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罗切斯甜心的主人是奎尼.罗切斯,而我,是她邀请的客人。”
格兰迪不甘落后:“我是她的监护人,你就算进行家访,也应该跟我联系。然而你却没有跟监护人联系,而是诱导未成年人带你进入私人领地。”
法官听了,转头问维卡:“托雷斯小姐,家访前,你跟格兰迪先生联系过吗?”
维卡摇头:“没有。”
格兰迪很是得意:“法官大人,一切都很清楚了,托雷斯小姐诱导未成年人,做下了拐带十多名少年的可怕罪行。实在是罪大恶极。”
“因为,你并不是合法的监护人。”维卡才不管格兰迪说什么,她学着陶朱的语气,淡淡地抛出了一句。
“你说什么?”格兰迪问。
维卡:“法官大人,我请求证人上场。”
“可以。”
格兰迪的心不自主地狂跳起来,他安慰自己,没事的,就算奎尼来现场,也不能改变他是监护人的事实,他所有的文件的都是合法的。她这么做,无非是拖延时间,扰乱他的节奏罢了。
法庭的双开门咯吱一下缓缓打开。
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劳拉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拖地长裙,款款走进法庭,手里牵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孩子。
格兰迪说不出话来:“奎尼,你.......”因为此时,奎尼不再穿着裙子,而是一身男生校服,一头浓密的长发也被系在了脑后。
维卡给奎尼让了位置,奎尼小包子就站到了那个木框框里。
下面的台面自动缓缓上升了10公分。
“这位站着的,是奎尼.罗切斯本人吗?”
“是的。”奎尼回答。
维卡也是一愣。这声音,小包子感冒了?
“那你明白你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奎尼看了看劳拉。
对方朝他鼓励地一点头。
”明白。“奎尼转过头面向法官,伸手摘下了头发。
维卡呆住了。
小包子,头上多了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看上去很软萌的样子,还会抖动,好像在撩拨她:快来摸摸我,快来摸摸我。
“我是天狼族人,”奎尼.罗切斯说。
这时,劳拉走了上来:“法官大人,我是异星生命保护协会的秘书长,请允许我帮助罗切斯先生说明一下情况。”
“可。”
目前在人类联盟中居住的异星人形生命都属于少数民族,有优待政策。
“天狼族人产子很少,因此对幼崽非常重视,而格兰迪先生显然是个人类,他甚至不知道罗切斯是天狼族人,每天强迫他吃下人类的食物。由此,导致罗切斯先生发育迟缓,至今无法真正分化成雄性。
作为非人类保护协会的秘书长,我请求收回格兰迪对这位可怜的未成年天狼族人的所有监护权,并且为他寻找合适的监护人。在此期间,我请求IBIA犯罪分析组派专人保护这位可怜的孩子。”
“法官大人,我请求为自己辩护。”格兰迪也算是心理素质过硬,“很抱歉,我作为一个男人,可能在照顾孩子方面天生不如女性细心。我想在座的许多父亲也跟我一样,甚至搞不清楚孩子的两件白色的T恤有什么区别。只有母亲才能把它们分成什么蕾丝的,花边的。
虽然我有些粗心,但我已经尽一切努力给她最好的。这是我花在她身上的历年账单,请您过目。”
说完,一个A8纸大小的投影从格兰迪的终端升起,又被他轻轻一推,送到了法官的面前。
“因为他是个变态啊,法官大人请看。”维卡也不甘落后,同样用放出了照片,那上面都是这次救出来的少年。每一个都偏阴柔白净,“格兰迪先生喜欢美少年,说不定想把小奎尼豢养成这个类型,然后再囚禁起来,图谋不轨。”
“我做过性向测试,抱歉,我喜欢的是女性。这是我的测试报告,法官大人。所以,托雷斯小姐的指控并不能成立。”格兰迪又发出一张移动投影。
该死,又被他给糊弄过去。
“那么,这些从花园里挖出的骸骨又从何解释呢?”维卡再一次抛出了证据,老大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改变了地下河的走向,甚至还挖出了最直接的证据。
“骸骨?”格兰迪也一副吃惊的样子,不知真假。
他的视线从维卡投影的照片,不经意地转向听众席的某处,但很快又转了回来,“这,我完全不知啊。”
“根据骨骼的软骨腐烂程度,这些受害者中,最早的死亡时间大概在8年前。那个时候,我才十岁,格兰迪先生,您能说说,柔弱的我,是怎么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儿的?”维卡说,“而罗切斯同学父母大概是10年前去世的,白白享用罗切斯家族的财富,还要拖出去世的人做垫背,格兰迪先生,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你!”格兰迪咬牙切齿。
”哎呀,好可怕。”维卡说着往后一倒,柔弱无助的她都要被吓晕了。
有人向前一步扶住了她,熟悉的冷香让维卡没有拒绝这个帮助。
当然,她的手也没忘记抛出一物,正中格兰迪脑袋。
“哎呦”格兰迪摸着额头,“没错!她就是用这个打我的。
“呈上来。”法官示意法警把东西拿给他。
这是一块黑面包。
不过,它相当地柔软。
“不,不会,”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人家就是用这个,打你的,你说话不算话,满口谎言,嘤嘤嘤,好可怕。”维卡靠在陶朱的身上,做西施捧心状。
……
((大家好,我是本文的临时工小剧场君:))
在中央星的某个宅子里,
厚重的紫檀木门缓缓自动打开,如玉公子缓缓走入。
一身西装,生生被穿出了中式古典气质。
李叔接过他脱下的外套,一脸期待地问:“东西送出了吗?”
“恩。”陶朱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轻微勾起。
李叔见状,心中大喜:“她,她怎么说的?”
见陶朱一脸不解。
“就是送出那盒礼物时,她是不是很感动。”
“她说让我谢谢你。”
“哦。”李叔刚欣慰地点了点头,突然停住,看向自家少爷,“为什么她要谢谢我?明明是您送的?不对,少爷,您把你们之间的对话给老头子我演示一下。”
陶朱有些不解,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李叔抚额:我的小少爷啊,你咋就这么实诚呢。我老头子送小姑娘这个玩意儿干什么?那是给你提升好感度的啊喂。
不过李叔毕竟做了多年陶家管家,“那您刚才明明笑了,不是因为维卡小姐吗?”
这么一提,陶朱感觉自己又绷不住表情想笑,他留下一句“恩。”,然后快速走向自己的书房。
他要把刚才维卡砸格兰迪的视频再好好欣赏一番。这个小家伙,还真有点意思。
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脚步:“不好,派人去保护格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