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都行?
刘浪彻底服了。
眼见尸体的手就要抓到自己的脚,刘浪抬起脚朝着尸体的手狠狠踹了下去。
“砰砰砰!”
刘浪真是发了狠了,脚上的力气用了九分,生生把尸体的两只手踩成了两片纸。
老田尸体的鲜血早已从脖子处流的差不多了,手被刘浪踩了之后,除了骨头碎裂之外,也没再淌出多少鲜血。
朱涯在一旁怔怔的看着,不禁嘀咕了一句:好狠!
刘浪不但是狠,而是恶心。
刚才无意中跟尸体撞到了一起,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及时,恐怕直接会来个亲密接触了。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刘浪心中暗骂着,见老田的尸体抽搐了两下,竟然慢慢瘫软了下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泥土被水冲刷了一般。
刘浪连忙扭头看了看老田滚在一边的脑袋。
那个脑袋早已被冲掉了大半张脸,看起来像是泥人遇水化开了一般。
朱涯也看到了这种情景,立刻走到刘浪的面前,不觉有些惊恐。
“刘浪,这是怎么回事?”
刘浪白了朱涯一眼:“我怎么知道?刚才还牛皮轰轰的,怎么突然成了这副德性了?”
两人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老田的尸体。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将老田的尸体完全冲刷掉了。
老田是尸首融合在泥泞的路上,一点点随着水流四散而去了。
刘浪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怎么跟泥做的一样?”
暗自嘀咕了一句,刘浪猛然间想起欧阳图韦还在车里,连忙回身跑到车边,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欧阳图韦早就醒了。只是双脚被卡在了方向盘下面动弹不得。
欧阳图韦此时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瞪着两只眼睛,见到刘浪之后。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浪一皱眉头。对朱涯喊道:“快,把欧阳导演抬出来。”
刘浪跟朱涯二人合力直接将车前的铁皮扒开,将方向盘拧了下来,生生将车拆了一大半,才将欧阳图韦拖出来。
整个过程中欧阳图韦一句话没说,可被从车里救出来之后,却是气喘吁吁,对着刘浪低声道:“教、教主。我们可能碰到大麻烦了。”
欧阳图韦坐在泥里,两条腿随意扭曲在了一边,显然是断了。
刘浪看了一眼,知道他的两条腿肯定是保不住了,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麻烦?”
欧阳图韦早就猜出了刘浪跟朱涯关系匪浅,也没有隐瞒,而是断断续续的说道:“刚才我看到你们跟老田的尸体相斗,开始时我只当是他的尸体变尸了,可看着他的尸体竟然被水冲掉了。我才知道,老田竟然变成传说中的泥尸了。”
“泥尸?”
刘浪有些不解,忙问道:“什么泥尸土尸的?”
欧阳图韦挣扎了两下。绝望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腿,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欧阳图韦的样子,似乎并没有露出断了腿就不能活的神色。
如果换作普通人,恐怕腿废掉了,肯定会大哭大嚎,甚至还会寻死觅活。
欧阳图韦将视线在腿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来,对刘浪说道:“教主,泥人术跟纸人术这种东西您肯定听说过吧?”
刘浪点头:“知道一点儿。”
刘浪在听到泥尸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碰到的那个泥人。
可是,刘浪实在想不明白。这跟老田有什么关系?
刘浪没有作声,目光直视着欧阳图韦。在等欧阳图韦的解释。
欧阳图韦幽幽的说道:“教主,在我离开黑巫教之前,我曾接触过一种极其诡异的法术,这种法术我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却是以泥人术跟纸人术为基础。”
泥人术跟纸人术并没有明显的界限,没法界定是属于巫术还是道术,但如果真让泥人或纸人活起来的话,都要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魂魄。
通过一定的秘法将魂魄炼制在泥人或纸人之中,不但能使其变得栩栩如生,甚至还能使其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像之前刘浪碰到的那个叫樱子的泥人,恐怕恐怕在泥人术中已是巅峰存在了。
但泥人跟纸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泥人属土,木克土,所以用木头树枝之类最容易斩杀泥人。
而纸人属木,金克木,所以用刀剑之类的金属制品反而更容易将纸人杀死。
正因如此,很多修习这些法术的人都在努力想着突破这种限制,造出不被木或金相克的傀儡。
泥尸,正是在泥人术上的延伸之术。
欧阳图韦告诉刘浪,在他逃离黑巫教之前,曾发现有道门的人跟巫教的人有过亲密接触,而来往讨论的一些东西正是这泥尸之术。
只是后来欧阳图韦去意已决,便没有再深加追究,但对泥尸术却有了一定的了解。
泥尸术说起来是一门极为歹毒的法术。
这种法术跟黑巫教养蛊差不多,但养泥尸的食物不是毒虫,而是泥土,那种混杂着骨灰的泥土。
泥尸术残忍之处是要用活人为器,然后用骨灰土整整喂食七七四十九天,使骨灰土完全融合在人体之后,再用秘法生生人的魂魄从*上提炼出来,炼制到体内的骨灰土中。
这样以来,泥尸就会被炼而成。
泥尸炼成之时,就是被炼制之人死亡之日。
因为泥尸体内依旧还有原主人的魂魄,所以还会跟之前一般,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死活。
但这时候基本上泥尸就已变成了别人的傀儡,成为了别人的工具。
刘浪简直是闻所未闻,吃惊的盯着欧阳图韦,喃喃道:“难道老田就是这种被炼成的泥尸?”
欧阳图韦点了点头道:“应该差不多,泥尸一旦被炼成,就会有一定的土属性,但因为原本的尸体依旧还是*,所以对木质的东西有了免疫之力。”
“咝……怪不得桃木钉对它没用了呢。”
刘浪跟朱涯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不对,欧阳导演,这老田怎么会是泥尸呢?他不是在剧组好长时间了吗?”
刘浪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欧阳图韦听到刘浪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嘴唇轻轻抖动了两下,低声道:“教主,有件事其实我并没有告诉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