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了教师证,站警就让这位教导主任和宝珠一起带走了孩子。
大爷见状,也想跟着走。
却被海潮生拦住了:“大叔,你不要补贴了吗?”
“没事没事。”大爷的眼神透露出慌张,“我相信政府,一定会发到我们的账户上的。”
“可是,我这边却有事找你。”海潮生笑着,将终端上收到的消息投影放大在半空中:“诸位请看,这是东部太空军的人力资源科给我发来的关于康拉德.阿登纳的照片。”
在场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
照片上的康拉德.阿登纳,是一个蓝色眼珠的日耳曼青年。
而眼前这个大叔,虽然带着口罩,但眼珠的颜色却是黑色。而且,他的头发花白,脸上还带着老年斑和皱纹。
显然两者不是同一人。
大爷见状,转身就要逃。
“别急着走啊,这位大叔,冒充退役军人招摇撞骗,你是要激化军民矛盾?请问你居心何在?”海潮生眯起眼睛。
这一下子问题又上升到一个高度。
维卡暗暗叫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海潮生这一出手,有理有据,大概可以把这个为老不尊的大爷送进去吃上几天免费三餐。
不过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故事立刻发生了翻转。
围观的人多数都是刚好有时间看戏的人。如此神奇的事件,足够他们在朋友圈、麻将室里做炫耀谈资了。
大爷这下也顾不上要什么补偿金了,拨开人群就要走。
“哪里逃!”维卡立刻上前,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将其抓获,站警见状,拿出了手铐拷住了他。
回到了警务室里。
海潮生拨通了电话:“你好,请问是康拉德.阿登纳的家吗?.........恩,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人发现了他的证件和终端,想麻烦你通知他,到联盟首都的东站站警室来拿一下。”
维卡见海潮生脸色一变,问:“怎么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您。”海潮生挂了电话,起身走到站警面前:“你好,我询问了康拉德.阿登纳的家属,她说,康拉德.阿登纳上士,已经失踪有一段日子。”
站警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看好嫌疑人。”
海潮生说:“康拉德.阿登纳上士的家属已经买了最快的车票,大概三小时后会抵达这里。”
维卡点头,跟亚历桑德拉发了条消息,简单地说明了情况,今天可以找理由不去实习了,嘿嘿。
这个月月底的考试非常重要,她真的没有余力再去完成陶朱给的额外作业。
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她坐在警务室的椅子上,打开终端,准备好好背诵考试要点。
就算海潮生给她总结了顺口溜,那也得背,不是吗?
【震惊,东站出现假军人招摇撞骗,无知少女险糟讹诈。】维卡打开终端,就看到一条蹦出来的快讯。
看到这个标题,她的嘴角抽了一下。
在场其他人的脸都被模糊处理了,看不清面目。唯有那位大爷的脸上出现了mosaic(马赛克)一词。模样和表情真是显露无疑。
干得好。
维卡立刻点了一个赞。
一只纸袋子被一只玉色的大手从上放到她的腿上:“还没吃早餐吧?”
海潮生坐到她身边,手里也有一个袋子,见维卡还有些呆愣,他把自己那包拆开,掏出一个汉堡塞进嘴里:“真巧,我也是。比谁吃得快?”
“不要。”维卡拆开自己腿上的纸袋,里面是一袋包子,和一杯豆浆.
她立刻眉眼弯弯:“要不,比谁吃得多?”
“好吧,你赢了。”海潮生说着,又从压缩袋里拿出了另外一个纸袋递给维卡,“我猜你会不够。”
维卡一看,香喷喷的生煎包。
“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得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维卡抬起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敬业的小仓鼠。
海潮生笑着戳了戳她的脸:“你呀。哎,本来还想教育你,”
维卡好不容易将嘴里的生煎包咽下,问:“教育我什么?”
“本来想说,你不该跟着这大爷下车,万一被他打伤怎么办?”海潮生用双手捧起维卡的脸,“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一身热血。罢了,反正家里的事儿不用我操心。帮你善后这点小事儿,我还是可以出出主意的。”
维卡娇憨一笑:“恩,你最好了。”
“跟你的组长比起来,谁好?”
“那怎么比?”维卡一脸莫名,“他是我老大啊”
老大=长辈。
海潮生顿时笑得像只偷到肉的狐狸。
二十分钟后,亚历桑德拉带着一位军官和几个机械战警过来,将这个大爷押走。
站警也震惊了。
这假冒军人,这么严重啊?
这个军官看标志,是少校。但是,介绍信上的落款可是国防部。
........
一行人回到IBIA。
大爷被送进审讯室里。
由那位中校负责做“沟通”。
“联盟军队在多年审判战犯的手法上,自成一体,不会留下伤痕,但绝对保证终身难忘。”海潮生在维卡耳边低语,“足够给你解气了。”
维卡挑眉:“我很好奇。”
“有机会带你去玩儿。”海潮生满口答应。
走进小会议室,关上门。
亚历桑德拉直接就开口:“你太冲动了。”
“她说的没错。”海潮生于是拿出一只白色的润唇膏递给维卡,“这是速效开塞剂,下次再碰到这种熊家长,这个只要沾上一点儿,就可以让他过上一整天有味道的生活。”
“会拉死吗?”维卡坏笑地接过。
海潮生微笑地回答:“怎么可能?像这种暴躁的熊家长,十有八九有肝火旺盛等症状,此物可以清火去燥,有益身心。”
亚历桑德拉扶额:“你这样会宠坏她的。”
“呵呵,美女姐姐,你多虑了。维卡本性纯良,我只是给她一点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防身。无伤大雅的。”海潮生回复亚历桑德拉。
然后,他又转头对维卡说:“你当时已经感觉到了吧?他的身份有问题。”
维卡点头:“是的,军人应当是坚毅且有忍耐力的,他们是对外的刀,对内是柔软的刀柄。像他这样直接顶着退伍军人身份到处张扬的,本身就很奇怪。“
门吱呀一声开了。朱利安探进来半个身体:“国防部给局长打了电话,让我们帮忙尽快找到这个康拉德.阿登纳。”
维卡看着海潮生:“我要出去了,你呢?”
“哎呀,我就是闲人一个,今晚你想吃什么?”
“你不用管金陵茶馆吗?“维卡问。
“有宝珠和光年在,没我什么事儿。”海潮生说着,起身,在维卡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去吧,晚上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