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猛一声怒吼,身后兵士快速涌出,巨石向下一推直奔秦军大营砸去,目的就是破去对方弓弩阵营,缓解上方压力,道道巨石滚下,秦军弓弩营快速退去,上方盾阵撤去,工事上遍布被弓弩射杀赵军尸体。
“射!”
道道箭矢带着怒吼声射下,快速更换抢射一轮,秦军阵营向前压上,下方弓弩攻势更强,道道弓弩直奔要塞攻去,丝毫不给赵军任何喘息之机。
秦军大阵向前,借着弓弩压制之机快速向前,二娃退后,一拉雷猛手臂,“雷将军,当立刻退出韩王山!”
雷猛一晃大枪,“山在人在,雷猛绝不会退!”
二娃摇头,秦军攻势太猛,韩王山顶空间有限,兵力同样不足,硬拼下去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雷将军难道忘了不成,*军说过,宁愿一时失利也不愿看到兄弟无辜离去!此时离开至少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雷猛听罢浑身一震,下方秦军攻到近前,舞动大枪接连击杀数人,秦军攻势不断,回头看去,被秦军强大弓弩波及者不在少数,一张张小脸,年岁大多十七八岁,脸上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多半见惯生死之故。
“把石头,弓弩都给老子发出去!”
石头只剩三块,弓弩同样不足,带着最后呼声而下,巨弩后面兵士快速集结,箭矢已经射完,纷纷拿起长矛准备与秦军厮杀,“把巨弩给老子砸了!”
“将军。”
兵士不明所以,虽然没有弩箭,巨弩可是费尽辛苦从邯郸运来,威力惊人,兵士视之如生命一般,“照做!”
兵士手持长矛上前,一咬牙直接砸去,时间不长十几台巨弩完全不成样子,秦军再一次攻杀,二娃等人快速退后,借助工事隐藏身形,箭矢纷纷射出,攻入秦军纷纷毙命,下方弓弩再一次射来。
“退!”
雷猛一声怒吼,双眼之中透出血红,弓弩手快速向下退去,面对近身厮杀弓弩所起作用最是有限,雷猛由人护住且战且退,韩王山守军向后退去,秦军彻底攻上,白起转身看了一眼尚且挂在天边的太阳,漫过乌云快速将阳光遮挡,天色为之一暗,一切完全按照自己所预料。
秦军阵营士气为之一震,鼓声阵阵,韩王山上赵军大旗瞬间倒下,秦军大旗随风飘舞,“进攻关塞!”
一队秦军直奔中间关塞冲去,声势惊人,要塞与韩王山不同,位于两山之间,地势相对平缓,只是位置更为重要,赵括在廉颇工事基础上再次兴建,要塞之上守军准备妥当只等秦军前来。
要塞之中,魏军摆开阵势,信陵君面色冷峻,此战关乎赵国命运,魏国同样如此,有信陵君在可保关塞不失。
一队兵马快速退下,为首之人正是神射营首领二娃,来到近前躬身施礼,“君上!”
信陵君上前,“韩王山情形如何?”
“秦军攻势太猛,只能退守要塞!”
信陵君点头,“如此也好,今日共同对敌!”
言谈之间雷猛等人率兵赶到,关塞口处传来喊杀声,二娃一晃手中弓弩,“君上,雷将军,二娃这便带人前去守卫关塞,这里便交给二位!”
说完带着神射营一阵箭手直奔要塞而去,要塞之上正是张和,身旁站着黑牛,同样以神射见长,应对秦军攻势,以强大弓弩应对最是适合,秦军攻击要塞阵营快速一分,彼此有序,多年攻城略地最是熟悉。
一阵冲出,第二阵快速准备,其中兵力搭配合理,彼此配合可以发挥各兵种最大攻击力,“射!”
要塞之上飞出道道箭矢,攻城将领快速应对,手持盾牌步兵身形向前,左腿跪地稳住身体,双手持盾快速组成盾阵,速度稍慢者直接被箭矢击中,兵士手中所持多是木盾,箭矢击中发出沉闷声响,咔的一声,木盾无法承受箭矢力道瞬间裂开,兵士连忙向后退去,身后有人快速补上。
黑牛站在高处看得清楚,“有两下子!”
一道身影奔上要塞,“黑牛哥。”
“二娃子,你怎么来了?”
二娃叹口气,“韩王山攻势太急,未免死伤太多只得放弃,要塞内有雷将军还有信陵君驻守,听见喊杀声带着兄弟们过来!”
“好,今日你我兄弟共同对敌!”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昔日乡村玩伴到今日统兵之将。
箭矢退去,秦军手持兵器摆开阵势再次向前,关塞下方脚步声震天响起,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响声,战场之上升起杀伐之气。
秦军阵营接近要塞,前方步兵手持盾牌缓缓向前,身后是专门负责攻击要塞对付,后面才是弓弩手,弓弩手两侧骑兵左右呼应,如此布阵最是适合。
步兵左右一闪,攻城兵士快速冲出,距离要塞不足百步,靠得太近难免对方以投石车等物攻击阵营。
黑牛冷哼一声,“二娃子,今天好好比划一下,看看谁杀的多!”
二娃面露笑意,“正有此意!”
抽箭,上弦,发出,毙敌,一切都是瞬间完成,身后神射营纷纷射出,要塞下方秦军兵士纷纷倒地,锋利箭矢直射咽喉要害,一旦击中必死无疑。
韩王山上,七万秦军精锐齐聚,看在下方赵、魏联军阵营面露讥笑之意,尤其是魏军,在秦人眼里不堪一击,当日秦军所过之处纷纷溃逃,即便如今有了信陵君又能怎样,那是发自骨子里的畏惧。
“冲下去,击溃魏军!”
“杀!”
秦军如同虎狼一般向下冲杀,身上大多不带盔甲,魏军前军阵营忍不住向后一退,信陵君看在眼里面色冷峻,催马上前一晃手中长剑,“不准退,难道忘了昔日的耻辱了吗?赵人可以,为何我们不能,秦军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的心,一旦畏惧只有接受失败的结局!”
秦军从上方冲下,黑压压一片声势惊人,雷猛看在眼里,身后不过万余守军,一晃手中大枪,“弟兄们,用你们的长矛刺穿秦军的胸膛,告诉他们什么才是赵人铁魂!”
“杀,杀,杀!”
万人阵营爆发出惊人战意,雷猛催动战马奔出,身后兵士紧随其后,魏军看在眼里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同样身为男儿,为何魏人不能,为何接受秦军欺凌。
“是男人就冲!”
魏军阵营之中,一人怒吼一声,压抑、悲愤、懊悔瞬间变成澎湃战意,信陵君脸上露出笑意,此战过后,魏军再无畏惧。
魏王宫
魏王雷霆大怒,“信陵君胆大包天,偷走本王虎符,杀死本王心腹爱将调走兵马,来人将信陵君全家老小悉数处死。”
“大王,不可!”
一人闪身而出,正是龙阳君,魏王看在眼里脸色缓和许多,“龙阳君有何话说?”
龙阳君道:“信陵君之本性想必各位都清楚,一心为魏并无私心,此举虽过激,毕竟也是为了抗秦之举,大王若是以此迁怒迫害其家人,信陵君必然恼怒,如今手握兵权,大可以问罪之名联合赵国伐魏,到时如何应对!”
“这!”魏王愣在当场,龙阳君所说不无道理,魏军精锐如今尽数掌握在信陵君手里,单凭王城二万守军如何抵挡,“可有解决之法?”
龙阳君道:“大王可发出告示,此举乃大王之举伐秦,信陵君感念大王之恩,到时必然将兵士送还,至于信陵君去留就要看大王。”
“如此逆贼如何能容,就按龙阳君说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