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不断挣扎着,可是,根本摆脱不了五道彩线的束缚。
五道彩线锐利无比,不停的缠绕着小东西,一点一点拉伸,将小东西的身影拉扯的越来越淡,慢慢分散在赵二胆的奇经八脉之中。
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两三个小时。
赵二胆的身上虚汗直冒,而五只鬼本来严肃的表情也愈加凝重,似乎极为费劲。
终于,当小东西的身影已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时候,那五道彩线猛然间散开,凭空消失不见。
盘膝而坐的赵二胆,脑袋一歪,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赵二胆依旧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可却有了微弱的气息,冰寒的身体也带了一丝温度。
刘浪冲上前去,不禁大喜过望,连声问道:“这就可以了?谢谢,太谢谢你们了!”
刘浪朝着五鬼深深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感谢。
五鬼个个神色凝重,开始时没有反应,似乎在各自调息,过了一会儿,脸色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再次嬉笑了起来。
“哈哈,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嘛。”
“是啊,小子,光用嘴谢谢我们可不行,只鞠躬有啥用,要不就把我们放了吧?”
“对啊对啊,给我们弄点好东西也行。”
五鬼又是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赵二胆依旧昏迷不醒,身体还有些僵硬。
正如五鬼所说,虽然打散了鬼曼童的意识,但赵二胆的生命还需要鬼曼童来支撑着。
想要最终救活赵二胆,还得想办法降服王鬼曼童。
刘浪也没理会五鬼的七嘴八舌,将赵二胆平放好后,恭恭敬敬的对五鬼说道:“五位前辈。我刘浪受恩于你们,自当回报,不过我还有事要做。请五位前辈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朋友。”
说着,刘浪转头看了一眼老鼠精。吩咐道:“老花生,胆哥就交给你了啊。”
老鼠精连连点头,谦恭的说道:“师父,你就放心好了,不但他少不了一根毫毛,还有唐落珠,我都一并照顾着,等着师父的吩咐。”
刘浪点头。也不再废话,转身出了地下室。
此时赵二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冯一周那边的又不能做得太过火。
毕竟人家是刑警队长,而且牛大壮也说了好几次,能帮上忙对自己当然也有好处。
可是,不知为何,刘浪最近这段时间总感觉牛大壮有点不对劲,甚至跟牛大壮对视时,还感觉牛大壮目光中隐晦着什么东西。
走出别墅的时候,刘浪边想着。兀自摇了摇头,自嘲般的嘀咕道:“哎,难道跟鬼物接触多了。都会疑神疑鬼的吗?是不是我自己瞎想了啊?”
刘浪所在的地方在郊区,出租车并不多,以前的时候可以让赵二胆开车接自己,可此时赵二胆还昏迷不醒。
一边想着心事,刘浪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碰到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似乎也刚送了一个人,不想空车回去,正在茫然的徘徊着。见有人招手,立刻开到了刘浪的面前。
出租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女人。停在刘浪面前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喂,小哥。去哪儿啊?”
司机的声音有点沙哑,长得肥头大耳,坐在驾驶座上,跟一坨肉一般。
这种女司机开出租倒是绝对安全。
刘浪开门坐到了车上,将吴暖暖家的地址说了。
女司机本来就是从市区过来的,一听刘浪也是回市区的,顿时眉开眼笑,话匣子也打开了。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神奇的群体,甚至比新闻媒体知道的都还多,无论是八卦娱乐,还是奇闻异谈,只要发生了,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在出租司机之间传开。
刘浪一坐上车,女司机的就开始八卦了起来。
“小哥,你去的地方我知道啊,怎么,那里有朋友吗?”
“嗯,去看个朋友。”刘浪含糊的回答道。
女司机嘿嘿一笑,叹了口气,故作神秘道:“小哥,前两天下了一场雷雨,你听说了没,就你朋友住的地方,被雷霹了呢。”
现在建筑都有防雷装置,被雷击倒也很正常。
刘浪听后,也不以为意,搪塞道:“哦,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刘浪这一问,女司机顿时来了精神,压低声音说道:“嘿嘿,当然了,这件事都在我们司机之间传开了,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刘浪一听,不禁也有些好奇,忙问道:“怎么,真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哟,小哥啊,我跟你说,我一个司机朋友当时就在附近,可是亲眼所见呢。”
出租司机往往都比较能侃,再加上女人的这张八婆嘴,很快就眉飞色舞的跟刘浪讲了起来。
“小哥,我朋友当时亲眼所见,说一个楼里的女人刚下楼就被雷给劈死了,你猜怎么着?”
女司机像是故意引诱刘浪一般,说话竟然还带着疑问,让刘浪不得不跟着追问:“怎么着?”
“嘿嘿,那个女人被雷劈死之后,有一个人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然后竟然一招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将那个女人给化成了水。”
女司机咽了一口唾沫,两只眼睛瞪得巨大,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心有余悸的说道:“小哥,你看过韦小宝用的化尸粉吧,我的天呀,就是那个样子,那个被雷劈死的女人凭空消失不见、溶进雨水里了呢。”
女司机越说越兴奋。她的情绪显然也把刘浪给调动起来了。
刘浪神经不自觉也绷紧了一些,急问道:“那后来呢。”
“嘿嘿,后来啊,那个人影就走了,我朋友当时都吓傻了,连动都没动,第二天天亮之后才敢离开呢。”
女司机终于说到了尾声,一脸的满足,目视着前方,试探着问道:“小哥,怎么样?够吓人的吧?”
刘浪沉默不语,看着女司机唾沫横飞的样子,有点辨别不出这个故事的真假,不知道这其中掺了多少水分。
女司机侃侃而谈,似乎当时听的时候也只是当成了一个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