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部长,我们真的错了!”
“我们往后一定少说多看,认真勤学,争取做一个有利于社区的组长……”
办公室内。
两名组长来到中间,对着周部长与自家“白毛上司”疯狂鞠躬。
悔改之心,溢于言表!
而身上所谓的“老一辈资历”,也就只能追溯到几个月前的洛白,此刻不动声色坐在办公桌后,被夸的多少有点暗爽在内。
虽说连身份规则上都自带“蛀虫”二字,却不影响他享受这些光正伟的美言!
白毛红瞳的“洛部长”,见“周部长”说完一大堆后,朝自己这边眨了眨眼。
转头,看着身前满脸悔过神情的俩黑衣组长……
想不到这个周姓部长原住民,是有心计在身的。
是了!
那种不管不顾,满脑子只会奉献社区的愚昧人士,也定然不会被“第四席”与“第五席”选中,更妄论参与进推翻首席的计划中。
不过,老早之前听到有脚步声在办公室门口停下,却没想到是这个“周部长”。
此行前来……找自身莫非是有什么事?
“好了!你们继续吃饭吧。”
“这种事下不为例,我不希望再见到下一次……”
洛白摆手,无心追究俩组长身上莫须有的罪名,转而疑惑的目光看向“周部长”。
后者此刻也来到桌前,快速道:“洛前辈。”
“我想和您谈一谈……关于社区!”
“好,我们出去谈……”
洛白应声直接起身,同“周部长”往办公室外走,未有耽搁。
瞧那副神情,所谓“关于社区”却不明说,八成是有关“‘罪人’审判计划”的事!
正好,对于如何将“第一席”传唱为“罪人”此点,洛白也需要借鉴一下其他做局者的经验。
毕竟他才回来社区没多久,在“造第一席的反”这种事上,定然没有“周部长”丰富。
多接触接触,进行相关交流,总不是一种坏事……
两人沉默着踏上走廊。
沉默着离开外勤部。
又沉默踱步到社区内的某角落。
“这地方可以了周部长,此地无人,但说无妨!”
“洛前辈!您初回社区不久,可能不知道‘我们’其实已经被一些人盯上……”
……
……
搡葬酒店。
宴厅,弥漫血的气味。
地上散乱似鸡似鹰的足跟与翅膀,大片大片的羽毛——皆产自夜鹰老社长身上。
其本人,正以非人姿态,浑身是血的被绑在一面椅子上。
动弹不得。
“说还是不说!”
“旧城区究竟与‘微笑社区’,达成了什么合作!”
“继续审!”
躯体畸变的诡异存在们叫嚣着。
灯光阴暗的宴会厅,此刻已然成为刑讯室,逼迫受审者述出在场之人想要的答案……
搡葬店长的矮小身影,站在一张椅子上,淡漠凝望审讯过程。
有粗壮触手探入夜鹰社长的非人躯体,于皮下散布有害液体,有轮椅身影手持锤状规则物品,不怀好意盯着夜鹰社长的下肢!
审讯已经长达数十分钟。
“太疼了……你们……怎么现在才问……”
“我……我说……”
夜鹰老社长抬起鲜血沁润的非人头颅,发出虚弱的声音……
方才被集众之力打倒,二话不说就被绑起来,上了好几套大刑。
在这个过程中,各种求饶也无济于事,眼之所见的一个个面孔,那些眸中闪烁的恨意……
这种感觉,就跟他杀了在场所有人的全家一样!
夜鹰社长自问根本就不认识在场大多数面孔,更别提与之结仇——相反,他此行还是特地来寻仇讨说法!
其中一定有误会,否则没办法解释眼下的情景。
现在,夜鹰社长只想老老实实配合,而后再去解释误会!
识时务者不一定是俊杰,但不识时务的都死了……
“那个恐怖社区的……合……合作?”
“让我想想……”
夜鹰社长强提精神,用被打击到昏昏沉沉的大脑思考。
很快,他就因这俩关键词,想起来前段时间微笑社区“洛部长”来旧城区的那件“合作”!
“啊……合作,之前确实有……”
“你们果然有合作!”轮椅身影忽的暴怒。
扬起手中锤状规则物品,对准夜鹰老社长一条完好的腿,狠狠挥下!
嘎巴!
由于后者此刻根本无法防备,只能任由骨质断裂。
“啊!!!”
一声惨叫响起,却无法拨动在场审问者心中的怜悯之情。
每个人都目光冷厉,好似莫得感情。
遥想那个在屠宰厂招待所里的恶心夜晚……
于他们而言。
意识到“投毒案”,高概率是旧城区人士所为后,早已恨不得将旧城区挫骨扬灰。
怜悯,有。
但给不了旧城区!
“叫得这么响亮,看来还很有精气神嘛!”
“坐轮椅的行不行?挥的不够用力呀……再大力点!”
“继续审!”
缓和了会被打断腿的骨折伤势。
可怜的夜鹰老社长猛地一个寒颤,止住痛呼狂叫到:“我配合你们说了啊!”
“为什么又打……”
“老东西闭嘴!”有人冷哼。
在场的审讯者们,接着进行问话。
“细说合作。”
“快说!”
众语逼问。
夜鹰社长只得强忍疼痛,按着回忆中对“合作”的印象开口。
“市区还没真正乱起来前,有个自称‘洛部长’的微笑社区人士,来旧城区……”
“说是……要合作……”
众人闻言,皆眉头一拧。
果然!
这会连眼前的黑道社长都承认了,那便再无出错的可能。
旧城区的社团,果然与微笑社区进行了合作!
然而夜鹰社长紧随其后的话语,却是让他们的表情,再度产生变化。
“那个……那个‘洛部长’,说什么代表微笑社区……抓人!”
“迫于微笑社区的威慑……当时我跟另外俩社长不得不合作……进行了一些利益交换……”
“那些事之后,‘洛部长’跟天狼社长……来这所酒店……之后就没了……”
夜鹰老社长嘴里一遍呕血,一边从心的回复着,甚至都没敢提今天是来讨说法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