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引到了二楼的一个套间。
红雀给他们送上两杯咖啡：“两位贵客请稍等。”
维卡看了看周围，温暖的米色，简单的雏菊盆栽，让人感觉到舒适和放松。
“你好，我是苍鹭。”走出来一个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士，他一眼就判断了陶朱的主导地位，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陶朱并没有回应握手，而是拿出十张透明卡，放在茶几上：“我要最好的。”
红雀看了苍鹭一眼，得到允许后，拿起十张透明卡交到他手里。
维卡不知道一张透明卡代表多少点数。
不过经过她的仔细观察。
苍鹭的瞳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缩了一下。
随即，他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和善：“请您稍等，我需要请示一下，高级的咨询师预约比较紧张。”
“取消它们。”陶朱又放出二十张。
苍鹭终究不想失去一个大客户，他虽然面上不显，但还是开口了：“我去联系一下。红雀，招待好贵客。”
说完转身进入里间。
“那是什么？”维卡悄悄问。
“无记名点数卡。”陶朱掏出一张，在左手几个手指头之间灵活地变换着位置。
维*穷*卡看了一眼那在自然光线下晶莹夺目的晶体卡片，艰难地坐回了座位上。
“不喜欢？”
“我不想得到了后又失去。”维卡说，“还了债，还是回到您手里，我拿不拿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不好奇金额？”
“反正肯定没有我欠的债多。”维卡说着，转过头，“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知道我们两人中，是你说了算？”
外表能看得出来？
维卡看看此时已经“面目全非”的陶朱：“明明我长得比较好看，为什么他会先握你的手？”
“你想让他握手？”陶朱睨她了一眼。
维卡瞬间感觉如芒刺在背：“怎么可能？呵呵，我可是个正经人。”
“这是专业常识，书发给你，回去看。”陶朱修长的手指眼看就要在终端上一划。
维卡立刻出口阻止：“别！老.......老布朗，额，你还是稍后给我讲讲，比书更容易理解些。”
陶朱终究是放下了手。
维卡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好险。差一点又被布置课题。
这时，苍鹭也走了出来：“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苍鹭走到里间，正对着门，有一张黑色的沙发。
“请坐。”苍鹭抬手请两人坐下。
“人呢？”维卡装作不满的样子，“该不会说换了个房间，你就变成了高级顾问了？”
“两位稍安勿躁，很快就能看到了。”苍鹭说着，面带微笑地转了一下侧面墙上的一幅画。
沙发。
确切来说，是沙发背后的墙壁整个极速旋转起来。
维卡差点就要蹦起来，却被陶朱一把按住。
墙壁转到了反面便停了下来。
这个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两边的墙壁上挂着鹿头，沙发正面是一张背对着两人的椅子，其正对着一个壁炉。
仔细看，却是仿真的壁炉，连里面跳动的火焰都是假的。
明明是白天，在这个房间里，却被生生营造出了一丝古旧甚至有些恐怖的夜晚氛围。
“这种见面方式真是有点.......”维卡吐槽。
“可能有些晕眩，就像醉酒一样。不过我们称之为惊喜。”背向两人的椅子转过来，上面坐着一位长相中等但是气质绝佳的男人，“两位好，我是白隼。”
“布朗。”陶朱哼了一句。
“对，大布朗和小布朗。”维卡的人设就是跟过来的小跟班。
“听说你们是谢尔先生介绍过来的？”
“恩，约瑟夫是我朋友的新欢。”维卡说话中毫不掩饰鄙夷，“我朋友明明阅遍天下男色，没想到却栽到了这颗不知道哪个角落长的青草上。”
“呵呵。”白隼显然不想把话题在这个方面继续，他的双眼始终注视着陶朱，“不过他至少有一样东西是您需要的。否则，您也不会来这里，对吗？”
“我希望可以让女人爱上我的人，而不是我的钱。”陶朱不与之多言，而是一句话直奔主题。
“哦，这大概是所有男人都想办到的事儿。”白隼笑了。
“我不喜欢复杂。”
“要想提升魅力，其实也很简单，如果能明确你自己想要与什么样的女人交往。那么我们就可以缩短这个时间。”
两人一来一往。
维卡却是听不懂，她无聊地站起来。
走到墙边。
好雄壮的鹿，就算只剩下一个头，维卡也能感受到一种骇人的压迫感。
啧啧，这嘴都能塞下她的脑袋了。
等下，这鹿的牙齿，好像有点尖啊。
再看看其他几只，也是如此。
牙齿与饮食种类息息相关，食草动物门齿发达，用于切断食物（例如草和树叶）。臼齿也很发达，用于磨碎植物。
而这发达得露出来的犬齿，一般只有食肉动物才有。
莫非几千年的进化后，鹿改吃肉了？
维卡抬手，想要摸一摸，确认这些牙是不是后面装上去的。
“小布朗先生。”白隼开口阻止道，“那上面很久没清理了，可能会有些灰尘。”
维卡缩回了手:“所以这就是你们的vip服务？一群满是灰尘的死鹿？”
“过来坐好。”陶朱出声。
维卡立刻乖乖回到沙发。
她也不是完全听不懂，毕竟之前陶朱的填鸭式教学让她吸收了不少专业知识。
虽然对过程还不太明白，但大致上就是一个意思——
这谈恋爱跟数学公式似的，只要套用得好，没有追不到的女孩。
维卡觉得自己的手很痒，急需将之挥到这个化名为白隼的家伙脸上，以便达到止痒效果。
然而，她不能。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只得埋首于临时终端，之前红雀给她加了一个学员群，。
翻看这个学员群的聊天记录，试图找一些可靠的话题。
有了！
“要是我和另外一个学员同时看上一个女孩呢？”她提出一个问题。
“这种竞争也是存在的，不过，你们得到的服务和教材与普通学员不同，效果当然更好。”
游戏中爆肝贫民玩家对人民币玩家么？维卡表示理解了，她随即又语气不善地说:“现在女孩子这么宝贵，你们就这么任学员乱来？比谁让更多的女孩为情自杀？”
白隼说:“感情这个东西很难控制。小布朗先生如此宅心仁厚，将来被你【捕获】的姑娘，想必会很幸运。”
话音刚落，从周围的墙壁里传来了低沉的齿轮转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