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不用。”
“既然是‘误会’……嘶嘶……那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这事就算了。”
洛白手持红色旗帜,也没得了便宜还卖乖,话语中也逐步放软。
凡事,要把握一个“度”。
如若言语之间过于嚣张,保不齐这群红衣玩家会产生放冷枪偷袭打死他,以此回收旗帜的念头。
洛白自问对“度”的把握很好,因此趁热打铁,提出了一些“合理”的要求:
“但至于交旗嘛?嘶……我还真就不交了!”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因口舌纷争对我怀恨在心,交完旗后伺机把我杀了?”
“人心隔肚皮,嘶!我身上的旗我自己带着看管更有保证,旗帜的安全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乱跑,而且这场景里绝对没几个玩家比我强!”
“好了,啥也别说了……嘶嘶……告诉我咱们方的旗帜都聚集在哪,我自己去!”
洛白的话,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望着不再反应过激,似是打算好好玩的“触手大佬”,红衣玩家们纷纷松了口气!
万幸“旗帜”没因这种破事损毁……其他事都是些小事!
“那行,既然哥们你这么强,有你帮着守旗咱们也放心……“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别站在这看了!”
场面安静了两秒,光头肌肉男玩家左右看了两眼,突然呵斥起周围个别在看戏的普通玩家!
待到示意身边规则较强的玩家,把“菜鸡”们都轰走后。
三米高的光头肌肉男玩家看着洛白身形,压低声音,小声开口了。
“哥们,听我说,放旗的地方就在阵地的大后方,那帮玩家藏在……”
出于对“触手玩家”实力上的信任。
光头肌肉男玩家毫无保留的,将旗帜守护人员们的藏身地点,详细地说了出来……
虽然跟这个“触手玩家”发生了不愉快,但好在纷争没有真正产生。
不管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却是己方又发现了一名“持旗者”!
而且这名持旗玩家的战斗力,无疑很有保障。
若能留在“旗帜储藏地”,他们红方阵营,怕不是再无需担忧旗帜被尽数毁坏!
而且这“触手大佬”刚才说什么来着?
其之前开局冲河对岸的阵地中时,看见蓝方的炮都炸了???
好好好!
这下真的是想不赢都不行了。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相依,古人诚不欺我也!
除了光头肌肉男玩家外,其他“高质量”玩家也都是这般想法。
注视着“触手大佬”听完具体藏匿地点后,转身走向旗帜藏匿方向。
在场每一个玩家心中,不免都对“红方必胜”一事多了一分把握……
……
……
“卧槽,大白天有诡……”
“那是队友好么,无语了,没看见穿的红衣服?”
红方阵地上,洛白所过之处偶尔会产生一些惊呼。
显然。
即便“玩家”们已经在“诡异规则世界”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日,也还是有不少人对能引起身体改变的规则没太多概念。
这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有玩“怪诞生存法则”的经验。
或者说,相比于蓝星庞大的人群基数下,有“实际经验”的人才是少数……
洛白顶一身【要微笑】的骇人姿态,沿着光头肌肉男玩家所说的方向走。
“真不错,我一定要好好的‘守护’红方旗帜!”
“不知道一共有几幅旗,若能全部见到就好了……”
内心欢快的走着路,洛白甚至还有和闲心跟路过的红衣玩家打招呼!
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从夜袭红方阵地,到刚才洗脱嫌疑,正式化身“红方十人持旗者”之一。
可以说,每一步都不在洛白原定的计划内。
事到如今,他原本的“苟命”算盘已被全盘打乱,再无延续的可能性!
既然眼下已经混到如此地步,何不找机会把红方旗帜全毁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况且这也不算“赌”——本次场景的奖励模式,是以排行表现作为结算的。
即便他不能全部将红方旗帜毁坏,而是只毁几面,“表现评分”也足以跻身前5%了。
当然了。
洛白觉得自己现在把身上这一面红色旗帜毁掉后原地自杀,也可以进前5%,但奖励模式都按照表现评分来了,那肯定是“评分”越高结算的越好!
脚下走着,他不时抬头远眺,打量红方阵地的面貌,估算起人数来。
很多东西,在活动提示上都没写,需要玩家们自己去了解——比如进入的具体人数。
洛白看了一会,觉得这个场景内,每一方大概有数量一千以下的玩家……
“毫无疑问……嘶嘶,以我的行为肯定能进前评分5%了……”
不再看阵地面貌,洛白闷头开始走。
根据肯定是“带队大哥”的光头肌肉男玩家所述。
红方已发现的所有“旗帜”,都集中在后侧东南角的一个地下空间里,由一些规则不弱的玩家守护……
蔚蓝天色下,洛白走走停停。
很快,他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没什么人的荒芜阵地。
没有丝毫红方玩家在活动,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
若是在不知情者看来,怕是匆匆一望便会略过——谁会在意一片毫无特点的荒地呢?
“真是……有够带欺诈性的。”
洛白审视面前的这片平静区域,不禁感慨了一句!
果真是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
若无光头肌肉男玩家的话语指引,他或许默默找上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找到红方的“旗帜储藏点”!
说完一句,洛白立刻着手开始寻觅储藏点的具体位置——光头肌肉男玩家只告诉了那群守旗玩家都藏在这片区域的地下,说得没法再更精确了。
眼眸捕捉到几个堑壕入口,洛白便挨个俯身钻进去寻找!
这一找,就是半个小时……
……
三十分钟匆匆流逝。
红色衣服沾染灰土变脏的洛白,从最后一个无人堑壕内走出后。
嘴巴,同样也变得不是很干净了……
“为什么?嘶嘶……一个人都他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