没了顾虑,将自己心中的计策,和盘托出了。
将军们听了之后,顿时目瞪口呆。
许久之后,魏延叹息道:“那刘辟xing格粗猛,有勇无谋。将军这计策下去,那刘辟必定上当。到时候,刘辟,龚都一并被生擒。真妙计。”
“我是彻底的服了将军了。”胡车儿更简单一些,他感慨的说道。
真的,想想这计策,胡车儿也是一身冷汗啊。若是他连胜十几场,怕也是要骄傲,最终会结果,可想而知了。
解释了一番,诸将都明白了计策的妙处。陈胜就开始下令了。
“刘辟不服,怕明后ri,就会来挑战。你等勒令士卒养jing蓄锐,若是刘辟领兵而来,只许败,不许胜。忍耐一些,待最后一战,彻底将刘辟,龚都击败,进占汝南。”
“诺。”
众将雄赳赳的应诺了一声,散走了。
就在陈胜定计,将刘辟这厮给算计的通透的时候。
另一边,龚都失了兄长,再加上军心不定,立刻退兵,连退了十五里,这才是心神稍定,而下令安营下寨。
纵使安下了营寨,龚都也是心神不定。
不仅是怕陈胜追击,还担心兄长刘辟的安危。
营寨,中军大帐内。
龚都跪坐在帅座上,神sè苦闷。
“尽管我保全了兵力,但是兄长被擒了,实在是损失大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派遣使臣与陈胜讲和,请求放了我兄长?还是退兵进入汝南,坚守城池呢?”龚都的心中举棋不定。
陈胜猜测的还真没错,龚都有回军汝南,固守城池的心思。
“不管怎么样,我在外边领兵自重,兄长就应该不会有事。若是我失去了兵力,怕是兄长会被陈胜给杀了。是了,我该退兵去汝南自守。然后,再派遣使臣跟陈胜交涉。即使付出一些代价,也要赎回兄长。”
举棋不定了许久,龚都终于是下了决断。
这一点陈胜料对了,龚都较为胆小,想龟缩了。
“哒哒哒。”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冲了进来。
龚都正在想事,见此想也不想,就想呵斥。
但下一刻,龚都却是愣住了,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兄长?”
一声惊讶之极的叫声,从龚都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却原来冲进来的人,正是他想要解救的兄长,刘辟是也。
“回来了。”刘辟朝着龚都点了点头,说道。
“兄长。”龚都这才回过神来,眼眶湿润,险些哭了出来。
刘辟见此心中一暖,但面上也呵斥道:“男儿大丈夫,怎得像个女人了。”
“诺。”龚都应诺了一声,擦干了眼泪。
“到底是怎么回事,兄长怎么回来了?”随即,龚都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刘辟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尔后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胜居然无条件的就放了兄长回来?这人是不是疯了?”龚都闻言再次惊呆了,大叫道。
“哼,或许是疯了,或许是自大狂。但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让他后悔,放了我回来,我要让他知道,小瞧我们兄弟的后果。”
刘辟冷哼了一声,随即眼中闪烁出了凶狠无比的目光。
“下令,今夜养jing蓄锐。明ri立刻出兵,与陈胜决一死战。”
随即,刘辟大喝道。
而龚都心中还是不解,但是他唯刘辟马首是瞻,因而想也不想,应诺道。
“诺。”
兄弟二人就这般决定了,明天起兵,向陈胜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