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
第二席跟第三席的沉默不语,无异昭示了其二人的态度如何。
见此,第四席跟第五席心头略微黯然。
如果第二席跟第三席,都能站在他们这边,有更大成功性做实首席是“罪人”的名份!
“你这个社区的罪人……”
“社区因你的战略而损失巨大,你已经不再适合担任首席!”
“社区损耗的代价,本应由你这个‘罪人’一己之力承担,这是你应得的……”
第四席跟第五席说着,身披红袍的第一席却是老神在在,不以为然。
后者甚至没起身。
三言两语,再拉上几个部长,就想把他这名首席打为“罪人”?
要知道,自己的支持者数量在社区内可是……
“唔!?”
“噗——!!”
第一席心脏一阵尖锐刺痛,低头在桌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看着眼前桌上的大滩血液,兜帽下的老脸满是不可置信。
正当此时,耳边传来“洛部长”的话语……
“各位尊敬的委员,这是现存所有基层社区人员,组长,以及部长们的签字本。”
“地表之上,所有状态正常的社区人员皆联名上书,表示第一席是社区的罪人,请求剥夺其席位……”
桌下,一众部长前方,洛白从怀中取出一本笔记。
将之逐页翻开,展示其内密密麻麻的签名——是自地表清洗成功后,洛白令人有意收集而来的。
当然,丝毫没有作假,笔记本上每一个签名都是真的。
在收集过程中也有人不愿意签名,洛白只当是非暴力不合作。
在他污蔑是叛徒并抄家几个不签名的社区人员后,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在本子上签上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
议事厅内,五个委员忽然沉默了。
首席惊骇抬头,看着“洛部长”手中的签字本。
第二席跟第三席也一脸骇然,却没人怀疑签字本是假的——首席因为三两句话都当着面吐血了,足以说明其在社区内的支持者几近于无!
究竟如何做到的……
中枢封闭的这一个月时间,地表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席跟第三席毫不怀疑有心算无心之下,眼前这几个部长能杀了拥戴首席的其他部长。
可若在一个月间,就更变所有社区人员们拥戴首席的思潮,未免也太惊悚了吧?
据他们所知,中枢封闭前受战况胜利影响,地表都还传唱着第一席的英明呢!
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于情于理,都不太可能一个月间就把这种风向更变为抨击首席。
但眼前这一幕,无疑是真实……
然而在场最震撼莫名的,莫过于第四席跟第五席。
他们预想中“洛部长”的清洗计划,能够在物理上人道毁灭部分拥戴首席的“愚忠之辈”,也就到极限了。
谁承想居然把思潮风向都给更变了!?
这下,真是想不推翻首席都不行……
这两名委员先是面色一滞,而后迸发狂喜。
虽不知晓“洛部长”如何做到,但这对首席而言无疑是大好逝!
“看到了吧!你已不再是人人爱戴的第一席……”
第四席刚一再度出口,之间刚吐完血的首席忽的站起身来。
下一秒,化作一道残影飞扑而下。
手持“签名本”的洛白,血眸敏锐捕捉到首席的目标是自身,扔掉手中之物掉头就跑!
两个瞬间后,第四席跟第五席也反应过来,同样冲下桌阻止第一席。
但可惜,已经晚了……
啪!
一声嵌合之音响起。
身披红袍的首席单手抬起,飞快闪到正面钳住了“洛部长”的脖子。
第一席心中惊涛骇浪翻涌,却也知晓变数都是眼前被他掐住脖子的“肃反部长”!
第四席跟第五席,这三十天一直在中枢无法外出,那些速成提拔的部长也都是中看不中用。
以此,更变思潮的罪魁祸首,不是“肃反部长”亲自出大力还能是谁?
“你……很好……”
第一席声音断断续续,沙哑的同时似乎愈发虚弱?
他兜帽下的视线,凝视眼前的洛白,没管旁边沉着脸赶来的两名居委会委员。
这种视线目光很危险……
“洛部长,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现在立刻回地表,重新号召社区人员拥护我……”
“你做梦呢?”第四席接话。
这俩一个气场锐利,一个成为非人肉瘤的委员,警惕看着要暴起伤人的首席。
二人根本没有在意“洛部长”性命的意思,话语上仍在一个劲刺激首席:
“你已经不再是首席,老不死的东西要有自我认知啊!你这社区的罪人……”
“你出卖社区整体利益为一己私欲续命,谈何是委员会的首席?”
耳边的逼问声音不绝。
身披红袍的第一席,红袍下的躯体肉眼可见矮了一截。
唰!
被抓着脖子悬空的洛白,随意从【空间戒指】里摇出一把利刃,刺向第一席的身躯!
此时此刻,他一张非人魅惑的俏脸充血,脖颈传来的力道致使根本无法挣脱。
也只能挣扎着试图攻击首席,意图迫使后者松开的脖子。
嘎巴!
剑刃未达,首席使劲一用力,捏折了“肃反部长”的脖颈。
旋即像是扔一块抹布般扔到一旁。
洛白的躯体重重砸在圆桌上,脖颈骨折撕裂处喷出鲜血……
“……”
其他部长面露恐惧,齐齐后退几步,将目光投向第四席跟第五席。
不出他们的厚望,这两名委员见“人质”没了,立刻冲了上去。
同首席缠斗起来。
圆桌旁边。
始终坐着的第二席跟第三席,这会也起身了,聚精会神的看着议事厅内的缠斗。
这俩红衣委员频频对视,心思变幻。
事到如今,既然社区内没了拥戴第一席的土壤,那么推翻这名第一席……似乎也不是难事了!
那么。
是要帮助首席,还是要去推翻首席呢?
不出几秒。
眼瞅着缠斗中的首席身影愈发矮小,乃至撑不起红袍。
两名红衣委员蓦然大声喊话,并抬步冲下场:
“这罪人确实不配首席,该死!”
“老不死的罪人!社区苦你久矣……”