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陆云诧异。
他不知道虚拟体是怎么做到的,也来不及思索它是怎么做到的,陆云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股凌厉霸道的刀意蓄势待发。
虚拟体要施展出它的绝招了。
光是感受着这一股气势,陆云就本能地感觉自己应该抵挡不住。
但陆云岂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感应到那丝凌厉霸道的刀意之前,他的弑王刀早就已经劈了下来。
刀势狂舞,眨眼间就劈出了一百零八刀。
每一刀都携带着陆云能使用的全部力量。
把虚拟体活活剁成了肉酱!
虚拟体还是慢了,成了肉酱的它鲜血顺着地板流淌,只是很快就被涌来的灰雾包裹了起来。
陆云摇摇欲坠,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是因为各种武势、元素龙语等能力的使用把他身体的每一丝真气都榨光了。
现在要是虚拟体没有被他劈死,那前者伸根手指头都能轻松戳死他。
“哈哈哈哈哈……”
陆云还是在笑,他之所以能赢是因为他在凝势境高阶习得的混沌海武势第三种变化。
混沌海武势—灭!
湮灭一切的武势—灭,混沌海最危险的区域就是湮灭域,那里没有任何生灵存在,那里的海水是灰白的,无论什么东西进入那里都会生机断绝,化作湮灭域的一部分。
传说中,世间没有武者敢踏足湮灭域,也从来没有人知道湮灭域里面存在着什么。
混沌海武势—殁、瀑固然厉害,但比起混沌海武势—灭还是差距太大了,这才是混沌海势能称第一武势的原因。
当然混沌海武势—灭也不会是绝对无敌的。
至少陆云敢肯定,要是让虚拟体提前知道他习得了这种强大的武势,那肯定会想到办法来应付。
陆云能把虚拟体剁成肉酱,那是他赢在出其不意。
对武者而言,胜负生死往往都决定在瞬息之间。
陆云会把虚拟体剁成肉酱,是因为他不敢肯定自己一刀把虚拟体的脑袋劈下来或者身体劈成两半,虚拟体就一定会死。
面对这种全方位强于自己的虚拟体,陆云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丝胜机,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陆云看着身前把虚拟体的血肉包裹起来,不断翻滚的灰雾。
没有多久,灰雾散去,虚拟体又活活站在了陆云身前。
“主人。”虚拟体一开口,赫然就是胖子器灵的声音。
“没想到主人在凝势境高阶时竟然展现出了四种武势,尤其是最后一种,实在是可怕,小的自诞生之日起,还没有见过像主人这般恐怖的存在。”
说着,胖子器灵竟然缓缓后退,随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灰色雾气愈发浓郁,浓雾包裹的瞬间又再度消散,周遭环境又变回了客栈的模样。
而胖子器灵也消失了。
陆云也离开心宅,回到了现实世界。
夜色深深。
几个妇人恢复了些许体力,竟然又来到了小院。
恢复了精神气的陈长敬自然奉陪到底,一时间,院内白骨线镞不断舞动,隐隐都生出了规律的风声。
呼呼呼……
战斗持续的时间不短。
不得不说,这些妇人各个身经百战,饶是陈长敬修炼了武道,虽占了上风,优势却也不那么明显。
如何能敌虎狼?
很快,她们就再次满足地离开了。
陈长敬虽然疲惫,却也很满意。
“我陈某人竟有如此造化!”
“没想到天陈剧变,却让我成功寻到另一条锤炼武道的无上大道,有朝一日,未尝没有开宗立派,称尊做祖的机会!”
激动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回荡在小院里。
幸好此时院内无人,否则的话,只怕非被人当做了闹鬼了不成。
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在隐蔽的阴影之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在盯着自己。
此人满脸伤疤,赫然就是将心宅送给陆云的杨刀傀。
杨刀傀没有理会陈长敬的自言自语,身影突兀地一下消失了。
下一瞬,他就出现在了陆云的面前。
陆云在杨刀傀抵达的前一瞬便似有所感悟地睁开了双眼。
“是你。”
“是我。”
两人的回答十分简洁明了。
“看来,你已经掌控了心宅的基本用法,真是可喜可贺啊!”杨刀傀面无表情地说道,但语气里的意思却充满了欣赏之意。
“你来找我何事?”陆云煞有介事地问道。
由于对方是楚王故人,而自己又与楚王一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对于对方的来意,他自然是十分在乎。
“你已经到了凝势高阶,我来,自然是要告诉你通识境的一些知识,一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甚至于极少有人知道的知识。”杨刀傀说道。
“哦?愿闻其详!”陆云拱了拱手道。
其实,话虽如此,但是他实际上还不是特别相信杨刀傀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特殊的关于通识境方面的情报。
毕竟,万象武圣已经在《万象武典》中说得很详细了。
杨刀傀顿了顿,道:“除了眼、耳、口、鼻、身五识之外,还有一识,那就是意识。”
“什么?”陆云惊讶了。
他看的所有书籍都说通识境是五识,可从来没有想到过除了这五识之外还有第六识。
“六识之中还有一个是意识。”陆云喃喃自语。
杨刀傀又道:“眼观色、耳听声、鼻闻香、舌尝味、身感触、意缘法,意识也被称为法识,前五识作用于物质,而意识则是作用于玄妙之空。”
“玄妙之空?”陆云听得有些晕乎,“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意识是六识中最重要的一识,武者修炼了就会产生一种对危险的感知能力。”
“意识最难练,但也最有用!”
陆云惊住了,意识能感知到危险?
要是这样,那修炼了意识的武者能感知到危险,从而提前作出规避,那谁能杀得死他?
这种对危险的感知比起前五识都要有用得多了。
因为危险的到来往往是不可知的,但现在却能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