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打成这样……”
当蔷薇社长匆匆率人赶到时,用作战场的街道上已是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脏乱的污血纷飞!
她刀疤脸上皱着眉,凝视乱局,心思极乱。
有已成血人的黑道人士回头看见刚赶到的蔷薇社长,好似终于找到了主骨心,兴奋的大喊大叫:“蔷薇社长来了!”
“不能叫这伙搡葬酒店的人逃了!”
“蔷薇社长!搡葬酒店把夜鹰社长也害死了!尸体都搁这摆出来了!”
“什么!?”蔷薇社长一愣,猛地拔高声调,失声惊呼!
她循着叫喊者的指引望去,看见两个被黑道人士特地抬出战圈的长方箱子。
其中一具尸体尸骨难辨,唯有那金灿灿的小巧刀具能够说明身份。
另一具……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夜鹰老社长!
“……”
蔷薇社长盯着两具尸体,脸上惊呆了。
她大张着嘴,面对往昔旧城区三大社长仅余下自身一人这点,颇觉得不真实……
但这扑面而来的腐臭尸液味道……足以让嗅到者化作人间清醒!
很快就清醒过来的蔷薇社长,呆立张了张嘴。
蓦然回身带人冲进战圈!
在这众目睽睽下,无论再如何震惊迷茫,她都必须展露出为旧城区两大社长报仇的心切,展露旧城区面对外敌,共进共退的担当!
否则,便是“不忠不义”。
有好似植物纤维的鲜红纹路,显露到蔷薇社长身上。
吸取血肉的纹身开始活化,无数血红色的花朵在她身上盛开,绽放花粉,笼罩周围。
有接触嗅到规则花粉的黑道人士,立刻双目充血赤红,口中喘出粗气,第三条腿也压枪不得!
伤口处,也跟高压水枪似的狂喷血水,整个人体内的血液好似进入了某种活化状态,致使体能全方位增幅。
蔷薇社长就这么一直边缘ob,自问实力侧重不在正面打斗的她游走边际,给黑道人士们上范围bUFF。
战圈中。
少说收走几十个膝盖的搡葬店长,在心神集中,身体无时无刻紧绷下,逐渐开始力不从心。
虽说状态变得不太好,可在他面前仍无走过一合之敌的对手。
寡不能抵众,蚁多咬死象。
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撤离了……
“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经理留下断后!”
侏儒店长大喊一声,招呼联军高层撤离!
扔下大堆尸体,联军方边打边走,余下三个以作壁虎断尾之用的苦逼普通经理带人苦苦支撑。
没过一会,仨经理被淹没在了黑道人士的浪潮中。
浪潮奔涌不停,从街头追到街尾,一路冲杀追逐联军,途中倒下不少尸体。
热血从伤口处挥洒不停,致使体感愈发冰冷。
却难以扑灭心头灼热的愤慨!
“啊啊啊!为天狼社长报仇!!!”
“害死了天狼社长!那可是老子好不容易找的靠山啊!”
“搡葬酒店的一个别想跑……”
追击黑帮最前方,几个身中数刀的天狼社干部“投降派”,骑着狼形生物一马当先。
都怪这傻逼搡葬酒店,否则他们的算盘也不会烂裤裆里,天狼社何至于此?
几人眼睛恨得通红,伤痕遍体却阻碍不了追击步伐。
这副为已死天狼社长两肋插刀的模样,简直不要太过“忠义”了……
追击很快告一段落。
直至联军被仓惶打出旧城区,蔷薇社长勒令了不可追击。
“别追了!前方或许有埋伏!”
蔷薇社长刀疤面容略显失血的苍白,身上的花瓣逐渐闭合消散,纹身纹路也不再鲜红。
众余怒未散的黑道人士,不得已开始收拾战场……
……
晚些时分。
旧城区某废弃大楼,某层中,正在展开热火朝天的集会。
蔷薇社长挺着一张刀疤痕迹的脸,坐在主位之上,身侧两个座位空余。
这是原本属于三大社长的座位,不过现在三大社长已经三去其二,只剩下她一人了。
以此,原本天狼社长才能坐的主位,自然由她落座,无人异议!
有身上染血的各个帮主,或旧城区黑道中有头有脸的人士,皆聚集在此。
“各位帮主……”
蔷薇社长看着在场黑道,面上顿了顿,忧心开口:“白天的事,不用我说大伙也都知道了。”
“唉,旧城区危难在即,广而思之集众之智,各位大都是黑道中的老人了,有什么建议的话,都说说吧!”
见得蔷薇社长如此,在场的帮主都面露悲愤,又气又急。
气在当黑道当了这么久,竟有朝一日被外人闯入旧城区骑在头上拉屎。
急在这伙外人确实厉害,以至于让他们在场这些能够抉择旧城区走向的黑道们,感到束手无策!
此刻,有许多不忿出言道:
“白天那伙由搡葬酒店牵头的人,不由分说就借口攻击,说什么我们联合微笑社区了……真是放屁!”
“那伙人里势力人员杂乱,涵盖了多方城区,不知道为啥齐齐对俺们旧城区发难……”
“就是!搡葬酒店杀害两名社长不说,还找上门来生事……”
抨击搡葬酒店的言语不曾停息,可一时间却没人能拿出个说法来。
虽然被欺负到家门上来了,但是……好像除了被欺负外,没有其他选项能够选择。
那可是涵盖多个城区的势力联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集结一同借口讨伐旧城区,但一个旧城区明显干不过多个城区。
“妈的!气啊!祸乱第九市区的微笑社区跟联合监狱不去讨伐,来打旧城区?真他妈闲的!”
“究竟怎么办……”
“若是天狼社长跟夜鹰社长还在……”
能灭己方士气的言论,不时被议论而出。
有人在缅怀天狼社长跟夜鹰社长,怀念三大社长齐聚首的时光——不过此时此刻,尸首发臭的前两者早被埋到了土里,入土为安。
不过真的会安吗?
那俩尸骨安不安,蔷薇社长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不安。
她坐在首座上,视线看待在场乱象,不由扶额直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