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晖?”
果然,一见到曹执事的令牌,白清旺暂时停下了动作。
不得不说,曹荣晖的招牌在西厂执事中是最响亮的,这不仅与他的实力有关,还源于厂督刘安喜的偏爱。
这点从他当初能够逼退安东王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换作其他执事,想必还真不太好使。
“白大人,咱家奉曹执事之命行事,莫非你有意见?还是说三皇子已经能够左右西厂的行动了?”陆云冷笑道。
好家伙!
听到这话,白清旺的瞳孔一缩。
“你竟敢血口喷人!诬陷三皇子,该当何罪?”
要知道,西厂自成立之日起就是专属于大乾天子的一柄剑,严禁任何人染指,甚至连一丝想法也不行。
如今陆云这厮大庭广众之下以此诬陷三皇子,当真是用心险恶!
“白大人,您这是?”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陆云身后传来,只见执事周伯芳带着一队人马慢悠悠地踱步而来。
“原来是周执事,失敬失敬!”面对周伯芳,白清旺顿时换上了笑脸。
“白大人。”
周伯芳还礼,随后眼神看向陆云:“这是?”
陆云挑眉。
看来周伯芳并不清楚是自己击杀了周宗锁,不然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不过他的确是来找事儿的。
作为屡次创造越阶战斗神话的西厂校尉、候补执事,他周伯芳会不知道?
“他呀,在下可不敢问,否则一顶无视西厂的帽子扣下来,我可得糟。”白清旺摇头苦叹道。
“嗯,竟有这等事?”
周伯芳先是一怔,随后一双眼怒视着陆云,嫉恶如仇地说道:“好你个陆云,厂督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厂督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咱家就走了。”陆云压根不想再搭理这两个人的双簧,转身就要离开。
“大胆!身为校尉,在本执事面前竟敢自称咱家,简直是目无尊长!咱家这就替曹荣晖好好教育教育你!”
“聒噪!”
“你说什么?”周伯芳怒极,就要出手。
他向着陆云就是惊雷一掌,可陆云却不闪不避,一副似乎被吓傻了的样子。
见状,周伯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终究还未超脱脱胎四境,任你再蹦跶也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在陆云的衣服下,一道道暗金色的光芒正在汇集。
《神龙八变经》中的重甲!
毕竟对方超越了脱胎四境,陆云也不敢托大。
砰!
周伯芳的掌击正中陆云的胸口,可是却传来一声类似撞击到金属的声响。
“哎呀!”
伴随着陆云的一声叫喊,从他的衣服里突然掉下来两块金属疙瘩。
什么玩意儿?
不知为何,周伯芳此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赵大人啊!”
陆云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顿时吓了周伯芳一大跳,那种心中的不祥越来越重。
“你鬼叫什么玩意儿?”周伯芳怒斥道。
他刚准备动手去把那两块金属疙瘩拿到手,可谁曾想却慢了一步。
陆云将这两块拼合在一起,然后翻转过来。
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个完整的‘赵’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赵赵……”
周伯芳此时已经明白那个金属疙瘩是什么了,这尼玛是刑官赵慎言的令牌啊!
这小子从哪里搞到的?
难道真的是赵刑官给的?
想到赵慎言过往的行事风格,周伯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咦?周执事,您今儿是不是衣服穿少了?”陆云一脸天真地望着他,眼睛眨了眨。
“你,你!”
周伯芳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他说道:“陆云,你究竟想怎么样?”
陆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脸悲戚地将赵慎言的令牌重新擦拭了一遍。
看他那一副认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赵慎言未净身前在宫外的私生子呢。
“周执事,你打碎赵刑官的令牌,该当何罪啊?”良久,陆云幽幽地问道。
“我,我……”
“还有!”陆云得理不饶人:“众所周知,令牌就代表本人,周执事,你胆子不小啊,连赵刑官都敢打?!”
“这……咱家不是故意……”周伯芳断断续续地说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云打断。
“大胆,在赵刑官面前,你一个小小的执事竟敢自称咱家,简直目无尊上!”
“我……”
白清旺见周伯芳被呛的厉害,上前说道:“陆校尉,我看……”
“住口!”
陆云直接大喝道:“赵刑官当面,你一个小小的三皇子伴读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你!”
白清旺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关系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
“陆云,走着瞧!”
白清旺丢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去了,再待在这里,他怕丢不起这个人。
“周执事,你还有什么可说?”陆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把赵慎言的令牌放在了胸前,一脸肆无忌惮的模样。
“好!好的很!”
周伯芳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奸猾,今天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周执事走好啊!”陆云笑道,朝周伯芳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陆云脸上的表情收敛了。
他明白,此次与白清旺的交锋算是正式和三皇子撕破了脸,他要变得更强才行。
还剩下两个签到点,他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内完成。
西厂,曹荣晖的书房。
“什么?令牌碎了!”曹荣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手中的那张字帖也顺势飘落到地上。
陆云看了一下,那张字帖似乎有些眼熟。
“曹公公,这张字帖不是小的临摹……”
“闭嘴!”
陆云立刻闭上嘴巴。
“令牌呢?”曹荣晖急道。
陆云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块分裂的令牌,轻轻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曹荣晖顿觉一阵天晕地旋。
“咱家冒着被赵刑官惩罚的风险将他的令牌交给你,这还不到半天,你就给弄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