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微许惊讶,但一闪而过,“你不简单啊。”
连令欢抬头看着淡定的姬予清,她没有太大的吃惊,也让他觉得放心,姬予清每次都能给他出乎意料的反应。
“我也是刚得知,其实我的灵魄…”
“我感觉的到,”她给连令欢渡给灵力,他的灵魄就和常人不同,这阴气也和他的灵魄息息相关,她已经有了直觉,“这不重要,你要是想说,回去慢慢和我说。”
连令欢无奈的笑了,“好。”
果然姬予清最能给他安慰,让他最放心。
过了一会,紫苑散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到他们二人的场面,立马跑了上去,“封印是不是出了问题?!”
“紫苑散人?”姬予清没想到这个时候紫苑散人突如其来的酒出现了,但她出现也未尝不是好事,“封印有点要打开样的子,能重新封住吗?”
紫苑散人点头,焦急道,“能,但要借妖王的灵力了,我重新封印!”
“好。”姬予清道。
紫苑散人重新布封印,连令欢飘忽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时无法解释,只能愧对连令欢,一直骗了他这么久,“令欢,一切等回去了,我都会告诉你。”
“我都知道了。”连令欢低声道。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姬予清叹了口气,“你们母子的事先放一放,回去再说吧,得要多久?”
紫苑散人说道,“半个时辰就好,再去天镜峰找师尊给加一个封印的咒就行了。”
“那就好。”姬予清也能放心了,看来连令欢的问题不大。
此时宰听灀也赶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顿了顿,紫苑散人偏头道:“宰听灀,我知道煌罗岛如今都是你在管,但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儿子和煌罗岛之间,我必须只能选择最重要的一个。”
宰听灀低下了头,“我明白,可是…煌罗岛如今被银面人威胁,我该怎么办?他已经要杀了我了!”
想起刚才银面人要杀了她,她就不寒而栗,如果紫苑散人没有出现,她就已经死了,但是以后呢,万一银面人再回来,煌罗岛还是这般。
“这个我再想办法。”紫苑散人也无解,惆怅不已。
姬予清灵机一动,“不如把煌罗岛给我怎么样?”
三人都一怔,紫苑散人问道:“妖王要煌罗岛做什么?”
“这里是一片海域,又有银面人掌管,本就岌岌可危,不如给妖界,我会让渊族掌管,但不会影响岛上的人。”
“渊族…海域的奉渊?”紫苑散人略有耳闻,前段时间奉渊又再现的消息也是沸沸扬扬,“奉渊的话,的确很可靠,这里的海域也正适合她。”
正好,把渊族安顿在乌司城的护城河附近,奉渊就很是窝囊,这回煌罗岛的海域正好给渊族,而奉渊驻守在这里,银面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姬予清转向宰听灀,“待妖界的渊族过来,你还可以留在岛上,我会和渊族族长说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宰听灀愣了愣,随即又点了点头,“只要能保住煌罗岛,我都愿意。”
姬予清暗笑,这次煌罗岛也算没白来,给渊族找了个栖身之所。
宰听灀顿时觉得愧疚,脸上也无光,“妖王,连公子,前几日是我不对,我假冒妖王容貌戏弄了连公子,起初确实有几分想法,但现在我不敢再有别的心思,还请你们不要怪罪。”
“嗯?还有这个事。”姬予清看向连令欢,满满的质问,“你怎么没和我说,怕我误了你好事?”
“没有…怕你误会才没说的。”连令欢紧着解释,没成想让宰听灀自己说出来了。
姬予清瞥了一眼,“做贼心虚。”
紫苑散人原本还紧张,现在看他们二人也放松下来,从中插了一句,“他有贼心也没贼胆,妖王若是真发现他真有出格之事,随便打就是。”
“这是你娘说的,我可没说。”姬予清窃笑。
连令欢唯有长叹一口气,“………”
待半个时辰后,连令欢的封印终于能安稳了下来,连令欢穿好衣服,除了有些无力,就没有别的不舒服了,他起身道,
“先去和舞墨三郎他们汇合,回去吧。”
“等等,”姬予清回身,看着玉板,“这个东西真的有留着的必要吗?”
这个玉板上记载的事情实在太重要,难免日后会不会就会被泄露出去,紫苑散人哀愁道:“那是我刻的,本想留下一个念想,没想到惹了祸端。”
“这个玉板毁了可惜,我带回上书阁,紫苑散人可以吗?”姬予清知道这个玉板,倘若被恪棠看见了,她肯定会高兴的把这东西都复刻下来。
紫苑散人点头,“当然可以,以后就别让它再现世了。”
几人去和舞墨三郎汇合,宰听灀突然跪下,“岛主,您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紫苑散人也知道宰听灀可怜,她为煌罗岛也做过很多,“不会了,有你就够了。”
“我知道了,”宰听灀叩首,“谢您今日救命之恩,谢妖王对煌罗岛解救之恩,日后我一定守护好煌罗岛。”
“好了,起来吧。”紫苑散人扶她起来,“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别送了,以后可能不会见到了,保重。”
宰听灀眼含泪光,“保重。”
几人离开,今日地下室发生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舞墨三郎问起来,也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连令欢事,姬予清打算一直烂在肚子里。
除非他自己说,不然就像是她自己的秘密一样,她会永远藏起来。
就这么离开了煌罗岛,发生的事颇为不可思议,对连令欢来说,也是份不幸,日后煌罗岛,恐怕连令欢再也不想来了。
笑千场没有见过紫苑散人,却听说过名号,他悄悄的问道,“李少爷,紫苑散人真的是连令欢的娘呀?”
“真的。”
“哇,有娘可真好,还有亲人,”笑千场只能暗自感伤,他从小就成了孤儿,和一个师父学了点本事后,师父也死了,他就坑蒙拐骗了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也过来了,
“李少爷,你能不能给我解了那什么记号?煌罗岛的事都解决了,你答应过我的。”
舞墨三郎道:“已经解了。”
“欸?解了?”笑千场动动筋骨,没察觉到什么,“什么时候解的,你真的给我解了吗,不会是骗我吧?”
“你和我去釉坤山。”舞墨三郎漠然道,“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以后你不能在骗人。”
“那我多没劲儿啊…”笑千场都骗了几十年了,让他改行还不习惯,“那我这里有一个牌子,我在银面人那偷了些东西出来,顺便把这东西摸来了,但看着也不值钱,可暗小筝抓我,可能就为了它吧,你看看这是什么?”
笑千场把敕字令牌拿了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