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他在干什么？”站在山顶的严囚看着苏牧有些不解。
“在看器灵前辈？”张巧不确定的说道。
而林长老则是轻轻扶着胡须，摇了摇头，“且耐心看下去吧。”
此刻的苏牧正绕着白发老人走了一圈，老人白发白须仙风道骨，一双慈祥的双眼静静的看着苏牧，面前的这个白发老人正是登仙梯的器灵，自己将他踹下去真的大丈夫吗？
“少年，你在看什么？”
“额，我在看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守在路上着实不易。”苏牧最终还是没采纳系统的建议，每次系统提出的意见就和玩一样。
白发老人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少年若是答不出我的问题，我可是要将少年送下山了呀。”
苏牧耸耸肩，“前辈可是问我什么是仁？”
“善。”白发老人笑着点头
苏牧眯起了眼，左右走了两圈，而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缓说道：“我觉得仁是一种将人一分为二的技巧。”
站在山顶的林长老惊的手一哆嗦，扯下了自己一把胡须，不可置信的看着山下的苏牧。
张巧则是一脸迷茫，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仁是一种将人一分为二的技巧.....”就连严囚也嘴角微微抽搐，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器灵前辈.....会把他扔下山的吧....”
......
就连此刻站在苏牧面前的白发老人也是明显的愣了一下，仔细回味着苏牧的话....
白发老人摇头，“不对，这不是仁。”
“哦？为何不是？”苏牧一脸疑惑，认真的向老人一拜，“还请前辈指教。”
“仁应当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亲爱，是属于人群中的道德规范，怎么会是将人一分为二呢？”白发老人摇头，显然不认可苏牧的说法。
苏牧也是摇头，“前辈你着相了。”
苏牧随手从山边扯过一截树枝，在地上分别写了人，仁，从，边写边说着。
“古代圣贤曾给每个字定下其含义，一人为人，二人为从，那为何一人加个二字就成仁了呢？为何两个人字互相扶持不能是仁，而一个人加一个二就是仁了呢？”
白发老人思索了一阵，而后轻轻摇头，向着苏牧鞠了一躬，“请小友指教。”
苏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圣贤曾传字与人族，而又由人族将其发扬光大，前辈须知人族圣贤与字一同传下的则是思想啊。”
“前辈可明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白发老人怔住，细细思索着苏牧的话，而后恍然大悟，“小友是想说，仁只存于心中，不存于表面，更不存于字上，我心中所念即是仁？”
苏牧笑而不语。
“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被小友指教。”白发老人叹息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小友想必已然是达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般境界，老夫自愧不如。”
白发老人的身影逐渐消散，露出了继续上前的道路，“小友继续上前吧，相信脚下之路。”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白发老人已然消散不见，苏牧鞠了一躬，继续牵着小青的手向上爬去，
“少爷好厉害呀。”小青一脸崇拜的看着苏牧，“那个老爷爷都说不过少爷呢。”
苏牧笑了笑，并没解释什么，只是诡辩罢了，自己的说法完全靠不住，而诡辩的根本特点就是歪曲地论证，全靠着对方脑补才过的关，只是最后白发老人的那句话倒是让苏牧有些疑惑了。
“相信脚下之路.....什么意思呢。”
.......
山顶上的三人看的云里雾里。
现场异常的沉默，还是张巧率先打破了这种氛围，“所以说，仁就是将人一分为二的技巧吗？”
“应该.....应该.....”严囚应该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是还是不是，他有些无法接受仁是将人一分为二的这种说法，可若是不是，那器灵前辈怎么又让苏牧过关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只有林长老还在品味苏牧的这番话，长叹一口气，“此子居然能有如此悟性，便是老夫也是自愧不如。”
张巧一脸迷茫，那仁到底是什么呢？还有器灵前辈怎么没问那个女孩也让她过去了？
.......
此刻又有一人来到了这一层阶梯上，器灵幻化成的白发老人缓缓出现，拦在那人上前的道路上。
那人心中一紧，他也是一名世家子弟，名叫柳忠文，只因世家的名额没能分配到他身上，他心中不服，于是就赶在了今年的登仙大会，想通过攀登天梯而证明自己。
根据家里流传的说法，到了一定的阶层时，登仙梯的器灵就会出现，并随机询问一个问题测试悟性。
柳忠文看着面前的白发老人，这个老人应该就是器灵前辈了，柳忠文鞠了一躬，“还请前辈提问。”
白发老人笑着点点头，“仁字何解？”
仁？柳忠文低头思索了一番，“仁是对人友善、相亲，是属于人族的道德规范。”
白发老人摇头，“错，仁是一种将人分成两半的技巧。”
柳忠文：“？？？”
柳忠文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歪着个头，可就算是将头倒转九十度他也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
柳忠文不信，“仁怎么会是将人分成两半的技巧呢？此等残忍之法怎能会与仁扯上关系？”
白发老人遗憾的摇头，“青年人，你可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这句话的含义？”
柳忠文一脸迷茫，什么山不山水不水的，山怎么不会是山，水怎么不会是水？“我不知....”
白发老人轻轻摇头，“此关你过不了，回去吧。”
随着老人话音刚落，柳忠文眨眼间就被传送回了山脚下。
直到此刻他仍旧是一脸迷茫，呆呆的望着道山发呆。
......
山峰之上
观看的三人异常沉默......
所以仁其实就是一种将人分成两半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