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外,熟悉的环形走道,中间是黑色的水池。
“哎?回到这里了啊。”维卡一看定位,没错。就是这里。
此地,正是之前跟艾丽莎相遇的地方。
呼,维卡收起了砍刀,刚才一心挖洞,没注意。
现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渐渐发沉。
她背靠着墙说:”“跟我聊聊吧。”
“小维?”
“啊哈!我想到了,其实说到地下坟地,还有一个故事,叫《巴黎圣母院》,你听过吗?”维卡开始没话找话。
“你是说,我是卡西莫多?你是埃斯梅拉达?”海潮生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化了。
“不不,你就算是卡西莫多,也是最俊的卡西莫多。”维卡表情开始向傻笑转化。
海潮生一脸担忧地靠过来,摸摸她的额头。
“天,你真的好香,用的是什么香水?”维卡感觉自己脑海里的理智和克制的束缚在被一根根逐一崩断。
“我没有。”海潮生。
突然,维卡停下来:“谁?”
黑色的水下,绿色的长条东西在翻动。
海潮生这就要挡在维卡身前。
“哦,没事没事,美丽的艾丽莎小姐姐。”维卡阻止海潮生抄家伙。
艾丽莎一脸嫌弃:“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跟只耗子似的。”
维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嘿嘿,有消息了吗?”
“这是你要找的人?”
“这是我的爱妃。”维卡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还凑到海潮生脖子旁边嗅了嗅,“他是不是很好看?就像一块香喷喷的烤肉。天啊,真香。”
一条蛇尾一摆,一只硕大的麻袋砸上了岸。
艾丽莎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家伙。
“猫咪?呵呵,那没错了。”
海潮生放出小人偶,将麻袋解开。
里面果然躺着艾克.古斯塔夫。
他的身上全是水,不过胸口有起伏,显然还活着,只是昏迷了。
海潮生指挥人偶将之运了出去。
艾丽莎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猫的小肚子:“那些地底人满口的谎言。亏得你还活着出来了。”
维卡却不做回答,她已经整个人都挂在了海潮生的身上,还空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一脸深情地说:“爱妃,从今往后朕要做你的深夜,亦要当你的清晨。”
海潮生眉毛一挑:“能不能再说一遍?这里有点吵,我没听清楚。”
“吵?嗝儿。”维卡打了一个醉嗝,转头朝向黑水的方向,“麻烦,嗝儿,诸位回避一下,朕要跟朕的爱妃促膝长谈。”
说罢,也不管艾丽莎,直接对着海潮生醉醺醺地说:“亲爱的,你愿意和我每天一起吃早餐吗?”
........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做什么?
维卡找回自我意识的时候,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三连问。
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帐篷里。
衣服还是完好的,
也没有缺胳膊儿少腿。
“早安。”照明突然亮起。
海潮生懒洋洋地用一侧胳膊撑起自己的脑袋,他此时身着一套宽大的睡袍,那领子是深V设计,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开,露出了一侧的肩膀和好看的锁骨,以及之下流畅的胸肌线条.......
维卡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你都忘记了?昨天你......”
维卡立刻冲出帐篷,对着外面的黑水自言自语:“这一定是幻觉。我一定还没清醒。”
艾丽莎从水里钻了出来,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直接拿了一个老旧的摄像机,在半空中放出投影:【“亲爱的,你愿意跟我每天一起吃早餐吗?”】
天啊,那个一脸猥琐,出手调戏海潮生的人,不是她又是谁?
让她死了吧。
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老爸老妈,对不起,你们女儿在未来变成了一个专门调戏良家民男的女流氓。
最关键的是,当时她神志不清,完全没有调戏成功后的满足感。
也就是说,做了白工!
维卡艰难地伸出两个手指:“给你双倍,麻烦把这个东西给我。”
艾丽莎摇摇头,然后又一次潜入黑水中游走了。
“她是我们的证明人。”海潮生走出帐篷。
“我......你.......”维卡尴尬地伸出食指指指自己又指指他。
海潮生似笑非笑地点头。
“可是......”维卡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我知道,有个叫艾瑞克的男孩子在追你,但你一直没有答应他不是么?”海潮生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一双琉璃眼中光晕闪烁,“难道你不喜欢我?”
维卡立刻被美色电波击得七晕八素,一脸猪姐相地傻笑摇头。
“而且,你都对我这样了。”海潮生轻蹙剑眉。
那样?是哪样?维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等等,那个伸过去想要抚平海潮生眉心的手,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维卡立刻用左手将失去理智的右手拉了回来,她垂下头,不敢再看那夺目的美色:“那不是我,我是说,我可能是醉了。”
“你想始乱终弃?”
啊喂,年轻人,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好吗?
“我如果要交往,不是为了一份短期的感情。”维卡说。
海潮生说:“那可真巧,我也是。”
“我未来,不打算在联盟生活。可能会,到处游历。”维卡说,“我不会是个好伴侣的。”
“没关系,我陪着你。”
维卡不知道怎么跟海潮生解释她穿越的事儿,她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不是还要复兴你们家族?”
“元武哥哥已经重新获得了肉身,这种艰巨的任务,当然要交给他啦。”海潮生歪头一笑,“我只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可别指望我能担当重任。”
“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事儿。”
“啊,这个嘛,是我家太奶奶告诉我的。不要小瞧老人家的情报能力。”海潮生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快去换衣服。真服了你了,在这种地方还能换睡衣睡觉。”
“嗯,我拜托你的蛇女朋友帮着看了一夜。”海潮生说,“不过她现在走了,麻烦你帮我看着点。”
说着,他就伸手开始拉衣带。
维卡立刻转身,眼观鼻鼻观心。
“好了。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海潮生从后面轻轻抱住维卡,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从今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一番交流下来,维卡完败。
她必须承认,她的确对这个男人感到心动。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在他身边,可以感到真正的放松和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