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嚣魏牟打出左手斧接连震飞前来营救沐尘、白英,右手斧尚未发出,赵括抓住机会,身形跃起,一剑攻出,烈阳剑发出一道金色光芒煞是好看,嚣魏牟击退两人攻势整个人愣在那,看似被强光吸引其实不然,奋力发出飞斧,连番与三人搏杀,嚣魏牟一口气尚且没有提起剑光已到,嚣魏牟身形栽落,战船之上众人齐声呐喊,剩余马贼无心恋战,退路被人堵死只得寻了一个机会向上冲去。
齐国要塞
守将脸上笑容慢慢凝注,随着身形摔落马下,嚣魏牟死,大仇已报,死去的亡魂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一直压抑的心结同样打开,呐喊声阵阵传出,黑衣剑手战力惊人,他日若是赵、齐发动战端,试问有谁可以阻挡这支指挥有序战力惊人的队伍,不由得暗暗担心。
剩余马贼不过百余人奔着一处峡谷逃去,赵括并不追赶,击杀嚣魏牟,当日的仇已报,还是早些回归邯郸为好,集合队伍赶奔岸边。
“赶回邯郸!”
众人纷纷登船,赵括飞身跃上,大船开启,船桨击打水面发出声响,战船渐渐远去,守将低声道:“那是一座死谷,带上一队人马将马贼尽数击杀,记住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将军放心。”
城塞打开一队骑兵直奔峡谷而去,喊杀声响起慢慢消失,边境重新回归平静。
赵括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块干粮,粮食至关重要,战国时代科技力量有限,影响各国实力只有三样,粮食、人口还有君王。
粮食充足,有足够可以起兵人口,加上贤明君王任用贤能必然可以成就一番霸业,昔日的齐、楚、魏便是如此,秦国之所以能够强大,正是使用商鞅兴农养民之策,加上法制严明,各国百姓为此进入秦国者不计其数。
田单上前,“赵将军是否为粮食之事所担忧!”
赵括回头,“无法借到粮食,难免影响战局,此一战将决定赵国命运!”
田单叹口气道:“当日田单一力主张起兵按照盟约与秦交战,怎奈齐王早已对田单心生不满,更是畏惧秦国不肯采纳,更有钱枫之流暗中生事,落得如此田地,想来也是惭愧!”
“相国大人妙极破燕复齐何等之功,只怪那齐王无容人之量!”
“今日离开如同重生,一切全赖将军之功,田单必然紧随将军左右!”
赵括忙道:“以大人之才能屈居人下太过屈才,等到了邯郸之后大王必然有所封赏!”
“田单只求带着族人有一安稳之地,不敢奢求太多。”
田单经历变故,从一国之相到阶下之囚,险些命丧黄泉,如今早已看透,只求能够安稳度过余生。
战船借着风势速度极快,辽阔水域渐渐远离,远远看到对岸,一辆辆大车停靠岸边,此行救了田单一行人也算是有所收获,田单族人所带粮草不在少数,战船停稳,众人跳下将粮草装在大车之上,战船缓缓驶向水营。
距离城塞越来越近,众人心情大好谈笑风生,即便是田单族人脸上同样带着笑容,离开故土不免带着些许惆怅,好在保住性命,只要跟着族长,必然可以重新过上好日子。
一阵风吹过,白色的绫带随风飘舞,赵括看在眼里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白绫十分熟悉,当日父亲赵奢过世时赵王为感念赵奢功劳,邯郸城尽挂白绫已经是最大之礼,如今边境营塞之上同样悬挂白绫,莫非是军中有人离世不成,而且官职必然不低,田单看罢惊道:“诸侯之礼,这是!”
“诸侯之礼?”
田单点头,“身为将士战死沙场白绫裹尸乃是最高荣誉,为表怀念兵士身上可带白绫,此为将军之礼,如今赵国大旗同样被白绫覆盖,离去之人在赵国应该是王室,而且身份不低!”
“王室,莫非是!”
赵括脑海中浮现出临行前赵惠文王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疲惫,眼眶向内凹陷,印堂暗黑失去应有光亮,身为医者十分清楚,赵王身体必然不佳,连忙催马上前,守卫兵士佩戴白绫一脸哀伤,马蹄声响起,“赵将军!”
“出了什么事?”
兵士眼中含泪,“大王归天!”
“大王,他…..”赵括听闻有如五雷轰顶,不想真的被自己猜中,在位三十三年赵惠文王病逝,宣告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太子赵丹在太后等人扶持下继位成为新一任赵王。
赵惠文王唯才是举,用人不以人的出身贵贱为转移,蔺相如本来是赵国宦者令(缪贤的门客,地位卑微,就连后来与之同殿为官的廉颇都鄙视他“素贱人”,并且“不忍为之下”。而赵惠文王却不计较蔺相如的出身,当他从缪贤的介绍中得知蔺相如是“勇士”、“有智谋”以后,马上召见,经过面试,印证了缪贤的评价,确信蔺相如有勇有谋,能不辱使命,于是当即委以重任,“遣相如奉璧西入秦”。最后还封蔺相如为“上卿”(战国时最高的官阶)。与此相同,重用赵奢,赵奢原来是一个普通的收取田税的官吏,因大公无私,英勇善战,赵惠文王就封赵奢为马服君,官列国尉,如此重用有才之士,赵国得意兴盛,相比齐、魏、韩大小事宜俱是世族掌控,世族力量几乎可以左右王室。
惠文王重用贤能,赵国世族利益大受影响,惠文王归天,世族趁机而起,连同赵后拥立新王,蔺相如病重,廉颇尚在上党与秦军厮杀,邯郸城尽数被世族接管。
赵括惊闻噩耗,对于贤明之主惠文王敬重有加,率领车队日夜不停赶往邯郸暂且不提。
单表邯郸世族,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赵王丹耳根软,加上赵太后从中周旋,世族大多分封土地官职,邯郸城内世族之风渐起,一些世族更是暗中拉拢人手扩大实力,一道身影接近,一身白衣,头戴白绫,身后跟着一众侍女,快步进入大殿,赵王丹抬头,“王妹!”
来人正是赵雅,当日得赵括一番调教收敛许多,惠文王病逝最为伤心之人莫过赵雅,想到今生最疼爱自己的那个人去了,赵雅宁愿失去一切,只希望能够陪伴父王身边,雅儿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发脾气不懂事的赵雅。
正殿之上一众世族俱在,酒宴摆上,赵雅神情阴冷带着怒意,众人连忙识趣离开,赵雅冷哼一声,“王兄好雅致,父王丧期刚过便在这里摆宴庆贺,难道不怕人心寒?”
赵王丹笑道:“父王离去王兄心里同样难过,只是赵国大小事情都需要处理,身边若是没有能人相助如何能够成事,这次请众人前来正是为了商量国事并非饮酒为乐!”
赵雅道:“王兄这样说雅儿无法反驳,只是希望王兄不要忘记父王临终嘱托,用人当贤不可唯亲!否则父王九泉之下必然难以瞑目。”
“放肆!”
门外走入一名中年美妇,神情端庄,一身衣衫尽显高贵,两人连忙施礼,“见过母后!”
来人正是赵太后,两人生母,当日赵括第一次入宫便是无意中闯入此女沐浴之地,姿色不再赵雅之下,如今更是多出几分成熟风情,惠文王极为宠爱,一些事宜都要与王后商议。
“母后,雅儿!”
赵太后摆手,“雅儿不管你的父王如何宠着你,记住,丹儿现在是赵国大王,赵国的天,岂容你如此质问!”
赵王丹道:“母后,雅儿也是无意,算了!”
赵雅道:“雅儿并非质疑王兄,只是不想因为世族之风误事。”
赵太后冷哼一声,“如今先王已去,若是不依靠世族试问如何制衡那些旧臣,一个廉颇也就罢了,再加上蔺相如,难道真要等到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身上才去想法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