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会飞的尸族没有动,一直等着毛东丘到了近前,身形一动,身影鬼魅般一闪出现在了毛东丘面前。
然后,猛得挥起一拳朝着毛东丘砸了过去。
毛东丘面色一变,“狗胆,找死!”
座下的椅子嗖嗖嗖发出数声刺响,竟然放出了数条箭羽,朝着那个尸族就射了过去。
那个尸族冷哼一声:“呵呵,倒还有些本事呢,看来当初只是把你的双腿咬下来轻饶你了,不知道把你的双手也咬下来,你会是什么感觉啊?”
那脸上,却完全是一副狞笑的模样,带着无尽的嘲讽。
本来轰出去的拳头变掌一挥,带着腥臭气味的劲气卷起一阵狂风,一下子将那些箭羽打飞。
而且,那个尸族往前欺身,挥起一掌没有再击向毛东丘,反而击向了他座下的椅子。
这一掌下去,那张椅子瞬间被击碎,毛东丘失了支撑,整个人更是从半空中跌落而下。
此时,石墙上有好几只尸族已经攻了上去,与村子里的人已经战作了一团,虽然有几个尸族已经被斩杀了,但村子里的人也开始大量死亡,惊恐的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石墙外,一掌将毛东丘击落之后,那个尸族仿佛老鼠戏猫一般,笑嘻嘻落在了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毛东丘面前,又抬起一脚将他踹飞:“呵呵,不知道你还认识我吗?”
毛东丘修为不弱,可毕竟失了双腿,战斗力绝对大大减半。
听到那个尸族的声音,抬头一看,然后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般,瞳孔猛得一缩:“你……你是当初把我的双腿咬断的那个死人?”
那个尸族哈哈狂笑一声:“没错!没想到吧?我们竟然还会在这里见面,哈哈,本将军倒也没有想到,你双腿都被我咬断了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还在这里阻拦我的孩儿们吸血,真是烦人呐!”
那个尸族上前一步,弯腰将毛东丘一把抓了起来:“可是,今天我突然来了兴致,想让你看到你辛辛苦苦建造的防御怎么一步步被我的孩儿们攻陷,然后你辛辛苦苦保护的人类怎么成为我们的腹中之食,好不好?”
毛东丘闻言,双眼都快要呲出血来了通红一片:“你……你们这帮魔鬼!你们噬血为生,你们就是上苍的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好个不得好死啊!”
那个尸族狂笑一声:“你说得没错,我们就是上苍的诅咒,我们变成了不死之身,我们只能靠吸血才能维系正常的人身,才能进行修炼。可是,哪又能如何?我喜欢这种感觉,哈哈,在我们面前,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不是得乖乖受死,蝼蚁般在我面前苟延残喘?”
“啊……!堡主,我们快撑不住了啊!”
“堡主,没有办法了啊!”
石墙之上已经被那二十几个尸族攻陷。
这些尸族不怕疼没有恐惧,它们只要鲜血,比妖兽还要恐怖可怕。
听到石墙上面的话,毛东丘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没想到坚持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
慢慢转过头朝着石墙上看去。
这一看,毛东丘心里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没有了那些捕尸网,这些普通人跟尸族相交锋根本就没有半点儿胜算,就算是手里的钢叉也无济于事。
不断有人被活活咬死,那死时的眼神满是恐惧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抓着毛东丘的那个尸族放肆大笑着,似乎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就当毛东丘以为今天一切已经彻底完了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窜上了石墙。
然后,那道人影仿佛游走在那些尸族之间一般,不过是几个呼吸之后将那些疯狂无比让人心惊胆战的尸族全部捏掉了脑袋,还把尸身都扔下了石墙。
“那……那是?”
毛东丘瞳孔猛得一缩,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那个东胜神洲的修真者?
抓着毛东丘的尸族看到毛东丘脸色变了,也扭头朝着石墙上看去。
这一看,这个尸族立刻也惊异无比。
刚刚还占上风的,怎么突然间自己手下的孩儿们全部身死了呢?
“是谁?竟然敢跟我们作对,找死!”
这个尸族愤怒无比,身上腥臭的尸气陡然间散发出来,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一个人影站在了石墙之上,仿佛一个君王居高临下般看向抓着毛东丘的那个尸族。
然后,那个人影轻轻一步踏出,竟然悬浮在了半空。
那个尸族一怔:“能御空的修真者?”
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它可从来没想到在这里会出现高手。
一把将毛东丘拉到了身前,那干枯的手指直接掐住了毛东丘的脖子,怒声吼道:“你是何人?”
刘浪踏空而来,双手负于身后,宛如天降神灵一般,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尸族面前,淡淡一笑:“如果你自称将军的话,应该有个名字吧?”
随即又摇了摇头:“虽然你是个死人,可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因为那样,你会死得要相对有尊严一点儿。”
刘浪说得轻描淡写,却彻底激怒了那个尸族。
“本将军生前有一个名字,叫宝山,怎么着,你究竟是什么人?”
“宝山?”刘浪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哎,只不过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名字,却被你浪费了。”
瞟了毛东丘一眼,刘浪淡淡道:“宝山,放开他,做我的傀儡,我也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傀儡?”尸族宝山大怒,“放屁!我们尸族从来不屈服于任何人,更别提你还是修真者了。哈哈,想要让我屈服,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宝山咆哮一声,手上骤然间用力,想要将毛东丘给掐死。
可是,刘浪却是连连摇头:“执迷不悟!”
一抬手,一道劲气窜出,直接击在了宝山那条抓着毛东丘的胳膊上。
然后,那条胳膊竟然齐刷刷断开来,连同已经惊恐到了极点的毛东丘一起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