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捕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乔正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你下去忙吧。”
他挥挥手,让徐捕头先退下。
他又偏头吩咐着侧立在边上的侍女,让其全部都退了出去,直至,整个正厅内,就只剩下他一个饶时候,里屋才缓缓的走出一个人。
少年身着着寻常的锦衣,白净的脸颊上,还带着几分苍白,他缓步走来,脚上是一瘸一拐的。
此人正是乔正阳的儿子,乔安然了。
自从他被乔正阳下令狠狠的打了一顿之后,他就一直请假,留在府中修养。
大半个月过去,直到现在他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全好。
足以可见,少年当时擅是有多重。
他缓步的走来,随手将边上的软垫拿过来,垫在乔正阳边上的大椅子上,行动艰难的坐下。
他托着下巴,目光落在外面的世界里。
正是午时,外面的骄阳似火,芍药花开得正浓,葳蕤盛开,在风中微微摇拽。
他看着外界的境况,忽而轻笑。
“父亲,伯爷欠了咱们一个人情了呢。”
闻言,乔正阳挑眉,看向身边的乔安然。
“仅此一次,可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乔正阳做事,向来喜欢给人留一线,最好能做到各自面上都好看的那一种。!
他这辈子谨慎惯了,不喜欢这么轻易的就出手得罪一个人。
这一次,若不是他这个儿子在旁边劝,加之对方那位的身份实在是尊贵,他也实在是不敢得罪,他自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的。
他总觉得,司白锦他们,最好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毕竟,他还没有搞清楚,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到底是哪里的。
然而,乔安然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父亲,你放心好了,有伯爷在,包管事情能够万无一失,肯定不会连累咱们的,所以啊,咱们就静待着那些裙霉好了。”
乔安然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暗深沉。
他们整个乙班的人,都唯伯爷马首是瞻,所以啊,伯爷的计划,他自然是要帮忙的。^
而且,特别是方才他还知道,原来是司白锦他们假冒他的身份去清风居闹事,害得他被他爹狠狠的打了一顿,这笔帐,他怎么都要与司白锦他们算清楚的。
所以,这件事情,他帮伯爷是帮定了呢。
乔安然的思绪落下,低低的笑意,也随之从嘴角溢出,带着几分不知名的危险。
而此时此刻,司白锦他们还不知道危险已经盯上了他们。
他们被侍女领着,从县衙外面出来。
那些家属还在外面等着,闹着,眼见着司白锦他们从里面出来,连忙上前来簇拥着他们。
“怎么样,伙子,县令大人是怎么回应你们的?他们可有消息了?”
众人皆目光灼灼的看向为首的少年。
只有司白锦他们才得以见了乔正阳,他们也便是将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司白锦看着周围的百姓,心中的思绪翻覆。
好半晌,他才笑着开口。
“县衙办事,诸位放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